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夏之源和迪达拉的战斗同样激烈,誓要一雪前耻的迪达拉很认真,但一心要将功补过的夏之源更加的疯狂,完全就是不要命的作派,随时准备拉着迪达拉同归于尽。
夏之源的机关层出不穷,暗器,毒气,起爆符,烟雾弹,轮番上阵,竟是令迪达拉有些被动,毕竟迪达拉还不想就这么早就挂掉,拼起来就少了一股狠劲。
而且迪达拉的粘土制作是需要时间的,而夏之源的机关早就设置好了,射起来只用按个按钮就可以,度快得多,即使是比身下坐骑的度,迪达拉的白鸟也要逊色夏之源的机械鸟一筹。
为了避免夏之源的靠近,迪达拉不得不依靠不断的引爆来设置障碍,但这样总不是长远之计,现在就看谁的武器先用完了。
迪达拉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了,他最大的优势在夏之源的面前都已经不存在了。他准备了那么充足的粘土在这接连的攻击中,已经慢慢告罄,他很清楚继续下去,他的胜算并不高。看着下面同样处于劣势的蝎,他已经萌生了退意,什么并肩战斗,对他们来说,狗屁都不是,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夏之源的表情呆板,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看起来很笃定的样子,谁又知道,他剩下的武器同样不多了,但他还有最后的机会,就是冲过去,直接将迪达拉撞下去。
“朔茂――”,高行进中的金狼王突然停了下来,惊诧的看着棋木朔茂。
棋木朔茂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愕,而他的胸前不知何时**了一只匕,“凌也?”他抱着妻子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棋木凌也满脸的泪水,手却毫不犹豫地将那把刺入丈夫胸口的匕拔了出来,棋木朔茂的身体慢慢地滑落,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胸口已经受了两次重击,而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走运,匕不是插着心脏的边沿而过,而是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
棋木凌也的握着匕的右手,再次举起,目标仍然是棋木朔茂的要害。金狼王动了,即使棋木凌也是棋木朔茂的妻子,此刻在它的眼中,已经变成了它必须除掉的敌人。
眼看着金狼王就要扑了过来,棋木凌也似乎被吓呆了,落了一半的手停滞在半空。
“狼王”,棋木朔茂用尽全身的力量突然叫道,用力过猛使得他的心脏一阵抽搐,整个人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在他的那身暴喝下,金狼王那闪电般的身影突然停住,随后身体微微的抖动了起来。金狼王不甘地看着棋木朔茂,浑身毛直立,出一声令人悲痛的哀嚎,它高大威猛的身躯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棋木朔茂觉得自己喉头血腥之气上涌,低咳了两声,人更加的虚弱了。
“呵呵,本来还想看着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让你吃一下失去至亲的痛苦,没想到你竟然将金狼王送走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让你死在你妻子手中吧!”蝎没想到棋木朔茂宁愿选择死在棋木凌也的手中,也不愿意伤害她,没有看到期待中的精彩一幕,使得他颇为遗憾。
蝎微微抖动着手指,棋木凌也手中的匕又开始下落,而已经没有了反抗力量的棋木朔茂干脆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棋木凌也那双充满悲伤的泪眼。
“大叔――”,金狼王的哀嚎将半空中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地面,谁都没有想到,明明棋木朔茂占据着优势,眼看就要将红傀儡给全部消灭,情况却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形势变化太快,事情太过于诡异,夏之源竟是忘了他此刻还在同迪达拉战斗。
这样的好机会,迪达拉又怎么可能放弃,一枚小型的悄无声息的靠近了夏之源的机械鸟,“去死吧!”
“轰――”,夏之源反应过来时,身下的机械鸟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而他本人也迅从高空坠落,耳膜因下坠时的气流变化而隐隐作痛,依稀能听到那呼啸的风声和迪达拉那得意张狂的笑声。
“你去哪?”看着鼬突然转身离开,干柿鬼鲛忍不住问道。
“战斗已经结束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鼬的声音冰冷,但仔细听,依然能都听出他那冰冷地声音有些颤抖。
“哦”,干柿鬼鲛似乎没有听出来,淡淡道:“那你到前面等我,我找迪达拉还有点事。”
战斗真的结束了吗?在几乎所有人都如此认为的时候,变故再次生了。
突然出现一只手,将棋木凌也的右手给抓住,而那只带着剧毒的匕很快被另一只手截去。
“你是什么人?”蝎努道,眼看他的仇人就要死在他的眼前,却又突然冒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木叶忍者”,来人扭过头,看着蝎很干脆的答道,同时挥动着匕,凌空一划,似乎将什么东西给割断了。
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重新打量着来人,目光很自然的落在了他的那个动物面具上,“木叶暗部?”能够看到自己控制棋木凌也的查克拉丝,并轻易地砍断,木叶暗部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好好照顾棋木凌也”,暗部突然开口,对着他旁边的空气道。
“好的”,居然还真的有人答应,随后一个靓丽的身影如同从另一个空间传入,慢慢出现在他的身边。只见她双手虎**叉右手放在左手背上,慢慢放在棋木凌也的头顶,一道水幕落下将,将棋木凌也给包裹了起来,她的身体一点点地从众人眼前消失。
“是你?”棋木朔茂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但那双宝石蓝的双眼却出卖了他的身份,“没想到你会来,这个帮我交给卡卡西。”棋木朔茂一挪开那紧按在胸口的手,鲜血流得更快了,他艰难的从身上抽出一个卷轴,交给来人。
“水门,前辈他――”,看着棋木朔茂的手慢慢垂下,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那个所谓的木叶暗部,正是姗姗来迟的波风水门,他看着悲伤地妻子,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们来迟了,前辈已经――”
将棋木朔茂临终前交给他的卷轴收好,波风水门猛地起身,看着蝎道:“你就是赤砂之蝎?”
蝎差点被波风水门那迫人的气势给镇住,随即道:“我正是。”
“很好”,波风水门向前跨进一步,道:“你的命我要了。”他淡然地宣布道。
“等等――”,就在波风水门准备出手,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来了,“他的命,是我的。”
蝎笑了,他没想到,居然有那么一天的,他的性命也成了香饽饽了,有人争着要。只是,他的性命不是谁要,就能要走的,那要有命取才行。
“寒宇君?”漩涡玖辛奈讶异道,他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更为奇怪的是,他身边的那个人,似乎是――,鼬?
“他的命,是我的。”转眼间,河马寒宇已经走到了蝎的面前,“水门,上面的那个家伙就交给你了。”
蝎并不认识河马寒宇,但他身边的鼬,他却十分的熟悉,心中顿时一紧,鼬怎么会跟木叶忍者在一起,难道他们出卖我了。
“鼬,夏之源就交给你了,帮我找到他。”河马寒宇头也不回的说道,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却没有给鼬任何拒绝的余地。
听到河马寒宇跟自己说话,鼬才从震惊中醒过来,条件反射般的应道:“是的。”等他答完了,他才注意到蝎那怪异的眼光子着他。鼬匆匆扫了蝎一眼,半句解释都没有留下,转身就走。
谁也没有想到河马寒宇会这么快都来,即使是鼬这个始作俑者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试着使用了河马寒宇在许多年前交给他的那张卷轴,他知道那是一张召唤卷轴,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张召唤卷轴召唤来的不是别的什么通灵兽,而是河马寒宇本人。
他完全被这样的结果给震撼住了,河马寒宇给他的最后保命符,居然就是他自己。
而河马寒宇在被鼬召唤来之后,也没有时间去问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使用卷轴,棋木朔茂的死讯,足以让他忘记其他任何的事情。
同样震撼的还有半空中的迪达拉,在看到鼬和河马寒宇同时出现时,他当场就傻了,随后河马寒宇那杀气腾腾的一指,更是让他生出了非常不妙的感觉,匆匆地看了鼬一眼,扭头飞走,哪里还敢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做停留。
“想逃?”波风水门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下一刻就失去了踪迹。
“我叫河马寒宇”,杀气腾腾地河马寒宇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如同述说家事一般,缓缓道:“我的母亲叫河马智子,棋木朔茂是我舅舅,棋木凌也是我舅妈,他们是我的亲人。”
漩涡玖辛奈正奇怪河马寒宇怎么还不动手,就看见河马寒宇手慢慢的举起来,慢慢地结印,不仅是河马寒宇的动作变慢了,就连赤砂之蝎的反应也变慢了很多。
一束火从河马寒宇手中溢出,如同一个红色缎带向赤砂之蝎飞去,将赤砂之蝎环绕住。
“不要乱动,我这火焰虽然不能毁灭时间的一切,但它可以灼伤灵魂。”河马寒宇好心地警告道,“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的身体,只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但是,你的灵魂却还是人类的,不论你怎么改造,都改造不了的。”
本来还想冒险试一试的蝎不动了,恐惧地看着河马寒宇,他的身体就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河马寒宇怎么会知道。
河马寒宇感受到了他的战栗,继续道:“你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了吧!很想念他们吧!在你临死前,我就做做好事,让你再看看他们吧!”
赤砂之蝎现脑中多了一些记忆,只是记忆中,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叫吉野正太的木叶忍者,他和另外一群木叶忍者一起闯进了砂忍村,然后不停的杀人,杀砂忍村的人,熟悉的风影大楼,还有那两张熟悉的面孔,是他的父母,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举起了屠刀,而他要杀的正是他的父母,然后他听到母亲的呼唤……
河马寒宇走到赤砂之蝎的身前,直接的取出了他胸口那个印有蝎字的部位,随后蝎的身体就哗啦啦的散落在地上。
“他――”,漩涡玖辛奈有些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她只见到河马寒宇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笔直走到蝎的面前,随手取出了一个东西,一切就那么简单。
“他已经死了”,河马寒宇淡淡地答道,手中突然窜出一道火焰,将手中那个圆筒形木柱烧成了灰烬。
赤砂之蝎还没来得及使出他的另外一个王牌――三代风影的傀儡,就已经死了,除了河马寒宇,恐怕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三代风影是被蝎杀死的,而这个秘密也将永远成为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