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的反问让张松正目光呆滞,带的这些金条和大洋的总数比羊角寨的仓库还多,这都还不是重头戏?
人就那么一百多号人,难道这一百多号人中还能弄出几个日本娘们出来不成?
“达哥,你带过来这么多人和财,我看你不是过来投诚的,你是过来当大当家的吧!
毫不遮掩的说,你带的这些金条大洋已经超过了我羊角寨仓库中的钱粮,这还不是重头戏?
达哥,你可得给我注意分寸,你要是给老子带几个日本娘们过来,我可消受不起,毕竟我也是有家室的人”
张松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吗,因为刘东方和几个女娃子就在这人群当中,要是越雷池一步,指不定会闹出大事,那种事女人最恨,男人最怕。
马达阴险的指着张松正笑了笑,嘲笑道:
“嫂子,达达回来了!
大哥思想不端正啊!他还想要日本娘们,我是这样的人吗?肯定不是!
对天发誓,我从来都没打算给大哥弄几个日本娘们回来,我们也从来都没去过烟柳巷龙凤街、怡红院、立春院,也不认识阿红、阿花、阿丽,甚至头牌阿美我们都不认识”
“停,达哥,不带这样的,你确定是在帮我?你这叫破坏我和你嫂子之间的感情!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套路也不带这么玩的!
别卖关子了,快点亮出来!”
只见马达不急不慢的对着身边的十个人道:
“让弟兄们尝尝鲜!
上海牡丹!”
马达发展的十个兄弟不急不慢的从胸口拿出一包牛皮纸,刘皮纸中包着的全是上海的牡丹牌香烟,这香烟一拿出,所有人的馋虫都被勾引看了出来。
“好,好东西,这年头,牡丹牌的香烟万金难买!”
张松正笑呵呵的道。
因为战争,牡丹牌的香烟早已经停产,马达竟然还能拿出如此多的牡丹香烟,这倒让张松正一惊。
这香烟也就四五十包,张松正也没藏着捏着,直接命人发下去,天气这么冷,每个人都过把瘾。
“这算什么,我还给大哥专门带了美国,进口货,劲大着嘞,我保证你抽了之后嫂子都能戒掉。”
“”
“”
“”
现场顿时安静!
老队员是哈哈大笑,因为知道马达能闹腾,属于孙猴子一般的人物,新队员包括伪军一脸懵逼,因为他们不知道马达还有这样的一面。只有在张松正面前,马达才高兴的像个孩子。
“报告,敌人又一次集结队伍了,不知道是想撤退还是进攻!”
“管他是撤退还是进攻,既然他们集结了队伍,那我就还他一点礼!
迫击炮准备!”
羊角山下,日伪军集结的人马是越来越多,松井一个命令又调来了一个大队的兵力,今日之耻,他要还!
除此之外,松井刚才的屠戮已经让不少皇协军产生了异心,这种异心很可怕,毕竟他身后还有一千多伪军,这些伪军一旦闹起事来,谁都无法保证日军一定能打赢胜仗。
因此,新增的这一个大队其实也有维稳的意思再里面。
作为一名资深的指挥官,松井草草的看了一眼羊角山的地形地貌之后便制定了方案,此时他正跟徐杰和两个大队的大队长密谈,他们商议出来的结果将决定这场仗到底怎么打。
对于普通的士兵而言,不管长官制定的军事方案是否合理,他们都只有执行的资格,至于生死那便要看天。
战场很危险,一个不注意就是一条命。
简单的商议完对策之后,徐杰垂头丧气的跑了回来。
马达投敌,他现在被任命为皇协军第二混成旅三团的代理团长,接替了马达的军事指挥权,但这位子都没坐稳,一项艰巨的命令便硬生生的丢在了他的头上。
皇协军打冲锋,日军补充冲锋!
松井简单的分析了马达的军事部署而后又制定了自己的军事方案,只要是马达进攻的方向松井一律不派兵进攻,因为他提供的进攻路线上绝对都是羊角寨的人。
战斗还没开始众人便掉落了马达的圈套,为了设计好这个圈套,这小子还专门为羊角山制作了一个沙盘,只是这个沙盘研究的不是如何攻上羊角寨而是如何防御日军作战。
马达和松井合作了这么久,他们俩有一点还是配合默契,那便是不把皇协军的命当命。
马达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发展的人都是宝,危险任务都不让他们上,不是自己的人都是草,一旦有什么送死的事全让他们上,包括徐杰在他的眼里都是炮灰,只是徐杰命大,这么多场硬仗打下来,竟然没有被歼杀。
松井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日伪军便被分成了三队,三队分三次进攻,伪军打前阵,日军打后阵。
双方的兵力无比悬殊,这样的决战方式绝对是可取的,更何况敌人的地雷阵早就已经被破坏,在防御这一块敌人已经失去了优势,这一点显而易见。
日军的三波人马很快便集结完毕,几个迫击炮班早已经准备完毕,炮击即将开始。
但日本人的炮兵还没有打出,羊角寨的炮弹便倾泻而下。人群密集,日伪军躲避不及,中心开花。
一发发的炮弹在人群之中爆炸,队员军统军来说炮弹是金贵得,本以为十多发炮弹就是他们的极限,但松井错了。
张松正不是什么小家子气之人,早就搬空了军火库,这一轮攻击他要打到自己破产。
仓库里大约有三个基数的炮弹,十挺迫击炮要在十分钟之内打完,这是张松正的死命令。
打完炮弹之后,如果日军的炮兵还能组织反击,那所有人都准备进防空洞和散兵坑,如果日军组织不了反击,那接下来便就是强有力的防御。
日伪军中心开花,被炸得喘不过气来,松井的身子也早已经被泥土掩埋,他没能想到,一个失去补给的军统军竟然还有如此实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炮弹还没停止,所有人也不敢冒头,硬生生的挨过了三个基数的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