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不及回话,就觉耳畔生风,倏然,“啪啪”数声抽大嘴巴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春丽的冷笑:
“呵呵,这次就给你们留点念想,下次再敢乱嚼舌根,老婆子撕烂你的嘴!”
赫见那汉子脸已肿成猪头,显然是春丽出手教训,李谡本来不想惹麻烦,谁曾想,这春丽恢复手臂之后,好像就打了鸡血一样,龙精虎猛,处处爱表现…
“特么的,敢打老子,敢伤朝廷武将,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被打汉子并非善茬,随着他话音甫落,驿站外陡然响起密集的“簌簌”声,半瞬涌出近百名手持陌刀的士兵,将李谡等人团团围住,汉子也露出真实脸嘴,双目含欲,贪婪的盯着李谡,似一头饿虎一样,想要将其噬下!他道:
“呵呵,老太婆,你伤朝廷四品折冲都尉,照大唐律例,枷号三个月,鞭五十!”
“看你这老胳膊老腿,估计也捱不了几下,不想死给我乖乖的…”
话音未落,春丽与王振抢先凶狠的杀进官兵人群中,这就好似狼如羊群,尽管官兵们实力不差,大都是一些后天巅峰,但,对于先天大圆满的春丽,还有先天巅峰的王振来说,不过是一群开胃菜而已!
不消片刻,驿站外面哀嚎遍野,士兵们被轻松解决!
春丽冷盯着仅余四人,二话不说,身形一动,“彭彭彭彭”四声巨响,几人只觉眼前一花,被春丽击飞伊如身轻似鸿,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彭”然一声坠趴在了地上,激荡起滚滚烟尘!
“哼。中文 w≠w≈w≥.≠8=1≤z≥w≥.=c≤o≥m”春丽冷哼一声,拍了拍手,喝道:“还不快滚!”
“你们胆敢以身试法,抢劫朝廷贡品,等着被诛九族吧!”
几人狼狈逃走时,嘴上甩一下一句狠话,对此,李谡不屑的轻笑一声,颌挺胸,盈盈步入驿站内,一旁的小二更是得魂不附体,哪里见过这样生猛的煞星,直到春丽的叫喊,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
这一切不过都是路上的小插曲而已!
几日后,李谡一行人到了一条小河,只要过了这河,就只需一日便能到达嵩山少林寺。
这条河宽约数丈,水流并不急,河上还座木桥,此地行商走卒颇多,过河需要排队,李谡也耐心虽排队过河。
这时,远远的河面,也有一只小渔船。
船上坐看两个渔夫、一个青年人,一个中年人!
两人的眼睛,一直望着那边等待上桥,一身红衣的李谡。
中年渔夫道:
“上面所说的人肯定是她不会错了!”
青年渔夫冷声道:
“她快要上桥了,只要过了河上岸,我们双青蛟龙就不要动手了,看来我们也不直再耽误下去了,须战决,尽快行动!”
中年渔夫略皱眉道:“不过这人也非善类,为防计划有误…”
青年渔夫打断中年渔夫的话道:
“先除掉她,在水里,天底下有几人能敌得过咱们!”
这二人是武林中一流杀手,大哥翻天龙一手清水刀法,江湖中人闻之丧胆;二弟滚水蛟则擅长清水神掌,出道以来亦从未失手,二人自归顺苍云派旗下之后,气焰益盛,骄横嚣张,杀人更多,更狠。
此次二人也是奉命行事,前来除去李谡,眼下苦等的机会到来,他二人同时催运内力,以一个极快的度向小木桥而去。
李谡牵着马儿已经踏上岸边的木桥,向对岸走去。
突然,桥下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动,打断了正欣赏河光美景的李谡。
“桥下有异!”
李谡刚刚反应过来,“嗤”地一声,小木桥破了,一个灰色身影手持一把长剑,从李谡面前破桥而出,挟起一道水幕!
是小渔船上的那个,不过此时他脸上蒙上了一块黑布!
“嗤”,脚下又传来一道利剑刺破木板之声!
李谡忙向后疾退。
一把利剑从桥上刺破木板而出,只要李谡动作稍慢一点,利剑便会刺穿她的脚板!
李谡冷哼一声:“来意不善!”身子一晃,陡然欺身,幻阳指”使出,右手五指箕张,向己快缩回桥下的剑尖抓去。
就在利剑只剩一寸长在桥面时,李谡的手抓住了剑尖,力一扯,利剑竞被她扯也桥面,到了她的手里!
李谡冷声道:“各位是那路人马?我看你们是认错了人吧?“
“没认错,要找的便是你!”
李谡话音刚落,水中飞出一条人影落在怀空面前数丈远处,阴森冷笑道。
来人正是那个中年渔夫!
他的剑刚刚被李谡夺去,但不知怎地,手中又有一把剑。
青年渔夫冲李谡喝道:“废话少说!臭婆娘!受死吧!”
李谡缓缓举起利剑,放在眼前吹了口气,然后用袖子轻轻将剑身抹了一遍。利剑慢慢向前平直伸出,一声清啸,身剑合一,暴进疾上,刹时剑芒闪烁,满天剑影犹如银蛇狂舞,飞龙盘旋。
远隔数丈,青年渔夫与中年渔夫便感寒意侵肌,浪潮般涌来的剑招一招接一招,一式连一式,快得令人头晕目眩,不知有多少支利剑绵绵不绝地向他们胸前要害攻来,端的是狠、准、凶。猛。劲、疾,敌不住架不着。
青年渔夫与中年渔夫身不由己左闪右避,连连倒退了十几步远,仍然躲不过李谡凶猛绝伦的攻击。
李谡一连攻出三十多招,直把两位渔夫逼得手忙脚乱,退者岸边,这才稳住脚步。
中年渔夫大喝道:“布剑阵!”话音一落,与青年渔夫一上一下地攻向李谡,招招杀着,并不是像认错了人!
李谡冷笑道:“区区一个剑阵,还难不倒我!”
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把利剑锐不可挡,千百朵剑花闪闪生辉,千条银色剑芒恰似奔雷,凌厉疾。招里套招,式里藏式,绵绵不绝,滔滔不尽,令两位渔夫的剑阵难以施展威力。
两位渔夫只得小心翼翼地把手中长剑舞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剑幕,不求攻敌,只求自保,但仍挡不住李谡凌厉的攻击,李谡的利剑好几次刺破他们的剑幕直逼胸前要穴。
李谡并非心慈手软,只是拿两人练练手而已,故一直未下杀手,但也被他们弄得心烦气躁,眼见木桥要被毁,桥上乱做一团,还有人跌落下河水,也怒喝道:“快住手!否则我再不客气!”
青年渔夫冷哼道:“废话!”
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走马灯似的在河边纠缠游斗了近百招以上。两位渔夫额上己见汗珠,口中微喘,李谡的每一剑刺向他们,都好似一座大山向他们压来,“嗤嗤”破空的剑气声在他身边不停的鸣叫,就像夏日的鸣蝉叫得他心烦意乱。高手比剑最忌的就是失去先机和气燥心浮,这两点两位渔夫都占上了,哪里还能讨到半点便宜?
李谡的利剑一直不离他们前胸后背各要害之处,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剑孔,血流如注!
二人成了血人一般,眼见实力悬殊,翻天龙趁着一次机会拉开与李谡的距离,朝滚水蛟道:“糟了!情报有误,这是个狠角色,我们快走!”
李谡冷笑道:“走?从来没有人能轻易在我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