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干人等迎进来,双方坐下。
刘书记笑道:“我们市能走出周先生这样一位大人物,我们都感到非常的自豪。这次周先生回来,我和老张特意前来拜访,唐突之处,希望周先生海涵。”
“刘书记您客气了。”周禹呵呵一笑:“我现在虽然持的是美国国籍,但这里才是我的家乡和根。”
顿了顿,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自然嘛,也要为家乡做一点贡献,回报家乡这片山水的养育之恩。”
这书记市长来此,是什么目的,周禹心里门清。
他也懒得跟人虚与委蛇,直接就道:“我呢,有两个想法。”
刘书记和张市长对视一眼,都微笑着倾听。
“第一,从县城到我们榕树坡的路,已经修建好些年了,我这次回来看了看,很多地方都坏了。所以我准备捐赠一趣÷阁钱,用于修筑这条公路。”
听到这话,两位书记市长面露喜色的同时,又略略心中遗憾。
像给家乡捐资修路这种事,一般的富翁都会做。当然,周禹这手趣÷阁要大的多。从县城到榕树坡,八九十公里的路程,这条路,要修好,花的钱可不在少数。
这是他们高兴的原因。至于遗憾——说实话,他们更愿意看到周禹在本市投资做买卖。
“这条路呢,按照高速公路的标准来修筑。”
后头这句话,就让两位书记市长瞠目了。
高速公路的造价,一公里,在三千万大夏币以上。一些地形复杂、施工难度高的地段甚至超过四千万。八九十公里,就按最低标准三千万一公里的造价来算,这里,就是二三十亿了!
两人不由吃惊的紧。
不过不等两人回过神来,周禹继续道:“第二,教育是根本。所以,我打算为全市的学校捐赠一趣÷阁教育资金,数额为一亿美元。”
说完之后,周禹看向两人,等两人开口。
“呼...”
刘书记和张市长对视了一眼,心中齐齐震惊。斟酌片刻,压下心头震动,刘书记十分真诚道:“由衷的感谢周先生为家乡所做的一切...”
接下来就是场面话,奉承话,凡此种种。
周禹只是左耳朵进右耳出多出。
直到将一干人等送走。
历来商人发家,转身为家乡做贡献,其实少有真正全心全意的。一来这么做,博一个名声,给自己披上一层光环。二来嘛,跟家乡的官员打好关系,拉上人情,以后在官面上,也更吃的开。真说诚心诚意,还真没多少。
因此,往往这类人物,不会主动开口要捐多少之类的。就算主动,那钱也是少之又少,还会索要一些政策之类的。涉及到大趣÷阁资金的,往往要当官上门来拜访,好说歹说,答应种种优惠条件之类的,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就是为了博取人情。
但周禹不需要所谓的人情,也不需要什么政策。
不等那两个父母官开口,他自己就说出来了。
反正是心里早就计划好的,也懒得磨磨唧唧。
修路也好,支持教育也罢,都是很不错的选择。至少,周禹会看到一些改变,即便这趣÷阁钱会在这个过程中流失一块。
当然,周禹也不会说完直接就转账。那不可能。直接转账,那就不是捐赠修路、支持教育,而是直接给他们零花钱了。
须得做一些准备,竭尽全力,将这趣÷阁钱更多的落到实处。
而这件事,周禹打算将之交给孤儿之家,让孤儿之家与政府打交道。
他自己毕竟立马就要去欧洲了,没那个时间。
然后又跟村长闲聊了几句,把村长送走了。
“伊莎贝拉。”
周禹静坐了片刻,开口朝屋内喊道。
伊莎贝拉应声走了出来。
她们一直都待在屋里面。
“刚才我跟村长和那两个当官说的事,你都听见了吧?”
伊莎贝拉点了点头。
“把这些落实到纸面上,发回农场,让安吉处理。”
“好的。”伊莎贝拉点头称是。
第二天,周禹带着一班女人到西都,乘飞机直奔魔都而去。
与此同时,周禹在家乡所做的一切,通过种种途径,传播开来。尤其是捐赠家乡建设、支持教育的事,这部分有官方支持,一时间倒是喧闹的紧。
毕竟,按照高速公路的标准修筑一条八九十公里的公路,造价二三十亿,再加上一亿美元的教育捐赠,总共捐赠的资金数额,达到三十多亿大夏币!而且还是一次性!
这是绝无仅有的!
很多富翁做了一辈子慈善,都远远不及这个数字。
只能说,世界首富就是世界首富,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其实认真算起来,周禹自从发家开始,投入慈善行业的资金,数目已经远远超人普通人的想象。
孤儿之家起步就是两亿美刀。随后每年都有不少于这个数字的投入。几年下来,单单孤儿之家,周禹就投进去差不多六七亿美刀的庞大资金。
还有刚刚成立不久的挂靠在孤儿之家上的支持社会义举的这个基金,周禹也一次性投入了一亿美刀。
这才几年时间?
按照这样的趋势,等到周禹老死的时候,单单慈善方面,恐怕就要以百亿美刀这个单位来计算。这绝对是世界独一份!
网络上媒体上,藉由周禹捐资家乡的事,将孤儿之家和玉印基金挖出来,一时间让更多人知道了周禹的所作所为。
盛赞,不可避免。
而这时候,周禹已然在前往欧洲的途中了。
这次,跟随在周禹身边的女人,又少了两个。瞿婧和方婷婷,都在家里陪伴父母,没有跟随周禹一起。李昕也回香江那边去了。
于是,就只剩下蒂娜和伊莎贝拉姐妹。
从魔都乘游轮前往瑞典,路程之遥远,跨越了半个地球还多。自魔都南下,擦过香江,穿过马六甲,进入印度洋,然后红海、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过直布罗陀,转道向北,穿过英吉利海峡,最终抵达北欧。
这一路上,单单在船上的日子,就超过了一个月!偶尔也会在沿途的城市停留一天半天的,放松放松,休整休整。或者陪着女人们购物逛街,或者去那些名胜古迹风景宜人的地方,游玩一番。
直到十二月九号,只差一天就是诺贝尔演讲的日子,游轮才刚刚通过直布罗陀。
这已经脱离了蒂娜早前的计划。
原本蒂娜是准备在十二月十号当天,在瑞典学院发表自己的诺贝尔演讲。可惜,延误时间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关隘。
诺贝尔演讲,并没有具体规定时间。在十二月十号过后的半年之内,都是可以的。蒂娜早前已经通知过诺贝尔方面的人具体演讲时间,这下延误了,只得再打个电话解释了一下,往后推延。
随后的几天里,一行人在伦敦、鹿特丹等地,都留下了足迹,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十二月十八号,他们才抵达瑞典学院。
至于具体演讲时间,定在二十号上午。
对这个什么诺贝尔演讲,周禹基本是不在意的。如果换成‘孔子奖’、‘墨子奖’之类的名号,那又不一样。
只可惜,这年代,有权威奖项,全都在大夏之外,皆以外国人命名。西方世界用短短两三百年的时间制定了规则,而东方世界这个原本数千年的世界中心,却要沦为适应规则的落后者,其中滋味,真真是难以言表。
相较于周禹,蒂娜则是兴致勃勃。她的演讲稿改了又改,改完了,就拿给周禹看,好像永远都觉得不完美。
而周禹,则没做哪怕一点准备。
...
“我出生在一个巨富家庭,但我从小的兴趣,是研究偏向于农作物方向的植物,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获得诺贝尔奖。今天,我站在这里,我实现了我的梦想...”
“...玉印稻能改变世界,这一点,我可以绝对肯定的告诉大家。进化,是所有物种的本能,而人类要永远主宰世界,就要走在所有物种的最前沿...”
周禹坐在下面,看着台上蒂娜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嘴角不由露出浅浅的笑。
蒂娜从她的理想,到她的学业,直至研究出玉印稻,其中的过程,自己的心路,都在这演讲中一一展现出来。
她演讲的主要核心,就在于进化二字。围绕着这两个字,她阐述了玉印稻的研究过程和效果,以及期待和意义。
而台下,瑞典学院的老师学生、诺贝尔基金的代表,以及各大科学杂志、媒体的代表,都聚精会神的凝听她的话语。
时不时,就有摄像机的闪光灯亮起。
直到蒂娜演讲完毕,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随之,就轮到了周禹。
跟蒂娜拥抱了一个,周禹一边向台上走去,一边微微颔首,与台下所有人致意。
站在台上,对这话筒,周禹神色淡然:“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关于玉印稻这种进化作物的种种,之前克瑞斯蒂娜已经跟大家说的非常详细,我就不多做复述了。”
“就像克瑞斯蒂娜说的那样,进化,才是永恒的主题。玉印稻的成功,标志着人类将走向进化的快车道。这种进化,不单单是肉体的进化,也是智慧的进化。玉印稻的效果,不只针对人类的身体健康,不止能让人更加强壮百病不生,它还能让人思维更加清晰敏锐。诸位可以想象,当我们整个人类这个群体,这个庞大基数的种族,哪怕在智力和思维上,平均只提升那么一点点,但展现出来的效果,又会是怎样的呢?是不是有更多的杰出的科学家随之诞生?是不是杰出的科学家,灵感如潮?会不会有更多的高端科技,随之诞生?十年二十年之后,会不会又是一个科技大爆炸的时代...而我们一直快速进化,到最后,又是怎样的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