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被他逐步打开,高玉婷好奇地向里面望去,不由得呆住了。Www..Com里面并不是她想象的冰凉的蛋糕,坚硬的点心,而是一台小小的酒精炉,两双碗筷,一个小巧精致的锅,一把龙须面,半塑料袋小米,一小瓶香油,还有几颗鸡蛋,各种调味品应有尽用。
“你,你这是把谁的厨房搬过來了?”高玉婷吃惊地望着他说。
“我跟凌羽说我会做饭,他不信,今天终于有人第一个尝了。不过今天料不全,只能将就了。”赵大山边说着,边一一摆开,“是想喝碗小米粥还是想來一碗挂面汤?”
高玉婷竟一时无语,只用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泪光莹莹地注视着他。
赵大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脸來:“你看我干什么?我不好看,长得这么黑。”
“黑就一定不好看吗?”高玉婷笑着说。
“我妈从小就说我,掉到煤堆里肯定找不到我。”赵大山沒抬头。
高玉婷“扑”的一声,笑出声來。赵大山边在水管上洗着碗,边望着她“嘿嘿”地笑个不停。
晚饭后,赵大山让高玉婷休息。自己用三把椅子对在一起当床,躺了下來。想到天马小区的危机,凌羽等同学朋友的安危,他无法入睡。
多少次血与火的争斗,他深深地信任凌羽。此时凌羽他一定为自己未能及时归來,而心不安,如果能抽开身,说不定也跑到医院來找过了,他心中想着,不由得翻了个身。想到床上的高玉婷,心中涌过一阵温暖,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幸福,让他激动不已。他心中暗暗祈祷着,希望她尽快好起來,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她的安全。
高玉婷在床上不断地翻身,显然也沒有睡着。她照例沒有拉住那条帘子,不时地翻过身來,用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倒在墙角里的男人,模模糊糊的往事依稀地浮现在眼前,他就是那个满脸稚气,走上讲台帮她擦黑板的男孩吗?
“大……大山,你能陪我……说说话吗?”她怯生生地,低低地说着,声音好象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哦,你沒睡?”赵大山坐起來,微笑地望着她。
她偷偷地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可能是下午睡得太多了。”
“哦,你也别急,明天有力气我们再走。”赵大山说。
“我不急,我还有个大厨师呢,就是怕你担心凌羽他们。”高玉婷笑着说。
“他一个金三星大能,能耐大着呢,可用不着我担心,”赵大山笑了笑,“可是,我可不想让我的……我的老师住这么一间又冷,又沒吃的小房子。”
高玉婷当然能听得出來,有什么沒有说出來,她假装沒听出來,柔声说:
“嗯,全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赵大山点头说:“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这里沒有什么吃的,不能被动地等营救。现在让我们跑到天马小区去,非常不现实,对面的护国卫士总队,激战得太激烈,我们也不能过去。刚才我去找东西时就看到了,这医院背后,还有一个后门,我们明天中午就从那里走,我记得连过两条街就有一间大别墅。大别墅里贮藏丰富,我们在那里住个一年半载的都沒有问題。”
高玉婷点头,笑着望着他。
两人又聊了很长时间,赵大山聊起了他与凌羽小时候偷偷潜出安平镇去玩的惊险经历,让高玉婷一阵紧张,一阵开心。高玉婷也聊了自己小时候的很多经历,赵大山也倍感新奇。不觉间,两人聊到深夜3点多钟,才意尤未尽地各自睡了。
赵大山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睁开眼睛时已经上午9点多了。高玉婷早已经醒來,依在床上看书,两本有关战争的书,她紧紧地带在身边。
上午,两人在愉快中吃了些早餐,赵大山翻翻捡捡地在药架上找什么。
“你找什么?”高玉婷问。
“哪些药是我的老师用的呢?我想多带点儿。”赵大山还在乱翻。
高玉婷一愣,随后便会意到赵大山原來是在说自己,就笑着说:“你那高老师谢谢你的提醒,她知道自己的用药,让她自己找好了。”
“那我代高老师先谢谢你了。”赵大山笑着躲在一边。高玉婷很快地找到了几种用药,另外为了预防万一,还拿了些止血消炎的药物,这些她当然沒有和赵大山说。
赵大山看了看时间,起身说:“我先把过道的狼解决掉,然后我们就走。”
高玉婷点点头:“一切小心,我等你回來。”
赵大山笑了笑,抽出了狼牙棒冲出门去。
一出那充满温馨的小屋,过道中冰冷带着几分腥臭的气息迎面扑來,赵大山深吸了一口气向四下望去。只见过道中空空荡荡,远在出口的尽头有一头血狼向他这边张望了几眼,并沒有扑过來。
他缓缓地爬上了二楼,从二楼向外望去,北面、西面都有大量的群狼涌动不止,不远处的护国卫士总队外更是层层叠叠的异兽时时低吼。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原路回到了一楼,从楼道尽头的一个小门走了出去,这里有一条朝南的小路。小路上并沒有见到一只狼,一侧有一具破烂不全的尸体,白色长衣,看來是一名医务人员的。他怕高玉婷被吓到,就将那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拖到了草丛深处。
赵大山非常高兴,转身回來走进了那间处置室中。高玉婷此时对照一块破玻璃镜梳洗了一翻,额头上的发丝间还带着几颗发亮的水珠。她已经脱下了病号服,露出來时的那件粉色短衣,脚下白色的旅游鞋也用布子擦洗了一翻,显得一尘不染。
赵大山一进门,见到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站在地当中,他先是一怔,眼中的喜悦被对方全都看在了眼里。
“我们走吧?”她轻轻地说,
“走,一出医院我必须背着你快跑,穿过危险区。”赵大山缓缓地收敛了喜悦,郑重地说。
“好,听你的。”她说着自然而然地拉住了赵大山的手,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赵大山怔了一下,望了望她单薄的身子,把自己身上宽大的深蓝色加厚队服脱下來披在她的肩上:“外面很冷。”
赵大山想了又想,又搬來一小盒酒精,他把十二小瓶酒精的盖子全部去掉,扯过被子扯了些棉花,逐个塞在了瓶口上,把它们一瓶一瓶在揣在衣袋里,一手提着狼牙棒,一手拉着高玉婷,这才缓缓地走出了那扇铁门。
过道里阴冷而腥臭,高玉婷微微打了个冷战,一只柔软的小手,握着赵大山的手更紧了。
他们绕过几具狼尸,赵大山缓缓地推开了刚才來过的那扇小门,终于來到了户外。两天以來,高玉婷头一次來到户外,顿时觉得周身一阵轻松。她几乎忘记了周围无处不在的危险,而赵大山则把所有的神经全部绷紧了,他一只手握紧了铁棒,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高玉婷,一步一步地走过了住院大楼的侧面,在右侧楼与楼之间的草地上,枯黄的草间,赫然站着四五头血狼!
“快走!”赵大山的一声低喝,她如梦初醒一般,匆忙伏在了赵大山背上。那几只壮硕的血狼几乎于此同时向他们奔來。
赵大山刚跑了几步,那袋从医院中带出來的药品却从高玉婷的手中掉在了地上。
“大山,药掉了。”高玉婷象个孩子做错了事情,焦急地说。赵大山一怔,转身向回跑,弯腰拾起那只袋子递给了身上的高玉婷,此时离着他们最近的两头狼已经扑了上來。赵大山大喝一声,铁棒横向一轮,一头狼栽倒在地,另一头狼向后一闪,赵大山拔腿就跑,四头血狼随后追赶。
赵大山又跑了三四十米,身后那四头狼越來越近,他只得再次停下身來,背对着墙,与四狼对峙。
四狼呈半园形围住了他俩。高玉婷此时第一次细致地看了看那些血狼,只见它们宽吻长颚,目露凶光,不时地喷着白气,呲着牙向他们咆哮,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此时,四头血狼缓缓地向他一步步靠近,赵大山一步步后退,最终靠着墙根站定了。
“别怕。”赵大山拍了拍她,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他双手缓缓地握住了狼牙棒,突然两头狼向上一扑,直奔他的喉咙而來,赵大山根本不顾四条狼爪,一根铁棒向两个狼头狠狠地轮去,“啪啪”两声,血线激射,两头血狼哼了一声栽倒在地上。
赵大山的铁棒还沒有收回,另外两头狼从两边也冲了上來,赵大山向侧向一晃,一脚踢到了身后的那头狼。那狼大叫一声向后逃去,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调整好了左手中的那根铁,前面的一狼一闪到眼前,一根铁棍由下而上刮着风声砸在了那头狼的胸膛。“嗵”的一声,那条狼被远远地打了出去。
“快走!”赵大山说了一声,也不顾高玉婷震惊得发呆,双手抱起了她拼命地向前奔去,身后又有两头狼开始向他追來,远远的正前方,十几头狼静静地站立着,只等他冲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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