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以陌闻言,朝一念大师深深的看了眼。
“柳容华,朕念身怀六甲,颇为不易。只要你交出母牌,此事就此作罢,既往不咎。”
“皇上,嫔妾生的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如此歹毒之事。再者,若要嫔妾选择,嫔妾更希望将来的是位小公主。”
柳如月缓缓起身,绿音配合着的站在一旁轻扶。她丝毫不惧的与千以陌直视,句句诚如心声。
她当然希望是生个女的,这样空间也好有个继承者。完成了穿越异界大任务,就可以和自己真正的异世父母团聚。
然而,这番话落在别的心里,只会觉得她是不识好歹。皇上都退步既往不咎,而柳如月还妄想着清显自己。
淑妃嗤笑一声:“柳容华真是好胆量,依本宫看,这偌大的后宫中也就只有皇上如此宠着你。是与不是,只要让人在央月殿内仔细搜查一翻便知。”
皇后淡淡点头,左右她今儿个来是看戏为主,顺带找找设下此局的元凶。
“淑妃说的在理。”
“如此,便依淑妃所言,大搜央月殿。”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伊婕妤却是突然开口,清婉的声音响透整个殿内。
“皇上,人多乱杂,这要是其中混进什么,冤枉了柳容华可就得不偿失。不若分别让皇后身边的静秀姑姑、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知桃、颜妃身边的小云以及嫔妾身边的若竹再带上两奴才一共搜查。”
话音刚落,千以陌便同意了伊婕妤的提议。伊婕妤为人冷静,又是名门闺秀,将来不枉能贵于妃位。
在做的皇后、淑妃听后则是默契的同时皱眉。
颜妃倒是无所谓,不过她依旧难以相信柳如月会为了成功生下小皇子使用巫术,让小云前去也是不错。
谁也没发现,在众人目光都看向柳如月身上的那刻,伊婕妤唇角上翘,那一瞬略显妖异。
“皇上,嫔妾也十分赞同伊婕妤所言。绿音,你且一同前去站在后方仔细盯着便是。”
“是,主子。”
对此决定,千以陌神色闪过丝不悦,但并没阻止。尽管很微小,但柳如月正巧是捕捉到了,诚挚的热心散去几分。
众人就这样看着以皇后身边的静秀姑姑为头的几人踏出殿外。
殿内顿时静的可怕,众嫔妃都在默默等着柳容华失宠。
一念大师国字脸高深莫测的看不出深浅,气场全开霸气的站在边上。
等了一炷香时间,随行的太监快速来报。
“禀告皇上,搜遍主屋内外,尚未搜出结果。静秀姑姑等人如今正前往柳主子的库房,特命奴才前来汇报。”
莫约又等了一炷香时间,另一位随行的太监满脸喜色入殿。屋内众嫔妃见状,心落定一般,同时松了大半口气。
这位太监果然不负众望,道出了大家最为想知的结果。
“禀告皇上,静秀姑姑等人在库房里的一首饰盒中发现了类似的木牌。”
“很好,退下吧。”
千以陌似乎对结果不感兴趣,淡淡点头。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柳如月,却发现柳如月情绪依旧平稳,不由得深思一番。
就在这太监通报完后,静秀姑姑领着几位大宫女入殿复命。
“皇上,若竹在柳容华库房里的一崭新首饰盒中发现此木牌。细看此木牌,与那几个意外身亡奴才身上落下的木牌颇为相似。”
“很好。一念大师,还请细看,此木牌是否就是你口中所言的阴阳子母牌中的母阴牌。”
一念大师拾起托盘上的木牌,眸中大放精光。接下来只要再多忽悠几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没错,这就是所有祸事的源头,且看贫僧破了此巫术。”
一念大师装模作样的轻闭双眼,呢喃的默念佛经。突然的,口吐鲜血,艳红的鲜血将木牌染了个半红。
在此之后,大师脸上显现出颓然之色,却满怀笑意:“很好。皇上,贫僧耗费浑身佛力,终于将附在木牌上的怨力破除,巫术也随之失效。”
‘噗嗤……’
本是严肃的大殿,突然的一声清脆之笑,将塑造起来的气氛完全破坏。
声音的来源,正是回归到柳如月身边的绿音。
如今证物确凿,柳如月必将弱势。此时不打压,更待何时。
“大胆!小小一宫女,目无尊卑,有失礼数,成何体统。”
绿音收起笑容,怯怯的躲在柳如月身后压低头不敢言语。柳如月清晰能感受到身后颤抖的身子,一脸木然。囧,她就知道绿音是在忍不住偷笑,究竟是什么戳中了她的笑点?
不明觉厉。
淑妃见此情形,心中畅快。撇了眼皇后,暗赞不愧是多年的老对手。
不待皇后开口,淑妃飘飘然起身,抢在皇后之前出个风头。左右她对柳如月也是十分不喜。
“柳容华,你可知罪。”
“嫔妾无罪。一块小木牌,就能断定所有一切都是嫔妾所为,未免太过儿戏!”
“柳容华,一念大师乃是大明寺高僧。方才你也见了,大师为了破除你那歹毒巫术,不惜耗费多年累积的佛力,托盘上的木牌就是证据。如今证据确凿,你休得狡辩。”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位女施主既是深的圣上宠爱,又何必苦苦施下此等歹心巫术,踏上邪路。女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柳如月回望四周,所见嫔妃无一不对自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不自觉想到了个经典名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转而深情的望向千以陌。颜妃见两人陷入互动撇撇嘴,略为吃醋。淑妃立即心中大警,今夕不同往日。深怕再让两人这么下去,千以陌又轻描淡写的原谅柳如月。
“皇上,莫不是连你也不相信嫔妾。”
“皇上,如今柳容华身怀六甲,再有几月便要临盆。无论她犯了何等罪行,成功诞下小皇子事大。不若即日起央月殿设为禁区,让她好好反思一番。”
将央月殿设为禁区,那不止是柳如月出不得殿门,就连殿内的奴才们也都一同遭罪,这是一种堪比嫔妃禁足更为严厉的惩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