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思想都是单纯的,九月觉得自己可单纯了,因为白叔叔说过,月月家很有钱,粑粑很厉害,所以月月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耀武扬威到处欺负人都木有关系。
白叔叔还说过,粑粑家的宝贝神马的,等粑粑木有了以后,都是月月的,因为月月是他的孩子,所以那个叫做遗产!
于是,九月很天真单纯的看着独孤夜,异常认真的问道:“干爹爹,你只有月月一个小孩纸,那等你死掉以后,你遗产是不是全都月月的?”
看样子介个干爹爹也很蛮厉害的呦,到时候月月有粑粑的遗产,还有干爹爹的,哎呦,到时月月就可以更随便的欺负人了。
此言一出,独孤夜直接愣了。
合着闹了半天,她惦记的不只是金蟾,竟然还有他的所有遗产……
独孤夜性感的唇形微微扭曲,精致的脸蛋隐隐抽搐,连垂放在身侧的手都不禁有点抖了起来。
这小家伙……
小红球在后听着,差点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果然是暗夜邪君的女儿,为达目的简直是不择手段了啊!
独孤夜的心也是碎了,才认了个干女儿,其实还挺好玩挺高兴的,谁知,几天时间她就惦记你哪时候能死,这不开眼的老天呢!
仰望头顶,独孤夜一百八十度忧伤,撇着嘴道:“据说,干爹爹的寿命没那么短,小月月,你得慢慢等了……”
这话说的,都是泪呀!不过,九月并没有听清独孤夜感慨万分的话,她的关注点已经在瞬间转移,全都给了拍卖台上,因为,她看到了那里此刻拿出来的东西,一小瓶一小瓶的,咦,那不是麻麻空间里多的不要不要的,月月的“
洗澡水”吗?
好多个,在那摆放的可好看了,可是,那个东东再好看也是洗澡水,肿么会拿出来卖!
不单如此,九月还惊奇的发现,整个拍卖会场坐着的人,全都在瞬间将目光死死的黏在了上面。
看那东西的表情,就像是月月看到了好吃哒一样一样的没出息!
咦,原来月月的洗澡水辣么多人都喜欢?
哎呦,不好意思了!
九月在那怪异的表情,在独孤夜看来就是搞怪,抑或对他回答的不满,可不满也没办法,他总不能为了一个老谋深算,就把自己小命先给算没了吧?耸了耸肩,独孤夜也将目光放到了拍卖台上,这会儿,负责拍卖的少年已经满脸精彩的笑,看着那些为天灵液而来的人们,挑眉说道:“自打我行开售以来,今日还是头一次有十瓶天灵液同场,且一次性拍
卖,各位买主,这可是百年难得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呦!”
天灵液在拍卖行抑或珍宝行里出现的几率,就是碧云大陆拍卖处四品丹的几率,不大,但也不小,可这样批量而现的,不夸张的说,当真是各行以来头一次。
正因此,不少人都是扛着家底来的,一个个全都是势在必得的表情与决心。
他们眼冒精光的死死瞪着上面,早已经迫不及待了,可少年偏生在那磨叽,一堆又一堆的废话说了大半晌,这才说到了重点:“十瓶天灵液,起拍价一千万两,各位贵客买主,开始你们的呐喊吧!”
终于开始了!
一位大胡子粗汉,头一个吼了一声:“一千一百万两,我的,那个是我的!”
有了这十瓶天灵液,他十年不变的修为,一定可以突破向上,再也不用被人有事没事拿来聊一聊,说他什么十年老汉不长毛,你大爷的,你才十年不长毛,你全家十年不长毛!
口袋里钱揣足足的,这就是底气,这就是霸气,可谁知道,下一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一口气直接暴涨:“一千五百万两,跟我抢,我倒要看看谁能再喊!”
这就是土豪呀!
九月在那看的目瞪口呆,瞪着一双滚圆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可爱极了:“龙龙,介个东东辣么贵吗?”
那天月月要买布娃娃,白叔叔穷的都木有钱,哎,麻麻有钱,可是麻麻的钱也木有辣么多呗?
介个东西辣么贵,那麻麻把洗澡水拿出来卖,不是也厉害了?
在没有找到粑粑之前,月月要做一个精打细算会勤俭持家帮麻麻分担的好孩子,所以,月月也要卖!
小眼睛精光一闪,九月立马从座位上爬了下去,她抱着小龙,擦过那一双双膝盖,慢悠悠的往前挪去。
边挪,九月还研究着:“龙龙,那个真的会是麻麻空间里月月喝的水水吗?”
月月渴了都是喝天灵液,月月洗澡都是用天灵液,月月洗衣服都用过天灵液,辣么随便的东西,被这里辣么多人抢,真的有点奇怪了。
“小月月,我们先去看一看比较好,要不然会出丑的。”小龙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给了九月一个非常好的意见,顿觉聪明的不要不要了。
不过,就在九月离开座位,从通道里往前哈秋的时候,一双璀璨琉璃般好看的眼眸,突兀的锁定在了她的身上。
这小孩,这小脸……
几乎是下意识,北皇立刻侧眸看向了一旁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像?
那眉眼,那线条,甚至眼神的变化与那种老谋深沉,即便她还是个孩子,竟然会,给人一种如出一辙的感觉!
没错,即便是九月带给人的感觉,都与龙千邪那么的像!
这孩子,是谁家的?
北皇目光猛地一沉,与侍从对视上的那刻,她沉默的点了点头,北皇立刻明白了她想说的是什么话。
这个世道上,长成这样像的人,真是好稀奇。
沉黯在瞬间变得奸诈,一抹诡谲的笑从她唇边绽开的刹那,侍从便在人群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而龙千邪……
他坐在最靠后一排的位置上,半垂眼眸把玩着手上的尾戒,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而他的脑海里,想的都是距离他很遥远的一个女人。
不知她可还好?
不知她可怨恨他了?更不知,她可还在那个地方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