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越想越觉得夏末对他说了谎……唔,最起码,也是故意掩藏了一些他最想知道的重点!
是什么呢?
秦杨一时间又哪里想的通,而他这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只喜欢占便宜,不喜欢吃亏,换在当下这种情况呢,若是夏末不跟他透老底儿的话,他就是觉得不值得倾力帮夏末想办法、解决巫族天赋受限这一问题!
夏末见秦杨半晌不语,时而还露出很纠结的样子,先是没看懂,不过很快,也就明白了……
确实,夏末真的很犹豫,犹豫于真的不想让秦杨知道巫族太多的秘密,毕竟,秦杨始终不是他的族人,而有一句话说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并非泛泛,因为在无数个活例子的铁证之下,早已让人不得不这般认定!
告诉他?不告诉他?
怕他因为知道了巫族的大秘密,为了杜绝这一极有可能生的“悲剧”,对他说之前,让他先个毒誓?
这么想了,奈何也就是这么一想而已!
至少夏末看得出来,像是秦杨这种人,很有可能就是拿当屁放,也是、这年头,了誓、违背誓言的,毒誓再可怕,却有几人遭了报应?
如今、早已不是神佛“遍地”上古时期了。w≠w=w≈.≈8=1≠z≠w.
这一刻,夏末是纠结的!
望着眼前那个属于夸父的巨大拳头,有它存在,是好的,同样,因为它的存在,对于她的族人来说,则等于悲哀的。
利与弊,总要做个选择。
是想强大?还是想多活上三年?
四十岁的寿元上限,真的就比潜力全开的三十寿元上限要好么?
有些人,为了得到,终舍得付出!
夏末?即是这种人!
夏末深吸一口气,彻底决定了。
“这里,是我巫族最后一座避风港,说的直接,这里便是我巫族的最后一条退路,这里在,哪怕外界的世界崩塌了,我们一族不会灭绝!”夏末说。
秦杨眼睛猛然睁大,对了,这才是关键啊。
我们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便是巫族先祖为了族人而准备的,或许他们如同玛雅人那般,算到了世界末日,所以,不知用何等鬼斧神工的力量,生生造出了当下这个“地狱”一般,却确实可以存活的世界!
但是,明白人都明白何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是了,巫族祖先有创造世界的能力,不等于所以强大的族类祖先也有这一本事,而你有,我没有,你现在弱,我当下强,我嫉妒你,我知道你有我没有的,那我为什么不抢你呢?
当然了,秦杨仅仅看到了一部分的利益诱惑,却没看透这里面的本质……
“行吧!”
还是想不通,不过秦杨已经得到了一小满足,多少心里宽敞了些,对夏末道:“跟我说说吧,这东西到底该怎样破解?”
夏末瞪了他一眼,道:“我若知道,为何找你!”
秦杨翻了个白眼,倒不是他故意为难夏末,便是没好气道:“我说夏末,好歹你也在外界混过几年,那么,你最起码也应该知道叫‘重点解决一切’的道理吧?”
说着,伸手一指那巨大的拳头,道:“还有它,通过目测,以及你说的一些关于它的形成,我可以把它理解成这个世界的动力源,那么,想要得到其中你们先辈族人的‘潜力心血’,就必须类似于心脏医生做心脏手术一般,这一点,可以这般形容吧?”
夏末想了下,认可秦杨这一说法。
秦杨耸耸肩,却道:“那么问题就来了,这类似于一场整不好就要人命的心脏手术,而我呢,我又不是医生,顶多就特么一兽医……偏生你还把我当作知名医生看待,你信我,算是盲目信任,问题是,我特么信不过我自己啊!”
秦杨的态度不好,不过,话得说回来,这却说明秦杨是个负责任的人。
若非如此,他完全可以很“专家”的上来就说“没问题”,然后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嘁哩喀喳一顿乱来,若失败,大不了说一声“这是意外”,可秦杨不是,他要名声,他一向对任何一个被他帮助过的人负责!
“那怎么办?”夏末蹙眉,不得不说,对于秦杨,她的报以厚望,秦杨创造了数个奇迹,她以为秦杨还可以继续创造奇迹,见秦杨摇头不语,夏末不禁急了,道:“秦杨,请你不要有所保留好不好?钟姨都说了,只要你愿意,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钟灵那个妖孽说的?
秦杨苦笑道:“夏末,我希望你能清醒一些,是……我也承认,在某些方面,我确实异于常人,很多人做不好的事情,我都可以帮着解决,但是、我希望你清楚的知道,有些难题即使是我解决的,那也是因为我掌握了关键,找对了人!”
夏末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需要别人帮忙?”
秦杨肯定道:“这是必须的,因为对于眼前这个掌握这个世界命脉的拳头,以我的能力,根本就解决不了。”
“不行!”夏末果断道:“这是我巫族最大的秘密,你可以知道……但别人绝对不可以。”
他可以?别人不可以?
确实,夏末之所以这么说,这是因为她相信秦杨的“职业操守”,可惜遗憾的是,别说是现在,就算是道德盛行的古代,也没几个如秦杨这样、能一生为“患者”保密的。
什么?
可以先让秦杨把能帮手的人忽悠来,等问题解决了,把那人杀了……以绝后患?
很遗憾,还是因为秦杨!
夏末基本了解的秦杨的为人,若那么做了,除非秦杨一辈子都无法得知真相,若一旦被秦杨知道了,便等同于死死地得罪了秦杨,得罪他?他会玩什么仁者无敌,无底线的原谅?好吧,依着她对秦杨的了解,秦杨只会报复、报复!
秦杨点了支烟,打量着那颗巨大的拳头,道:“夏末,实话实说,凭我个人的能力,我没办法,也不敢动,要不这样,你先把我带出去,等回头儿你跟你们族里大佬说一下我的意见,然后……咱们再‘正式’付诸行动。”
夏末咬了咬唇,心有不甘,无疑,她还是认为秦杨有所保留……
嗯,很自信、过于相信自己那没有实据的感觉。
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夏末只能把秦杨原路带回!
秦杨想要回龙家,夏末没同意,非要带秦杨去一个地方……
问她去哪,她就是不说!
秦杨哭笑不得之下,被夏末拉进了小树林儿……
什么情况?难道是,那个那个?
当然不是!
当眼前出现一个四处漏风的破茅草屋的后,秦杨终于明白是咋回事儿,得,如无意外,夏末这就是带他见高层来了。
只是到了门前,夏末竟是退后了,转而对秦杨压低声音道:“你进去吧。”
“呃!”秦杨愕然,道:“那你呢?”
夏末觉得好笑,嗔道:“你都这么大了,可别告诉我你还怕黑。”
秦杨撇了下嘴,很诚实的道:“我就是胆儿小,咋地吧。”
夏末白他一眼,道:“行了,别闹了,祭祀大人都等你多时了。”
秦杨再次愕然,指着身后的破烂茅草屋道:“不是吧?这里面住的,就是你们巫族至高无上的大祭司?”
可不是嘛,身份如此高贵,偏生住在这么个破地方,莫非大祭司有着很浓烈的受虐倾向,要不就跟苦行僧似的,就乐意过最苦的日子,谁给他好日子过、他便跟谁急?
夏末推了他一下,道:“赶紧的,磨叽了好不好。”
秦杨的喉结动了下,不是因为夏末的秀色可餐,而是真的紧张了。
进不进?
进吧……
秦杨硬着头皮推开了门,登时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浓烈的草药味,由于茅草屋没有窗户,不透亮,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以及不知什么虫子的爬动声,显得异常阴森。
即使见惯了鬼,秦杨还是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嘎吱!”
他前脚进了门,门就自己关上了。
秦杨咽了口唾沫,紧张啊,弱弱的道:“那个,有人吗?我,我是秦杨,夏末让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啊……”
得,感情还特意澄清一下,我他妈不是不请自入,不是贼,是有人逼着我来的!
“呵呵!”
秦杨的举动,惹得一个人不禁笑出声来。
秦杨循声望去,现眼前是一个非常老旧的屏风,无疑了,所谓大祭司,定然便在屏风之后。
只是,当确定后,秦杨又有点不确定了!
原因是,自从各种被“改造”后,他对人的生命气息十分敏锐,别说是几米外的活物了,就算把他仍在几百里内都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隐藏在沙子底下的毒虫,都能被他清晰的感觉到其生命的律动……
莫非,大祭司是个死人?鬼?
秦杨很怪异的想着。
“小伙子,你,对我很好奇?”
“这个,我可以说是么?”
大祭司的声音随和,且还是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竟连一点的乡音儿都无。
他如是问秦杨,听在秦杨耳中,更像是一种揶揄!
因此,秦杨竟是觉得大祭司的神秘,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了。
“唉,不是我不见你……”
屏风后的大祭司轻叹一声,道:“实在是,我怕我的样子吓到你!”
“我不怕!”秦杨利马道。
可不是,对于秦杨来说,已知的都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未知的。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吧……”
大祭司似无奈道:“你来挪开屏风吧。”
秦杨一喜,赶忙上前,按住屏风,用力一挪,然后……
然后?然后秦杨就有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唔,怎么说呢,当他看清大祭司的样子后,他倒是不觉得可怕,而是觉得有点滑稽,可滑稽的同时呢,又觉得这大祭司很是诡异,诡异的同时,又觉得这人活的实在是不可思议!
“怎么不说话了?”
一颗漂浮着的人头,上唇上两根长长的胡须一颤一颤的,眼睛一个大一个小,一个正常一个没眼白儿,须乌黑,型呢,则是如同哪吒那般扎了两个冲天鬏,嗯,还对秦杨笑!
秦杨死死地咬着唇,也不知是强忍着笑出声,还是强忍着尖叫……
“唉,我就知道!”
大祭司一脸的郁闷,苦笑道:“多少年了,谁见了这副鬼样子,无外乎就是两种形象,一是想笑,二是害怕,而你,害怕我、定然少于觉得我可笑吧?”
秦杨倒吸一口气,嗯,压下去了。
“那个,大祭司先生,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秦杨终是好奇心爆表了。
“你想问,我都这副模样了,为甚还能活着?”大祭司无奈道:“行了,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了!”
秦杨讪讪一笑,挠了挠后脑勺,道:“这个,真不怪我,实在是没见过您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类啊。”
大祭司狠瞪他一眼,道:“臭小子,别把我形容成蟑螂好不好!”
蟑螂?啊对了,蟑螂不就是以生命力顽强而知名的么。
“算了,看来我若不给你解惑,你便不会静下心来与我谈正事,唉……看到我身后的那张竹床了么,你掀开被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秦杨赶紧走了过去,一打开被子,顿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迎面而来,好悬掀了他一跟头,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定睛一看,哇靠,竟是一副人类的腐尸,且无头!
秦杨猛然睁大眼睛,惊呼道:“我勒个去,难道,这是你的身体?”
大祭司一脸愁苦的点了点头。
秦杨汗了就,却是认真的打量了几眼那腐尸的断颈之处,随即,又是一脸懵逼了!
为什么呢?
因为那断颈之处压根就不存在“伤痕”,平整的,就好像天生就是如此那般。
可他妈这不科学啊!
人的脑袋,不是被砍下来的,那也得是被揪下来、拧下来的吧?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必定要留下伤痕。
“这,这到底是怎么做到啊!”秦杨惊声道。
大祭司苦笑着道:“也许,可能,大概,算是……走火入魔吧。”
“走火入魔?”秦杨不信,道:“据我所知,走火入魔要么疯,要么死,我就真没听说过能把走火入魔能把脑袋练下来,而且还不死的。”
“最初,我也那么认为……”
接着,秦杨便听大祭司讲起了他的故事。
是一个什么样故事呢?
俩字儿,贪婪!
好吧,原来,在几十年前,大祭司在一次出外游历中,在一处人迹罕见的原始森林中,无意中得到了一块刻有古象形文字的甲骨,出于好奇,他当时就研究了起来,可随着研究越深,越让大祭司“心动”,当他确定那甲骨文乃是一门了不得的修炼法门后,他心痒难耐,当时由于就他一人,也没人阻止他,他当下就修炼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门很“神奇”的法门!
比如,修炼了一天,他的手臂就可以无法解释的与身体分开,不痛不痒,会听他指挥,他任意的一个命令,那条手臂都会做到最好。
这样的一个事实,让当时还很“年轻”的大祭司兴奋的无法自拔!
原因?原因是,他会了这个法门,便可以遥控指挥自己的手臂,在任何一个地方,给任何一个他想要加害的人下蛊。
若是不会这法门呢?若想对某人下蛊,必定要与其保持一定的距离,且不能太远。
而甲骨文上写的很明白,若练到大成,即可使他随意的,把整个身体分成七十二块……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他若修到大成,既可以一个当七十二个用!
他愈心热,于是乎,那就练吧。
可惜遗憾的是,咱们华夏有一个成语叫做“乐极生悲”!
就是他了,突然有一天,当他练到可以把身体分成三十六块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或许,并不需要一步一步的练,可以先从想要分的地方开练,然后,勇气爆棚,他直接就跳过了甲骨文上的修炼步骤,直接跳到了练分脑袋。
他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然后,苦逼的命运就开始了!
因为,分开的身体,其实是可以通过秘法回去的。
可脑袋?回不去了……
不仅于此,他试了无数遍之后,惊恐的现,离开脑袋的身体,竟以开始腐烂!
身体能烂么?可以烂么?
当然不可以了!
大祭司是巫族当今身份最高贵的存在,同样为巫族的最强者,这样,他自然明白很多关于身体的可以与不可以,他知道如果不马上采取措施保护自己的身体,那么一旦腐烂后,即使他可以练到脑袋归为,因为身体腐烂,那也等于没有一样了。
于是乎,痛下决心,用自己的脑袋……愣是把自己身体练成了僵尸!
人的头,僵尸的身体。
更有意思的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心脏依然跳动的关系?都已经被炼成僵尸的身体了,多段时间还得炼一次,否则又会再次腐烂!
反复来了几次之后,大祭司是喜忧参半了。
喜的是自己的身体“没死”,忧的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什么时候死,若不死,就得反复炼制自己……若想一劳永逸,就得想办法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可心脏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人之生命的动力源泉啊,若心脏死了,岂不是等于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