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吃饭,虽然不似以前人多,但因为寒宇的存在,气氛显得非常的热烈和融洽。
寒宇的习惯边吃饭边聊些轻松的话题,大家心情好,胃口也会好一些,基本上,饭吃得舒服,一天的心情也会很好,这样身体也会健康一些。
“八云,多吃一点,这可是特地为你做的。”看到平安无事的鞍马八云,红显得特别高兴,这些年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也总算落了下来。
鞍马八云对红的态度虽然冷淡,但已经没有明显的敌意了,只是看向一边的鼬时,神色就有些不善,红虽然很好奇,但这两人都跟厕所的石头一样,根本就无法勾通,只好作罢。
鼬低头吃饭,对鞍马八云的眼神视若无睹。
河马寒宇有些挠头,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杠上的,不过猜想地话,一定是鼬用了什么极端的手段,所以这个鞍马八云才会一直对他耿耿于怀吧!
但有这么个人时不时的去找鼬的麻烦,似乎也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说不定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鼬了。
呃!当老师当成他这样,大概也独一份吧!难怪,他的学生似乎也都是些极品人物,悲哀啊!
“鼬”,河马寒宇钻进了鼬的房间,很简单也很整齐,难得的是,鼬居然在那里看书,平时可很少见啊!
“老师”,看到河马寒宇近来,鼬连忙合上书本,站了起来。
寒宇随意地坐下,道:“不用那么拘谨,就我们两人,你太严肃我会不自在的。”
“是的,老师。”鼬口头虽然这样答应,但坐下来时,仍然将背挺得笔直,跟标兵似的。
对此,河马寒宇只能报以苦笑,日向天魁、洞天和鼬他们心中都对家族非常的看重,不论言行都恪守贵族的礼仪规范,一丝不苟,这些刻入他们骨子里的观念,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
“你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吧!”寒宇看着鼬的双眼,道:“你现在的视力受影响了吗?”
鼬的双肩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河马寒宇,这是他们宇智波一族的最高机密,即使是他弟弟也不知道,“您怎么会知道?”
寒宇看着终于有丝表情变化的鼬,有些得意,道:“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强,任何人,任何忍术都是有缺陷的,血继也是如此。”这一条,放在任何世界都能够成立。
“老师以前也曾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强大,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再强的人也会有弱点,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就从来没有找到他的弱点。”鼬有些失落,寒宇的理论,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可现实却让他有些受打击。
“你说的是斑吧!”寒宇笑了笑,继续道:“我并不了解他,但你说他没有弱点,却有些不对。对于他来说,今生最难忘记的恐怕就是当初因为初代的分歧,后来被族人出卖,一下从云端坠入谷底。”
“正因为那样的经历,他的心中就有了心结,他不甘心自己全心守护的家族无情地将自己抛弃,他无法忍受他努力创建的木叶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他更不能接受他的理念为他们所唾弃。所以,他必定会不惜一切的代价,去报复曾经出卖他的,去夺回他所失去,去推行他的信念。”
“但是,在真正的毁灭了出卖他的家族后,他并没有收获喜悦,他恨是因为他在意,他在意就证明他对家族有感情,一个对家族有感情的人,在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家族后,是不可能快乐的。所以,他留下来,留下了佐助,留下了静。”
“当宇智波一族真的消失时,他这个曾经的宇智波名人,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随着消亡的家族一起湮灭在无情的历史长河中。”
“家族与我同在”,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我曾经偷看过你们宇智波一族的最高密典,所以,我知道斑的事,知道万花筒写轮眼是有着天生的致命缺陷,那就是施术者在长期使用后会导致失明。当初的斑,正是依靠他弟弟的写轮眼才渡过这一劫,让他拥有了几乎媲美三代的力量。但他的这一举动,却也种下了后来被族人出卖的恶果。一个对自己的亲弟弟都那么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家族忠诚了,那时候的宇智波族人,大概也有这样的想法吧!”
“但这也只是老师的猜想罢了,他并是一个能够按常理去理解的。”鼬收回愣神的目光,对寒宇的话有些不置可否。
“是啊!我不是他,却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是,他也不是我,他也永远不知道我是如何想的。”河马寒宇站起身,翻开鼬盖在桌面上的照片,道:“但是人类,并不是一个人的世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也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比如,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办法让你真心的信服。”
“我知道你担心佐助,但是,他的事情,你暂时还是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还有,你的万花筒,我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要再用了,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的。”寒宇知道鼬那冰冷的面具下,藏着一颗火热的心,而这,正是寒宇最为欣赏的地方。
“老师”,鼬喊住起身准备离开的寒宇,道:“戒指,应该到他们手里了吧?”
寒宇点了点,这样的事情,他可比鼬要拿手得多。
木叶道场,刚刚执行任务回来的卡卡西,一踏进大门,就察觉到一丝杀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卡卡西的身形拔地而起,在空中翻腾了几圈落在地上。
就在他落地的瞬间,一道大网从天而落,朝着还未站稳的卡卡西迎头盖来。
“嘭”的一声响,卡卡西已经使用替身术退到两张开外了,可紧接着几道劲矢激射而来,目标正式卡卡西。
卡卡西再躲,一道身影突然从土中冲出,“木叶连踢”。
半空中的卡卡西不得不再次拧身,应对着这突袭,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出了激烈的碰撞,片刻后,两道黑影同时向后退去。
“够了吧!”卡卡西大口大口喘着气,“你们三个。”
堂轻盈地落在地上,看着卡卡西,道:“卡卡西老师退步了哦!这次——”
卡卡西有些恼火,打断了堂的话道:“你们三个不要太过分了,我可不是你们的沙包。”
“呵呵,卡卡西生气了哦!”红豆笑着从大厅里从中殿走出来,道:“既然你不喜欢我们骚扰,那就答应我们好好地较量一场吧!听说你已经成功的得到了朔茂大人的通灵兽金狼王的认可,实力一定大进了,而且,到现在为止,你还还没使出写轮眼,我们可是真的很想见识一下copy忍者的真正实力了。”
“木叶忍者条例,忍者不允许私斗,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吧!”卡卡西冷冷地道,心中暗暗的诅咒这个元凶,害得自己连回到家中都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父亲大人”,放假在家的纪土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跑出来时,战斗早就结束了,看到执行任务归来的卡卡西,兴奋地叫道。
卡卡西抱起迎面扑过来的儿子,丢给堂和红豆一记冷眼,近了房间。
“真是无趣啊!卡卡西老师。”红豆撇了一眼坐在院子晒太阳看书的静报怨道。
静耸了耸肩,没有吱声,这次偷袭,她可没有出手,可一样被卡卡西责怪了,真是冤枉啊!
“我就说不行了,卡卡西老师可是很遵守纪律的,想要他陪我们练习,根本就不可能。”堂有些丧气,如果不是因为热血凯也出任务了,他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对手。
“切”,红豆很是不屑,“他遵守纪律?那上次是谁准备不顾命令私自离村的。他这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要我说,下次就不要留手了,我就不信,当他生命遇到威胁时,还敢这么高傲。”
听到红豆的建议,堂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头黑线,这个红豆,还真是敢想啊!
“堂,要不你陪我练习一会?”红豆忽然调转目标,满眼期待的看着三木堂。
“呵呵——”,三木堂一边笑着,一边后退道:“那个,我还有事要去见三代,我先走了。”说完,跟逃命一般飞奔而出。
“喂——,喂——”,红豆恼怒地蹬脚,眼睁睁地看着堂离去。
静见红豆的目光朝她移转,当即将书盖在脑门上,“我困了,你想要打架还是去找别人吧!”
“切——,还朋友了,太不够意思了。”红豆连吃闭门羹,心里越不满了,一声招呼也不打,朝屋外走去。
“哎,红豆和堂呢?他们不在家吃饭吗?”刚从厨房出来的琳见只有静一个人,问道。
“他们啊!堂应该找地方避难去了,至于红豆应该去找人脾气去了。”静拿开书,端正的坐了起来。
“是卡卡西回来了吧!我刚才有听到打斗声。”琳对这三人的性情也有些了解,所以也见怪不怪了,“真是羡慕啊!你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很好呐!”
静点头笑了笑,道:“不用管他们了,又不是小孩子。”
“卡卡西,跟他们练习一下,真的很为难吗?”琳笑着走进房间,向正在考核纪土功课的卡卡西问道。
卡卡西摇了摇头,道:“他们可不是练习一下就能够应付的,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纪土嘻嘻笑道:“父亲大人不会是担心打不过他们吧?”
小纪土的多嘴,立即换来卡卡西毫不留情的一纪爆栗,只好委屈的闭上自己的嘴巴。
琳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声地责怪道:“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虽说是责怪,但听起来却更像是安抚。
有了琳这个挡箭牌,纪土趁琳不注意时,朝卡卡西吐了吐舌头,但琳一转身,马上就是一脸的可怜。
卡卡西有些无奈,自己这个严父在儿子面前大概是没有什么威严了吧!之前是寒宇在那里宠着纪土,搞得好像他这个父亲是多余的一般,现在却变成了琳的维护。想想就有些郁闷,他堂堂木叶上忍,在忍界闻名得copy忍者,居然奈何不了自己的儿子。
不过卡卡西没有想过反省一下自己,貌似对儿子的放纵,他自己也有份。从小在木叶白牙严格教导下成长的卡卡西,下意识就对那种忍者家族特有的严厉和冷漠有些反感,所以不论是对自己的学生,还是对自己的儿子,他都不愿意强制性的要求他们怎么去。
“这不是担心打不打得过的事情,就连村里不允许私斗的条例也不是什么问题,重点是忍术只有在没有顾忌地情况下,才能得到最大的挥。跟我们较量,卡卡西老师应该没有办法完全放开手吧!这样不自在的战斗,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静温柔地说道,眼睛却是望着纪土,她可不希望在纪土的心中产生他父亲是个懦夫这样的念头。
“寒宇哥哥曾经说过,刀只有在它还在刀鞘时才是最厉害的,一旦出了刀鞘,锋芒毕露后,弱点也随之暴露出来。”琳接过静的话题,继续道:“对一个忍者而言,神秘和未知才是最让敌人胆战心惊的。”
卡卡西有些讶然,寒宇的这个说法他没有听过,但跟他父亲棋木朔茂的教导确是非常德相似,“一个优秀的忍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暴露自己全部的底牌,一旦没有了底牌,也就到了生命终结的时候。”
静听到这句话,不由想起了河马寒宇,这句话似乎就是对他最好的写照。
“时间过得真快啊!”静忍不住出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