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林森带人将大鸟男装查封,而且还将麻带走交给了公安机关,花清芳和一众女店员妹妹胸中这口恶气终于全部出来了。√
“花姐姐,这回我们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妹妹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说。
“好了,大家都别说了。”花清芳道,“我们在这门口站着说话,终究不太好,都进店吧。”
进到店里之后,花清芳让大家收拾收拾,说今天被这么一闹,也不好再营业,让大家关门闭店,好好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再开始经营。
“这不受什么影响的。”李聪浩不解。
“对呀,花姐姐,他们又没有砸我们店,干嘛要关门?”有店员提出疑问。
“让各位妹妹受惊了,今天后半天就当做放假吧。”花清芳说完,又对着提出疑问的年龄最大的一个女孩子道,“小红,你在这里负责,等收拾好,就闭店吧。今天放大家的假,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不过大家放心,全部带薪。”
花清芳宣布完之后,所有人都非常高兴,拍手称赞。
李聪浩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果然,花清芳安排完之后,拎起包,拉着李聪浩走了出来。
“花姐,要去哪里?”
“别问,跟姐姐走就是了。”花清芳带着李聪浩绕道后边院子里的停车场,开出一辆魅惑的蓝色mini宝马来,示意他上车。
李聪浩隐约感觉到了,花清芳不会再给他机会逃脱离去,只得上车,任由他安排。
花清芳带着他来到城北沿江的一处农庄,过了一处不大的木头搭建的门楼,车子开进农家院子。
李聪浩下车后现这里茅屋篱笆,木桌木凳,一切陈设用具具是农家一般。
篱笆墙外,柳吐鹅黄,桃花照水,好一处世外桃源风光。
花清芳将车听好,迎面上来一位收拾利索的农妇笑着向花清芳打招呼。
和花清芳寒暄几句,示意为花清芳准备了东侧的一处茅草屋雅间。
“弟弟,这里。”花清芳向他招手。
李聪浩走过去,跟着花清芳走向雅间,现门口木牌上写着“临江月”三个字。
花清芳掀开竹帘进去,里边临窗设着一张木桌,木桌两边相对是两张木椅。
李聪浩走到床边向外一望,现窗外是一处池塘。
小荷刚刚露出尖尖的青紫色的荷叶,水波里,几只白鹅的红掌优雅地波动,在水池里泛起圈圈涟漪。
此时,在李聪浩的心里,也是这般微微颤动着,似乎极力回避着初春乍暖还寒的气息。
“弟弟,怎么样?”花清芳想问。
“嗯,果然是一个好去处。”李聪浩道,“姐姐倒是会享受,竟能找到这么静谧的所在。”
“姐姐也是偶然现这里的。”花清芳道,“以前,我一个人闷了,就开车到这泸江边上吹风,舒缓胸中块垒。现这里之后,苦闷之际,常会一个人来这里小酌几杯。”
“实在看不出来,姐姐还有这番兴致。”李聪浩一脸羡慕地说,“不过这也要有机会才行。相比之下,弟弟我穿梭于战场之上,经常要冒着枪林弹雨和战火硝烟,可就少有这种心情了。”
花清芳莞尔一笑。
此时那农妇进来,拎着白瓷的茶具,倒上嫩黄的茶水,又将手里拿着的菜单让他们点菜。
花清芳让李聪浩点,李聪浩摆摆手,让花清芳替他点。
花清芳在菜单上点了两个,又说其他的照旧。
等农妇走了之后,李聪浩和花清芳隔着木桌坐下,都呷了口茶。
花清芳道:“弟弟,这两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个姓麻的。”
“哪里的话。”李聪浩忙道,“都说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亲弟弟,姐姐的事儿,弟弟理当全力出手。再说,你也看到了,并不废什么大事。那姓麻的惹我,算是他眼瞎。”
“对了,弟弟你怎么会有那么大本事?”花清芳奇怪地问,“你两次出手,第一次打败了那五个胖子,第二次打败了麻强等一伙十几个人,这我都不奇怪。毕竟你和子闲一样,都是经受过非人的训练的雇佣兵,打十几个人也可以理解。让我惊讶的是,你一个电话,那工商局的霍局长就乖乖地跑来,在你面前低头哈腰,仿佛孙子一般,这不得不让我啧啧称奇呀。”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李聪浩道,“你是我姐姐,说给你听自然无妨。我以前有个好朋友,他的父亲是我们泸江省的军方要员,手中权力虽不能说通天吧,但在泸江省还是很能吃得开的。我不过给我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真不敢相信,你这个朋友果然权势熏天啊。”花清芳笑道,“你有这样的朋友,那可真是你的福气。”
两个人说着,农妇将一些饭菜上来,还拿来了一些白酒。
两人临窗把盏,觥筹交错。
一时酒过三巡,花清芳神情低落,满面忧伤。
她双眸望着窗外的池塘,修长的睫毛仿佛丝丝垂柳,笼着翠烟,含着忧郁,忍不住轻叹几声。
“花姐,刚才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李聪浩看出不对,小心问道。
想不到花清芳忽然抬起一双精致的秀手,捧起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来,泪水涟涟地说道:“聪浩,我的好弟弟,你就不要瞒我了,你说,我的弟弟花子闲是不是……”
李聪浩心中咯噔一声,仿佛一把匕直刺胸膛。
果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他最怕花清芳问的问题,她还是问出来了。
该来的终究要来,回避终究是回避不过去的。
李聪浩抬头盯着她的双眸,只得点点头,确认这个噩耗。
花清芳洁白的牙齿咬着桃花红的芳唇,仿佛要咬出血来,忍着强大的悲痛,一点点抽泣。
她的身体颤抖着,气息在喉咙里滑动,那种********般的悲痛,撕心裂肺般的悲痛人,让她再也坐不住,身子一软,玉体向下滑去。
李聪浩慌忙拉住她的玉臂,转过木桌,靠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
他不知该说什么。他觉得眼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不能让她心中的痛楚减轻分毫。
花清芳呜呜咽咽终于哭出声来了,一头埋在李聪浩怀里,哭得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