“啊!”
“啊什么啊?
我可是为你着想!
后方的复杂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流民、饥民、土匪、共党、地主什么势力都有,真出了事情日本人会保护你?会给你发抚恤金?
你呀,还是好好的给我在家带训练,除非我叫你过来支援。
守住大本营才是你的职责!
一团的团长因为几百溃兵越境被枪毙了,但高泽联队的炮兵大队有事吗?我马达可不想因为没发现溃兵的老巢而被枪毙。
关键时候,我们兴许就是替死鬼而已!”
马达说道。
听到马达这样的回复,原本有脾气的徐杰心中竟然一暖。
我日!我没听错吧,这小子竟然在关心我!
竟然把最危险的任务留给自己!
“马团长,我谢谢你,好兄弟!
你一定要成功的找到溃兵!”
徐杰感动的说道,说话间眼角已经有了丝丝湿润。
徐杰是在自责,他时候想着如何算计马达,而马达却在关键时候对他抛来了橄榄枝。
看着徐杰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样子,马达想笑。
“兄弟,尽管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是一点,战场之上我们要互相帮助这一点任何时候都无法改变。
都是为了皇军!
虽然我们做事的理念和想法不同,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马达拍了拍徐杰的肩膀,轻柔的说道。
徐杰再一次感动,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等这群溃军站稳了脚跟事情便不好办了!
副官!”
张松正对着门外呼唤了一声,魏书生便立马赶到。
如今这魏书生弃暗投明跟随马达,马达也是心怀大度之人,干脆将这魏书生委以重任,毕竟他身边信得过的弟兄不多。
有时候人心该笼络的时候还是要笼络。
当然,马达选择重用这个魏书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魏书生当初给王二跑腿之时手底下有一大帮弟兄,只要魏书生成了自己人,那么他底下的一大帮弟兄就自然而然的也成为了自己人。
“传我命令!
一营二营集合,汽车班集合!
军需仓库调迫击炮十挺,炮弹三十发;机枪三挺,子弹五百发;步枪子弹五百发”
马达随口宣布了一下命令,可这个命令一宣布,旁边的徐杰后背一凉。
尼玛这哪是去找人,这分明是去打仗啊!
“团长吗,带走这么多武器装备是不是需要更上头汇报一下”
徐杰怯懦的问道,皇协军虽然是皇军领导,但团部的上头其实还有旅部。
“汇报个屁!
旅部算什么东西?
他能拨钱给我?
他能给武器装备给我?
形同虚设!”
马达桌子一拍当着众人说道,他可不是个怕事之人,形势早就看的真真的。
“旅部虽然不用汇报,但皇军那边还是要跟高泽联队长汇报一下
毕竟我们吃的可是日本人的粮食!”
马达接着道。
其实马达这话大可不说,即便是马达不汇报徐杰也会用私人电台偷偷汇报,毕竟他属于铁杆汉奸。
如今正是要给徐杰造成错觉的时候,马达有时候得顺着徐杰的心思走,这样一来纸糊的兄弟情便无形之中出来了。
没做过多的交接,没有壮烈的誓言,马达带着部队便出了军营径直往羊角山进军。
不得不说,徐杰训练工作还是带的不错的,马达的两个营走在上海街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军容整洁!气势磅礴!
这是二鬼子?许多路人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好多**都没有这个派头,二鬼子竟然有这个派头,这是日军和上海落难的民众都没有想到的。
在马达看来,不管这仗打的怎么样,气势还是要足,至少要让日军刮目相看,至少要让伪军的三团和其他的两个团不一样,如此一来便能得到重用。
马达的部队很快便出了上海城过了浮桥,由于是车辆运输,行军的速度很快,一出城远远便看到了羊角山。
上海,羊角山。
旭日东升,一朵朵紫黑色的云朵将太阳遮住,似乎想用自己的力量抑制太阳的光辉。
乌云和阳光的对决持续了十几分钟,一抹和煦的阳光还是从云层之中突破而出,照耀在羊角山上。
原本以为日军昨晚便会发动进攻,但事情远没有张松正想的那样糟糕,昨晚平安无事,所有人都吃饱了肚子睡了一个好觉。
当众人准备起床之时,瞭望哨的哨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站长,大事不好!
来了两个营的鬼子,少说都有五百人!”
张松正立马起身,神经一紧:
“大白天的莫要开这种玩笑!
五百多人可将近两个营!”
听到数字之后的张松正立马反问确定,看哨兵的神情应该不是骗人。
此战至关重要,因为这一战便要灭掉敌人的幻想,可伪军竟然来了五百人,这样的数目确实有些大。
张松正立马拿去望远镜上了瞭望哨,当看到四辆卡车缓缓驶来,心中也是一惊。
“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松正低声说了一句。
听到消息的华汉元也立马来到了瞭望哨,见华汉元前来,张松正将望远镜递给了华汉元,而后低声道:
“敌人的人数不少,如何应对?”
张松正问道。
华汉元观察一番之后,低声说道: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我们就进山打游击!
虽然后山无比危险,但相比于野兽,伪军才是最可怕的!
若果是三五十人我们或许还能有一战之力,但敌人来了五百人,这实力就比较悬殊了。
即便他们拿的都是步枪,火力也不猛,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抵挡。”
张松正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无法和他们正面抗衡,但他们想吃掉我们也是有难度的,他们上山会有这么容易?
这些地雷和陷阱都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既然他们短时间内打不上来,我建议先观察观察!”
华汉元默默点头只是一个劲的拿着望远镜观察,突然,他发现了异常:
“你看,二鬼子下车了,二鬼子没有朝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