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比艳阳,洋绿花开采蜜忙。忙忙黄腹住槐树,树树花香压海棠!
“杜哥!我们也认识很长时间了,我一直有个问题弄不明白!”
林洋面带微笑的看着杜猛问。杜猛泡在泛着蓝色的池水里,只把头漏在外面。整个浴室都是土豪金色,他没在水里的身体,本来很高大健硕,现在看上去矮矬可笑。
好像那不是他真的身体,应该是一面巨大的哈哈镜里反射出来的怪物。他微睁双目,迷离醉眼斜视着林洋,嘴角挂着淫邪的笑。
看林洋的眼神至始至终都让他不舒服,要是他认识的女孩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再怎么信念坚定,八成也沦陷得体无完肤。
可,一个大男人色眯眯的看着他。对于三观特别正的林洋,心里简直是一种煎熬。
心塞得林洋都不想往下问了,他刚一犹豫,被杜猛探查到一丝异样。
“怎么?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便是!”
林洋用舌头顶了顶门牙,真想搪塞一句就这样算了,担心这家伙的目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他犹豫的时候,杜猛又睁开醉醺醺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今天晚上几个大美女陪着他们喝的人头马面,林洋在杜猛的强烈要求下也喝了一点儿。这酒好不好不知道,能喝出与国产的二锅头真的不是一个味儿。
此刻有点儿头昏脑涨。
“你小子到底想问什么?吞吞吐吐的,怎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还没等林洋为自己辩解,杜猛又说。
“这次出来就带你一个人,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能给我搞砸了!”
林洋吓了一跳,心里有鬼,早已经偷偷的和秦璐接过头了,他把杜猛此行的目的全都透露给她了,心里还担心怕被杜猛发现呢!这倒好!做贼心虚,反倒自己把自己给卖了!这种时候和他交什么心!
忙掩饰道: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搞砸杜哥的事情呢!”
杜猛又白了他一眼。
“你慌什么?又没有枪顶着你的脑袋!”
林洋赶紧用傻笑掩饰。
“呵呵!头一次出远门儿有点儿紧张。呵呵!这地方离咱山城得有几百里地吧?”
杜蒙勉强一笑。
“呵!你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棒槌,出了这个镇子咱们就出了国了,离开山城都已经几千里之外了。”
林洋吃惊地张着嘴。
“哦!是吗?有那么远吗?”
对第一次坐飞机的情形还心有余悸,怎么形容好呢,现在反倒无法形容了,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杜猛就带着他来到了这儿。
杜猛失望的一撇,向下一沉。把头整个都没在水里,接着一串一串的泡泡浮在水面上。这家伙就算现在已经变成一条鱼了,也是一条怪得出奇的大甲鱼。
浴室里很静!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杜猛又沉在水里一声不响,更静的出奇。周围笼罩着热气。唯一存在墙壁上的小窗户朦朦胧胧。桑拿间里的蒸汽炉,发出滋滋的声音,隔着门缝像一阵阵的烤肉声。渐渐的这个声音也消失了。
林洋靠在水池边,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想象,得到杜猛的信任居然这么简单,是他已经适应了他们这个圈子?行走在这些恶人之间游刃有余。是他妈的这些人都是蠢蛋?居然对他的这个业余的卧底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接下来要怎么办?杜猛此行的目的不用说已经很明显了。秦璐的目的也不用说,她正精心给杜猛编织一个坚不可破的牢笼。希望到时候这家伙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抗,尽管他有随身的配枪。据说在他们那个圈里,她还算是一个有爱国情结的人。
听起来似乎上下矛盾,一个游走在罪恶边缘的人,居然会怀揣着爱国情结!可这不是自己对他手下留情的理由。
他的命运,就像吃撑了要去厕所一样必然,简单得不用思考。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娇柔冰凉的手。在他搭在水池边的肩膀上轻轻地拂过,柔弱无骨。奇痒瞬间走边全身,林洋一惊。忙回过头看去。
站在他身后水池边这个穿着一身轻纱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杜哥的女人,陪着他们喝了一夜酒的春怡。
这名字想起来就有种春意盎然的感觉,更别说以这种若隐若现的打扮近在咫尺的出现眼前。
就算此时的林洋仍然童心未眠,可男人骨子里的那种情怀。已经不知不觉的历练成型。人之本性,色之迷情。血脉传承的东西没必要用过多的言语描绘,是男人的都懂。
好在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估计在女孩看来。他这个健硕的身体也是个怪兽。只是没有杜猛那么丰满可恶,那么具有攻击性。
本来在热气的作用下林洋的脸已经很红,这一下都变成了酱紫色。双手赶紧伸进水里捂住特别应该隐藏的东西。
他都羞愧成这个样子了。女孩仍然一脸波澜不惊的微笑。显然这个小小的女子不简单,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
她娇笑的扫了一眼四周。
“怎么?你家杜哥跑到哪里去了?”
说这话时低头一看,正好看见像小鱼吐泡泡一样的杜蒙在水里趴着。
呵呵!
娇笑着用手捂住嘴唇。
“怎么!趴在水里想做王八呀?”
呵呵呵!
这笑声让林阳的骨头缝里都冒凉风。妈的,有你这样的相好,是人不是人的都得变成王八。
哗啦,一声水响!杜猛终于从水里把头探出来,脸上已经憋气成酱紫色。女孩眉眼酥酥的看着他。
“怎么?这次的时间超过两分钟了吗?”
杜猛双手抹了一把脸,用眯着一半的醉眼看了看她。
“怎滴,你个小贱人,刚从云里掉下来,就来奚落你家斗战胜佛是弼马温了?小心我一如意再把你送回五指山下!”
咯咯格!
这笑声奇具魔力,让水池里的一潭死水,波涛汹涌,浪来浪去,一浪高一浪。
林洋这个小白,居然要想一秒钟才明白他们谈话的深意。
果然,大人的世界他这个棒槌不太懂,幸亏不是很难懂。张口闭口离不开那点儿事儿。打情骂俏中必带着八分橙黄。
女孩笑着瞥了一眼林洋。
“快少吹牛了,还如意,我看你的如意还不如小兄弟的看着如意呢!”
此话一出,杜猛脸上顿显嫉妒之色。蓦地站起,一步踏到水池外面。春怡,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把嘴捂住,满眼的惊慌。
脚下金砖满地,积水成潭,明如镜。镜中斜影、毛茸茸。如燕子归林,颤头窥视,蠢蠢不安。
林洋身子一滑,顺势没进水里。
怎奈,水下响声更鸣,啪啪声响,心知肚明!两人踏着潭水,相继而去。心猿意马,池水降温,身边微凉袭来。
潜水多时,远远在两分钟之上,探出身子昂着头瞥了一眼四周。两人早已不知所终,只在水池边留有一丝绸之物。薄如沙,重不足半两。
他觉得四肢已经乏水,指甲处皱巴惨白,有片片死皮掀起。大步踏上池边,想刚才历历目前。想象远比亲眼所见更恶。
心如脱兔,气如老牛,走一步顿感体力不支,气短身疲。蹲身跳下,手扶着池边高台,乱如迷路羔羊,左行数十步,欲出磨砂小门,心念电光火石般逆转。
门上人影摇动,忙转头向右,行数步,不觉中进了桑拿蒸房。迎面一股干热,墙角炉上如明火融融。意乱不知所措,抓起椅上一盆清水,如数泼去。热气爆出,狭小空间内顿如蒸笼。
掩住口鼻,扶着木椅,死死地抗了数十秒。热浪滚滚,不多时已经热血澎湃,难承煎熬,片刻不得久留。忙从中冲出,门外温度如严严寒冬,忍不住长声咳嗦。
启数声,方想起倚门相守二人,此刻!悉数,差不多已经有两分钟了,好奇油生。
藏头隐足,慢慢的靠近门首。待多时,久不闻两人踪影,大失有望,伸手裹了一条浴巾。推门而望,门外长廊红毯,灯如暗烛。观四壁,不见人影浮动。
方敢潜行数步,回望廊上,两壁与眉齐之处,多幅美体跃然于画中,形象各异,千娇百媚。或回眸,或翘首,或顾盼,或自怜。
一面观赏一面前行,不知不觉,竟忘了这些都是画中之意淫,怜惜心起,伸手拂美人面。滑嫩嫩、肉嘟嘟,分明跟真人一般。
刚要惊呼画者之奇巧神功,叹!唐伯虎在世也不过如此!
谁可知,那少女微微一笑,娇容满面,轻启朱唇,吐气如兰。
“小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林洋如梦方醒,这才知面前站着的是个大活人。退后半步才看清她的容貌,身材不高,娇小玲珑,浓眉杏眼,长发披肩。身上裹着一抹白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仔细分辨好像似曾相识,一起喝酒的那个吗?左手边的还是右手边的?记不太清了,好像她当时和其他的姐妹比起来不是很放得开。
当时没有现在吸引人。穿上庸俗的外衣,她也不过是平凡女人中的一个。
如此,才翩翩如画中美女,可及四美之佳人几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