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利剑?”
张松正和卢世生长大了嘴巴,听名字这个计划似乎很牛。
“是的,寒冬利剑计划,这计划是军部给旅部授命的,旅部既是执行者又是领导者,因为上海地区是执行这个计划的主要地区。
军部制定这个寒冬利剑计划就是想让我们利用日军撤离上海这个时间开展大规模的骚扰性活动,蚕食鲸吞般的消耗日军的战斗力。
这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且力所能及的,对于抗战我们的力量暂时只有这么大,尽管十几万**员在一直努力。
但我坚信我们的出发点和理论没有错,红色政权终有一天会覆盖中华大地,人民生活终有一天会大大改善。”
谢旅长道。
当着张松正这个外人的面谢政委说出了**这么大的计划,这是张松正感到意外的,从他进门的那刹那起,他就从未将张松正当做外人。
“我是不是应该回避?”
无意中听到这么大的军事计划张松正都有点胆怯,在国民党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松正,你无需回避,大家的目标都是将小日本赶出中国,虽然我们政党不同,但我们都是中国人,目标都是一致的。”
谢政委晓以大义的说道。
张松正点了点头,只能在旁听着,新四军的物质能力和武器装备比不上国民党,但他们这一批人仍旧不计较代价在为中华的抗战事业出力,为中华人民出力。
“谢政委,旅部的指示我收到了,我们团部会马上制定计划配合旅部的寒冬利剑计划。”
卢世生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卢世生点了点头:“世生,接下来我想利用你的办公室和松正谈点事情,由于是高级机密,还请你回避!”
卢世生一怔,望了望张松正而后点头离去,他知道组织纪律,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应该主动回避。
当卢世生掩门离去之后,整个屋子便只剩下张松正和谢政委两人,这让张松正感觉到一丝丝的不自由。
“松正,你愿意加入中国**吗?愿意与我们并肩作战吗?”
谢政委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直接说重点,这也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来到独立团跟他见面的目的。
“这”
张松正一时间不好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从心底里讲他是愿意的,因为他看到了国民党的黑暗也看到了国民党的政治格局,如果这样下去,国民党最终会退出历史舞台。
张松正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一点政治敏锐度还是有的,只是突然要他加入**,他暂时做不了这个决定,一种执念如无形之中牵制着他。
“看来你还有疑虑,没关系,当你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你所有的疑虑都会消失!
进来吧,松华!”
“松华!”
张松正记得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和他血脉相连,这个名字充斥着他的记忆
张松正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那种紧张和激动能够让人晕厥。
木门缓缓打开,一道瘦弱的身形出现在二人身边。
眼前之人是一名男子,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右,但身架子和张松正差不多,只是这名男子的脸已经被烧的毁容,尤其是男子的那张嘴已经彻底歪了。
“松正,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谢政委眼睛湿润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因为眼前这名新四军的经历很悲惨,他的故事一说出绝对是听着流泪闻着伤心。
张松正呆了,虽然眼前之人跟自己的哥哥是同一个名字,身架子也的确像他的哥哥,只是光凭这容貌他已经看不出此人是谁了。
松华眼眶湿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但首长没有近一步指示之前即便是眼前之人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能相认,这依旧是组织纪律。
组织纪律看起来残忍,但组织纪律都是为了抗战胜利。
“你可以说话了,我们党从来不会阻止亲兄弟相认!”
谢政委哽咽的说道。
亲兄弟?
眼前之人难道正是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没死?他还活着?
当年逃难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是不是也还活着?
“松正,我是张松正啊,松正,我的弟弟”
张松华嚎啕大哭,颤抖的双手想要抱住张松正但又怕他嫌弃自己这副样子。
人可以改变容貌,但声音是永远改变不了的,眼前之人就是他哥哥。
张松正呆住了,他颤抖的身子不敢动半下,生怕自己一动这一切都凭空消失,生怕今天经历都是梦
“还记得我们当年一个红薯两个人吃吗?”
“还记得当初我们偷喝爷爷的酒最后醉倒在伙房吗?”
“还记得我们当初一起犯了错误被父亲用竹条挨打吗?”
“”
“我记得,我记得,哥!
”
这一声“哥”张松正喊得是撕心裂肺,这一声哥饱含着张松正所有的感情,“死去”多年的哥哥又出现在自己眼前,张松正的内心除了震撼就是感谢。
感谢天地,感谢祖宗保佑!
“哥!”
“阿正!”
“哥!”
“阿正啊!”
““
两兄弟哽咽的抱在了一起,全身颤抖着,就连说话和哭泣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亲兄弟久别重逢,这是命运的残忍啊。
当日本人快要攻陷京师的时候,母亲带着大哥去了南方而父亲带着他独自逃难,这是当初父亲忍痛下的决定。
日本人一旦占领一处地方第一件事便是屠城,父亲害怕了。
两个儿子必须分开逃难,不论哪一个活下来,张家都会有个后。
但命运对张松华却如此的不公,张母带着南下之后日本人便跟着他们屁股后面追,最后从幸存的熟人耳中张父得到了一个消息,张松华母子死在了逃难的路上,母子二人被活活的烧死土地庙中。
这样确切的消息让张父信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熟人也不会无缘无故讲张松华母子死了,而且也不会讲是死在土地庙中。
两兄弟如久别的恋人,抱了许久才分开,最后张松正颤抖的问道:
“哥,母亲大人呢?母亲还活着吧?儿好想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