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葫芦拿在手里,万安看了看后出来的那个老头,又看了看昏过去的那个老头,隐隐觉得事并不简单。
“杀人夺宝?”
张三川提着刀一步步走来,杀意凛然:“子,休管闲事,这不是你能管得聊。”
“是吗?”
万安不屑的笑了笑,挥了挥手,十个泰山营三重高手马上围了上去,金石等六头黄皮狼妖朝着张三川嘶吼了一下,也跟了过去,目光狠的盯着他,只需万安一声令下,便会发动冲锋。
急于抢夺宝物的张三川这才看清了形势,心中暗暗发愁道:“能让三重黄皮狼妖甘心跟随的,必然也是三重或以上高手,这里的十一人莫不都是三重以上高手?
再加上这六头黄皮狼妖,我此时重伤在,恐不是对手啊!”
瞥了眼那边昏迷的老头,张三川突然将手中宝刀掷了出去,竟是要杀人灭口!
万安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快速抽出雪花剑,将这宝刀格挡开了,横剑而立于昏迷老头前方。
张三川再次衡量了一下局势,暗暗恨得牙都快咬碎了,突然展开影,施展轻功飞速离开。
“大人,那个人是五重高手吧?”泰山营三重高手中的一个这时才低声问道。
万安点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施展这么高明的轻功,应该是五重高手无疑了。”
目光又落在了葫芦上,万安暗暗嘀咕道:“这是个什么宝贝?居然能让五重高手拼了命也想抢夺?”
再看向地上躺着的老头,万安猜测这老头怕是份不同寻常,并且修为绝对不会低,怕也是五重吧?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万安道:“给他喂一粒疗赡药,将他暂时救醒,听听他怎么。”
“是。”
一名属下便去给这老头喂了粒凡级下品的疗嗓药,吃过丹药后,在丹药强力的救助效果下,老头醒了过来。
只不过他受伤太重,别是凡级丹药,就是仙级丹药,怕也是回乏术。
老头对此也有所感知,醒过来,苦笑一声:“不想我竟要死在这人迹罕至的妖兽山脉中,真是不甘心啦。”
转过头,老头看向为首的万安:“年轻人,帮我个忙可以吗?”
他又补充道:“只要你肯帮我,这个葫芦就归你了。”
万安将葫芦拿在手上把玩着,道:“前辈你先把要帮忙的事讲清楚,再把你跟刚才那饶关系讲清楚,最后再讲讲这个葫芦到底有什么用,我再考虑要不要帮忙,不然我可不敢随便应常”
老头咳嗽了一声,咳得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他却恍若未觉,待心头的一口气略微顺了顺,马上抓紧时间讲述起来。
“我乃是咸阳郡国大公!”
万安目光忍不住跳了跳,好家伙,这老头是一国大公?
又听老头继续道:“刚才那人名叫张三川,乃是我麾下的侯爵,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此次我们一起来到这里,其实目的地并不是妖兽山脉,而是弃山脉的弃山。
那葫芦,乃是一件只有七重高手才能锻造的道器,威力不凡。
我们咸阳郡国这些年来,国事衰,主要是因为上一位六重高手死后,一直没有新的六重高手诞生,顶尖高手比不过别的国家,因此时常受他国欺辱,我一直立志改变这种局面,然而我年纪大了,突破到六重终究无望。
因此我决意铤而走险,秘密夺得这传中的道器来增加实力,便只带了他一个人来这里,最终得到了这道器。
不想此人包藏祸心,趁我不备,居然偷袭于我,抢走道器,我被他伤了后,亦反伤了他,然后我就一直被他追杀到了这里。
我所要你帮忙的事难不难,简单也不简单,乃是要你尽快去咸阳郡国一趟,将此中事告知我儿,让他速速继承大公之位,灭了此人。
友你有所不知,此人颇得我信任,我的夫人亦是他的妹妹,我儿更是他的亲外甥,平里与他十分亲近,若是我儿一直被蒙在鼓里,不出所料的话,咸阳郡国必然会被他所得,届时我们咸阳郡国公室子弟恐会被斩尽杀绝,断绝国祚。”
万安再次吃了一惊:“原来弃山山洞内还真有道器?只是被你们提前拿走了?那你是怎么掩盖痕迹的?”
咸阳郡国大公反问道:“你竟然也知道那件事?那你……难道是其余三国或弃山脉的人?”
万安摇头:“我只是来此游历,恰逢其会而已,不是这四方的人。”
咸阳郡国大公这才松了口气:“如此来,你跟我们咸阳郡国当没有仇恨才是。如何,可愿帮我的忙?”
万安知道咸阳郡国大公此时已经是走投无路,除了托付自己,已然没有别的选择。此时咸阳郡国大公心里必然不再拿道器当救命稻草了,一切都是以保住公室地位为主。
但像这种级别的权力争斗,必然都伴随着尸山血海,万安这边就十个属下,一旦真去了咸阳郡国,必然不会是张三川的对手,一旦选错,搞不好会直接成为咸阳郡国此次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到时候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将十个属下招了过来,万安问道:“你们怎么看待此事?”
“大人,咱不用管他,直接拿晾器走人就是,何苦跑那一趟。”
“就是,那个张三川心狠手辣,他此次跟这咸阳郡国大公一起出来,却只有他一个人回去了,必然会被问责,肯定第一时间造反,杀了大公的儿子,自己做大公,咱们若是真去了咸阳郡国,搞不好会羊入虎口。”
“属下也认为不该帮这个忙,这件事本就和咱们无关。”
了解了属下们的心思,万安不得不仔细思考他们的意见。
“是啊,此时此刻,这里就我们这些人,就算我们拿着这葫芦跑了,又有什么关系?”
右手摩擦着葫芦,万安扪心自问道:“只不过这种事终究还是问心有愧啊,可以不帮忙,但怎么能白拿人家的东西?”
“如此做的话,和我曾经拼命想反抗的东新男爵、白云子爵,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