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个秘宝。”凌白神秘兮兮的说道。
“一张人皮你说是秘宝,别把你那扎心的脑洞当做狗屎糊我一脸。”老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要不你试试?”
“怎么试?”
“尝尝。”
“滚。”
一段不正经的对话后,凌白正色说道:“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上面的纹身可没那么简单。”
他把遇到吴二狗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遍。
当时吴二狗把衣服脱下的时候,他看的真切,对方脖子上的一副纹身和他遇到的鬼村如出一辙。如果说二狗的纹身相当于一个独立的世界,那么这张看似简单的地图,或许还另外含有玄机。
老张微皱着眉头,这次却没开口嘲笑。他本身就是道门中人,对于各种方术是深信不疑,刺绣门他也略有耳闻,确实是诡秘莫测的术法。
他终于正视起桌面那张血淋淋的人皮,抬手度了一丝内力进去。
老张得到师父乾元子的灌顶,此时已然是一方大能,仅仅是一丝内力,威能也恐怖无匹。
人皮纹绣上的封印二字忽然绽放出两道霞光,人皮蓦然放大,一张标注详细,清晰无比的地图赫然浮现于眼前。
地图描绘的是华夏九处封印地,其内封印着魔界的通道,其中一处写着地脉熔浆的文字,坐标指向南方,虔州,尸源地。
二人脸色均是大变。
魔界?
很陌生的词语。
凌白的接受能力极强,先前已然是去过妖族,对于此时出现的魔界倒是没感到多大的意外。他关注的点还是封印的通道恰好就是尸源地。
也就说,旱魃应该早就知道此事。
他一直没有动作,或许是还没恢复到能够进入地下通道的修为。
如今,过了已有数月。
越往下想,他的脸色越是难看。
“随我去尸源地。”
老张面色凝重,拉起凌白便向外走去。
“这么晚了,不妥吧,我怕鬼啊。”
“信不信我自杀变成鬼?吓死你。”老张懒得和他废话,锁了门,看向凌白,焦躁的说道:“把你的车开过来,”
“什么车?11路公交车?”
“别装了,你买车了。”
“靠,开车不用加油嘛?你不是会缩地成寸啊,直接带我挪过去就行了。”
“瞧你那抠搜样,就那么几公里能用你多少油,大不了待会儿给你煮碗养生面补偿你。我用轻功,还带着你头蠢猪,不用耗费内力吗?啊?”
老张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把凌白说的哑口无言。
默默的把车开过来,老张熟络的上了车,汽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呼啸而过。
开夜车的就怕撞鬼,凌白心中暗暗祈祷开车撞到鬼,也好阻挡下老张激情似火的积极性。
呼来唤去,平时冷不丁就要冒出来吓人的各种死鬼居然都没了影子。
你们的恶趣味呢?
做鬼的乐趣呢?
在这坑爹的茅山宗大能面前都收敛了?装孙子了?
或许是被凌白‘虔诚’的祈祷所感动。
前方马路中央,一个小女孩蹲下身体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小篮球一下一下的被拍起。
午夜凌晨,
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个小女孩玩球,正常吗?
反正凌白是不信的,换作平时想也不想,肯定铆足马力撞上去。
可现如今,由于种种原因,他不能这么做。
“前面有人诶。”凌白虚伪的惊呼道。
随即,他稳稳当当的踩住刹车,让车子稳稳当当停在马路边,对身边的老张说道:“你下去看看吧?”
正闭着眼小憩的老张没好气的看了眼他,摇头道:“我不喜欢小孩,也不知道是谁家熊孩子大晚上跑出来,这种小事你让我一大能出手,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去。”
“我有点害怕,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缺点,就是胆子小。”凌白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老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嘀咕道:“怕黑晚上还出门,换你一个人还不得吓死啊,还二十一世纪达到牛鬼蛇神的三好青呢,瞧那怂样。。”
“一起去吧,我不太擅长哄孩子。”
“也好。”
凌白下了车,等到老张走到身边,亲密的贴在他身上。
“德行。”
老张骂了句,抬眼看向前方,双眸深邃无比。
啪嗒,
背对着他们的小女孩仍旧在怕打着小篮球。
她扎着马尾,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连体衫,无法判断具体的岁数,只能大概猜出个大概,估~计是4~6岁左右。
“喂,小朋友,大晚上的不回家干嘛啊。”
凌白先老张一步上前,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
小女孩停止拍球,抬头看向亲切友爱的凌白。
本应是天真无邪的一张脸,竟然尽数腐烂,其中还有无数白蛆蠕动。她的下巴半吊着,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哥哥,能陪我玩球吗?”
凌白楞了片刻,平静的脸色顿时起了波澜。
心道:“看来这个小鬼不错啊,吓人的功夫挺不错的,关键怨气而已足,应该能拖延上一段时间。”
“哥哥,能陪我玩球吗?”
小女孩见凌白不回应,眼巴巴的看着他,委屈的问道。
本应是纯真可爱的画面,此时却是让人看到想作呕,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凌白强忍着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装作失了魂,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拖延时间。
“小凌,你说你劝个孩子回家怎么就那么麻烦呢?办事一点儿都不利索,这样下去怎么行?”
老张的声音传来,凌白能听到他平稳的脚步声,但他却故意不做声,不回头。
接着,一道影子闪过。老张瞬息间走到女孩和凌白面前,神色淡然的看着小女孩,干巴巴的问道:“我说你这小鬼,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干嘛?”
“叔叔,能陪我玩球吗?”小女孩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的问道。
“玩你麻痹啊,玩。”
老张一脚踩在小篮球上,将其踩的凹陷成一张纸屑。
小女孩楞了楞,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随即转身边跑,片刻间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哄孩子嘛,多简单。”
老张拍了下凌白的肩膀,转身走向红色的小轿车。
“...........”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