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又喝了一口咖啡,说话都带了趣÷阁墨味:“八成是,那个少女身上被施加了连初拥都无法打破的秘术。”】
“你直接告诉我,尤菲她被施加秘术之前,到底是人类还是血族?”
艾伯特放下杯子:“呣,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血族。”
季伦愣住了。
这么说,尤菲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所以她才能反抗他的精神控制,也能看见黑魔法的符咒……
不对!
林杏里也能反抗精神控制,虽然能不能看见符咒还有待发现,可是……如果尤菲真的是血族的话,她的父母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在她身上施加秘术?
而且这个秘术连艾伯特都无法解释,说明施术者是一个拥有相当力量的人物。
艾伯特坐直上身叹口气:“我知道尤菲是你的任务对象,而且因为你嘴巴严才告诉你的,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啊,夏尔大人不想节外生枝。”
“他没有汇报回去?”
“怎么,你想回去告诉元老院么?他们要是知道那还了得,尤菲一定会被他们带回罗马尼亚的。唔,你喝了咖啡就赶紧走吧,我要工作了。”
“他之前被暗算中的黑魔法解开了吗?”
“唔,已经解开了。”艾伯特在他耳边小声道,“小心末卡维族。”
季伦看向艾伯特,心领神会。
从市区到郊区的路程的确很枯燥,尤菲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爸爸在车里播放的轻音乐,脑袋枕在晃荡不已的车窗上昏昏欲睡。
昨天失眠,于是她就看了一夜的资料,初步了解了血族和血猎的发展史,睡眠不足果然会影响精神状态啊,她揉揉眼睛,从后视镜里看坐在后面的柏氏两兄弟。
也都是在后面颠三倒四的,眼眶浮肿,眼下微青,明显的睡眠不足。
柏修图一抬头,和尤菲的视线在后视镜相遇,他打起精神对她笑笑,尤菲也略略点头,然后继续歪在车窗边。
“我们到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站在了一片茫茫的荒地上。
距离挺远的地方有施工队,钢筋相碰和打地基的声响不时传来。尤利掀开后尾箱,拿出四个小提琴盒子那么大的银色金属盒。一打开,柏修宁直呼厉害,连尤菲都吃了一惊。
爸爸竟然有枪械!
尤利拿起枪支的动作很熟熟稔,他将一模一样的三把手枪分别交给他们三个人,尤菲接着,那沉甸甸的质感告诉她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家伙,被打中的话,真的会死人。
尤利道:“这是血猎行动中每人必备的自动手枪,今天上午教你们使用方法,下午你们打靶练习。”
三个人紧张的点点头,把手里的枪反反复复的摸了几遍。
上午还好,尤利讲解通俗易懂,因为这几个人都是要速成的,所以他并没有把枪的每部分都细致解释给他们听,只把如何开枪和几个注意事项讲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中午,尤菲把准备的午饭从后备箱里拿出来,解开一块蓝格子布包,里面是她准备的四层饭盒,一人一层。柏修图接着饭盒的时候,心里满当当的都是幸福,尤菲把筷子递给他的时候,柏修图的手有些哆嗦。
“谢谢你。”
竟然可以吃到尤菲亲手做的午饭……
他简直想站起来仰天大笑三声。
饭盒一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他越来越想把尤菲娶回家。
只是用简单的材料就能做出像日本高级定食的感觉,这个少女真是宝贝,简直找不到比她贤惠的姑娘了。
尤利对饭盒也很满意:“菲儿的手艺真不错呢。”
柏修宁那边话不多说已经开吃了,好不容易抽空抬头说道:“尤菲,以后你要是不当血猎的话就开酒店吧,我要入股……”
尤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们喜欢吃就好。”
午饭告一段落,尤利让几个人背着金属箱子绕着荒地跑。绕着足有十个标准足球场大小的荒地跑上一圈后,三个人几乎不能走路了。
柏修宁和柏修图向来注重锻炼,停下来后尚且累得气喘吁吁,没想到尤菲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竟然也咬牙坚持下来,她摇摇晃晃的放下枪,两手撑着膝盖喘气。
尤利点头:“很好,接下来,你们手里端着箱子扎马步。”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跑完一圈之后,三个人的腿都在打颤,胳膊也沉得抬不起来,原本没多重的金属盒子也像是有千斤沉。柏修图勉强坚持住了,尤菲和柏修宁实在端不起箱子,被尤利拿着小竹条一阵好抽。
三个人到最后都是哭丧着脸,扎马步扎的几乎麻木了。
扎马步结束后,尤利带着他们做了一套自创的体操,三人坚持着做完之后,只觉得身上有股说不出口的舒畅感觉,虽然还是很累,但胳膊腿都能抬起来了。
见到他们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尤利拿起第四把自动手枪。
枪声配合着远处施工的声音打响,虽然在学习上尤菲略胜他一筹,但是柏修图就像个天生的猎人,在此时完全放开了手脚,拿起枪打瓶子,一枪一个准,连尤利都忍不住点头。
这个小子有决心,又有能力,进入血猎协会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而柏修宁的素质也是相当出色的,能够在诸多参赛者中保证上游水平。
至于菲儿……
尤利心里依然不想让她牵涉进血族和人类的争端之中,他希望她做个平凡的女孩子,有一个平凡的人生,这是他答应过达芙莲的,然而现在——
他看着菲儿汗流浃背的端着手枪,眼神坚定的射击目标。
这已经不是一个平凡女孩子会有的经历了。
尤菲的射击成绩并不理想,二十个瓶子只打破了十五个,然而这在新手中也算是相当不错的水平了。柏修宁打破十八个可圈可点,柏修图百发百中不做点评。
夕阳西下,远处的施工队停了进度,他们的训练也结束了。
三个人一上车就回自己的位置,东倒西歪的睡下了。尤利带着怜爱的目光扫视这几个孩子,心里有着发现了上好璞玉的欣喜,也有对无法避免的宿命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