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位于净土东部,作为净土中前几的大城,这里说不出的繁华。
不是说,这里比星曜城好到哪里,而是气氛的根本不同。
星曜城里,是那种宁静、悠闲的气氛;而燕京则充满红尘气息,灯红酒绿,行人匆匆忙忙。
这里是净土最大的交易场所,几乎所有家族的公司都在这里设有子公司。
此刻,繁华的街头里。
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在街头摊位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少年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下面穿着黑色的裤子,黑白分明。虽然在这繁华中,却有种难掩的气质,就像游戏人间的公子。
任谁看到这一幕,怕是也会,赞一句,好一个翩翩浊公子。
少年似乎是逛累了,走进街旁一个茶厅,“服务员,来一杯茶。”
“稍等。”
服务员将煮好的茶,放在少年面前,少年拿开杯盖,轻抿一口,放下。
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哪怕是最苛刻的茶客,也挑不出毛病。
这少年自然是子墨了,子墨此刻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还是不够完美。
这不完美,不是说他喝茶的动作不够完美,而是不够自然。
模仿而来的,和真正养成的,终究还是不同的。
子墨喝着茶,思绪却已经跑远了,这一行只为剪除安培勾三的羽翼,他此时的身份是刺客。
要想骗过别人,首先你要骗过自己。
什么才是真正的刺客吗?
绝情绝义、声名显赫,人尽皆知的家伙,不能称之为刺客。
****勾三是一个刺客吗?
不,显然不是,他只是一个杀手,不是刺客。
也许他足够凶残,出手就是绝杀,是永远游走于战场之中的出色猎杀者,但他仍然只是一名优秀的杀手,而非刺客。
“教官,刺客是什么?刺杀又是什么?”
刺客,不是一种标签,一种贴在背上就会受到所有人敬仰或是恐惧的存在。
不是的。
刺客是在平时看起来就是人畜无害,他们可能是你身旁一个小贩,可能是一个贵公子,甚至是一个乞丐......
真正的刺客,甚至在他出手的那刻,你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被他杀死。
他们平凡、低调、与世无争。
他们永远不会出现在人们的口中,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当他出手的那一瞬间,才会展现出刺客的真正信仰,一击远遁,千里不留行。
阳光下,是翩然佳公子,诗剑双绝,有红袖添香。
黑暗中,是睿智的布局者,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出手时,才是最冷血的刺客,管你是什么身份,方寸之间,有我无敌,唯有击杀,仅此而已。
这才是刺客,真正的刺客。
子墨喝了一口茶,心中自语,教官说,真正的刺客,是不能有牵挂的,所以,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刺客。
不过,我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刺客,我是一名战士。但这不妨碍我用一下,刺客的手段。
子墨继续喝着茶,茶馆本来就是三教九流的地方。
“听说了吗,最近樱血的成员又被杀了几个,一枪毙命,直指眉心。”
紧随其后是幸灾乐祸的声音,“樱血,这不是霓虹和棒子的帮会吗?霓虹狗来我们这里干什么?不过得罪了谁,手下这么快被肛了。跑这么远来我们燕京城市,来搞笑的吗。”
所有茶厅里的人,一阵大笑,在华夏,这是一个共性。一般的华夏人,哪怕是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也会对霓虹保持着厌恶。
世代积累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华夏人现在最恶毒的骂人的话,就是骂你是霓虹狗。
而正在子墨旁边喝茶的两个中年人,阴霾的脸色上出现了凶狠,“这群支那猪,竟敢这样侮辱我们大霓虹帝国。”
这声音很小,没有人听见,毕竟,他们也清楚现在不是他们大霓虹帝国称霸的时代,但是任谁,听到骂自己曾经的祖国,也会气恼。
当然这个所有人,不包括一直关注他们两个的子墨。
“这位叔叔,我可以敬你们一辈茶吗?”子墨心中一动,再次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向这两个中年人走去。
两个霓虹人这时候一头雾水。不过正在气头上,却偏偏无从发泄的两人,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股恶气。
左边那个脸上有痣的中年人,腾的站了起来,恶狠狠的道,“小子,滚回家玩去。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滚。”
周围喝茶的人,眉头一皱,这样没礼貌的人,他们不喜。不过,他们却没有说些什么,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情。
而这是子墨却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滚?滚回你们的狗窝,这也正是我想对两位说的。两位霓虹人,在华夏净土,在这个茶馆里,骂我们为支那猪,是视我们华夏于无物吗?我奉劝两位一句,这里是华夏,这里做着的,都是华夏人。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也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是霓虹人,霓虹人的样子虽然和华夏人看其来差不多,不过,仔细分辨,就能很快分辨出来。
这两个中年人就是霓虹人,并且刚刚还骂他们为支那猪,顿时,他们的表情就不善了。
“你放屁。”
这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绝对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这里的华夏人,估计会被众怒的众人打死。
不过子墨可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随手录音就是他的习惯,况且,这两人本来就是他今天的目标,他淡然的拿出一个录音器,放了出来,虽然,没能录取完整,但已经足够。
“支那猪,竟敢这样侮辱我们大霓虹帝国。”
子墨喝再次喝了一口茶,“两位,这杯茶,还是喝了吧。我敬你们,对了,现在在你们大霓虹帝国,应该喝不起这种茶吧。你们还是滚回,你们大霓虹帝国吧。”
子墨将剩下的茶,泼在了两个霓虹人脸上。
“小畜生,你找死。”
两人正想发火,可惜已经有人出手了,“去你大~爷的,霓虹狗,滚回你们的狗窝去,在我们华夏装什么逼。”
人是很容易受煽动的动物,第一个人动手,就像一个信号,其余人也都冲了上去,“你米国爸爸,还不敢在这里嚣张,霓虹儿子吠什么。大霓虹帝国,呸,白日梦做多了,还真以为这是五十年前。”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华夏,不是‘礼仪之邦’吗?”
“礼仪,那是对人讲的,对狗用吗?”
两人虽然是五级进化者,可也架不住人多,被茶厅里暴怒的人打成了猪头,丢在了外面。
子墨看着这一幕,再次悠闲的喝了一口茶,哎,真疼啊,不过最悠闲的事情,不就是看着敌人被打,还不用自己动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