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奕握着秦若曦的手坚定道:“好,你去做,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一抹笑容在秦若曦的脸上漾开,但是紧接着,她又听到了楚天奕的话。
“不管,你省钱归省钱,也莫要再饭菜上这样省吧……”
看着这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楚天奕实在是有些郁闷。
楚天奕道:“我虽然知道很多百姓吃不上这样好的饭菜,可是……”
楚天奕顿了顿,看着秦若曦道:“若曦,我们既然有能力让自己的生活好一些,何必要过这种清苦的生活呢?”
“我虽然不是什么贪图口腹之欲之人,但是我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实在是不想要这样委屈自己。诚然,我们这样少吃一些,确实是可以省下一些钱,但是如果这样做我能够乐在其中便罢了,可实际上,你要是让我天天这么委屈巴巴的吃饭,我心里确实是不痛快。”
楚天奕打量着秦若曦的神情,他是可以通过美食感受到幸福感的人,实在是不想过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看着秦若曦没有什么反对的样子,楚天奕这才继续道:“而且,我虽然如今在京中,可我终究也是一个武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去带兵打仗。”
“就像是你说的一样,在能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否则忙起来就没有机会休息了。我现在也想在能好好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不然等到了军中,想要吃口热乎的饭菜都难啊。”
“啊……是我疏忽了……”秦若曦有些尴尬,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儿。
只是,这两天楚天奕不按时回来,饭菜准备多了她也吃不了多少,当真是浪费。
楚天奕道:“想不浪费也容易,日后吃饭的时候我们可以去饭厅跟母妃还有外祖父跟师父一起吃,人多了,饭菜自然可以丰盛一些。我若是回不来,亦或是你不想去饭厅,便跟巧月还有炽翎一起吃,这样也能多吃到一些东西。”
巧月跟炽翎闻言一脸意外的看着楚天奕,她们只是下人,岂能跟主子一同用膳?
但是秦若曦听到这话却是眼眸一亮,认同道:“你说的对,确实是个好主意。”
二人达成共识,楚天奕跟秦若曦皆是心情舒畅。
楚天奕也不计较这晚饭的简单,快速的吃完了饭便入了宫。秦若曦则是到了桌案前,继续打开了桌案上的折子书写了起来。
她今日跟楚天奕说想要解决百姓们治病难的问题,心中也已经有了计较。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夫的数量是远远不够的,因为不管哪一家药店都非常的忙碌。
再者便是,绝大多数的大夫都是为权贵服务的。
秦若曦自己重病过,她也知道唐婉茹这些年来找了许多大夫来诊治,所以可见那些有名气的大夫,极有可能是奔波在各地为权贵诊治。
至于寻常百姓,想要找个好大夫看看病,实在是很困难的事情。
秦若曦觉得大夫们的选择无可厚非,毕竟谁都希望过上好的生活。但是百姓们诊病困难的事情需要得到解决,秦若曦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朝廷出面兴建一些医馆,提供大夫跟药材,来给百姓们治疗。
陈青云虽然是有钱,但是钱财再多也有用光的一日,秦若曦也不能算计陈青云的钱,这些事情她都要好好的计划一番。
夜色隆隆,房间之中烛火摇曳,秦若曦写写画画,心中倒是一片宁静。
而另一边楚天奕进了宫,跟东月皇说了自己调查的结果。
东月皇脸色凝重的坐在桌案前,御书房之中是长久的沉默。
楚天奕没有开口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东月皇等待着他的答复。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调查结果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自导自演?这事情说出去,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的。
更何况,东月皇也是楚天华的父亲,作为一个父亲,定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儿子是这般工于心计的人。
“啪”的一声响起,炸开了一朵烛花。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这安静的房间之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东月皇看着那摇曳的烛火,神色晦暗莫名,许久才开口道:“林云哲被杀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楚天奕微微蹙眉,如实道:“还没有什么进展。”
“那就去好好查查吧。”
楚天奕怔了怔,心中百转千回。
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自己好好去查林云哲被杀的事情,是不让自己继续调查三皇子妃遇刺的事情了吗?
他有些拿不准,只听东月皇又道:“今晚你同朕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推测,莫要说给其他人听了。”
“时辰不早了,退下吧。”
楚天奕心中一梗,“父皇……”
“退下吧,事情总会有分晓,但是断案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全然靠推测。”
东月皇神色认真的开口,根据楚天奕的调查,三皇子妃之所以会去寒山寺进香,是因为她身边的嬷嬷进言。而三皇子妃出行也是临时决定,并没有告诉三皇子府以外的人。
至于三皇子妃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府,是因为下山的时候车辙损坏,修车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时间。
这整个过程都只有三皇子府的人参与,所以楚天奕觉得这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但是,楚天奕并没有明确的证据,亦是没有捉住凶手。
这些事情说出来,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三皇子府里面一定有内鬼。
东月皇的眼眸更暗了一分,对着楚天奕挥了挥手。就算这些事情是真的,也不好由楚天奕出面来说。
“回吧。”
看着东月皇的样子,楚天奕所有的话都压在了喉间,终于是对着东月皇行礼告退。
只是,楚天奕的心中有些憋闷,面具之下的眉头亦是皱成了一团。
天气越发的冷了,从御书房中出来,冷风刮蹭着楚天奕的脸,让他周身都笼上了一层凉意。
可是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似是憋着一股火,却又隐隐的透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