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宝啊,你这几年没有回家,怎么这刚回来没多久,连年斗不过,就要出远门去长安啊?”
离开了镇台将军府,秦琼回到家之后把事情立刻就告诉给了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毕竟,事情很紧急,从这里到长安,即便是全部都骑着快马晓行夜宿,这一路上可也是要花掉不少时间的。
再加上以防路上可能会出现的变故会耽误的时间,唐壁在把任务交给了秦琼之后,也不管秦琼的感受,让秦琼明天就上路前望长安,所以,秦琼虽然也是害怕老母不开心,但是却还是不得不回家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说出了这件事情。
而秦母的反应,也完全不出秦琼的预料,毕竟,这些年他可是一直都在外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到家里过年了。
这且不说,如果只是这点,秦母早年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也是颇识大体的,所以对于秦琼能够被委以重任出公差,是非常理解和自豪的。
只不过,真正令秦母不开心的事,不是秦琼今年又不能在家里过年,而是上一次那一年秦琼也是出公差,却病在了外地,数次险些一命呜呼,几年来一直就没太平过,重病险死、误住黑店、过失杀人、发配充军,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以说都是秦琼一次次在鬼门关前经过的证据。
如今,这一次的任务的危险性,远远超过当年,而且路途也远比当年更加远,这让秦母怎么能够开心,怎么能够放心自己的儿子?
“哎呀,伯母,放心放心,上一次二哥是一个人没个照应,这次您老放心,我会和二哥一起去长安,那些丫头们也会跟着我们去,一路上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就这一路上会出现的问题根本就不会是问题,特别是那些可能会出现抢寿礼的,就我和二哥我们这一百多人,我们不心情不好抢劫他们,他们就该烧高香了。”
正在这么个时候,祝耀也在外边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人还没有进入内室,吊儿郎当的声音却是已经响了起来,话音落下,祝耀也是在四个人的注视下一掀门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却是吕公旦。
“二哥,好久不见了!”
一进屋,吕公旦先是向秦琼打了声招呼,随后不等秦琼作答,就转身看向了秦母,二话没说,撩衣服就跪倒在地:“小侄吕公旦,见过伯母,愿伯母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知道这个时候,秦琼才从惊喜之中反应过来,赶紧一把就把吕公旦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秦琼便为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以及罗士信,和吕公旦之间做了个介绍。
“伯母,这次来山东,原本少报要来的,不过北平那边突然有点事情,少保临时有些脱不开身,所以没能过来看望您,对此深感为憾。所以我来的时候罗少保再三叮嘱,一定要小的提前给您拜年,并送上他作为外甥的一份敬意。”
说着话,吕公旦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盒子,这个盒子的样式,祝耀看着很眼熟。
“我说,公然那家伙,让你转交的这份礼物,应该不是我猜中的吧?”
祝耀的话里,虽然说的是猜,但是一个猜中,再加上说话的口气,他就非常肯定了,这份礼物,肯定是北平准备送给杨素的,然后被罗成贪污之后拿来送老太太了。
而吕公旦的那份,让祝耀看着很想给一拳头的笑容,则是无声的,但是却也非常明确的给了祝耀肯定的答案!
“这,明宇,你怎么也要去长安啊?”
一听祝耀的意思,好像这意思不仅秦琼要去长安,今年无法在家过年,就连这个自己颇为喜欢的祝明宇,也是要上长按不能在家中过年的,这让秦母的心情,又是阴霾了几分。
“没办法,之前我封侯的时候,杨素帮了不小的忙,这不他过寿,义父就让我去长安送寿礼么,正好,一来可以和二哥搭伴,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二来我在长安有些生意,两年多没去了,该盘点一下了,而且在长安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也是等着我过去处理。”
祝耀说着想罗士信招了招手,罗士信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走了过来,不过虽然不明白祝耀让他过来是干什么,但是却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可能是跟几人说的去长安有关系。
“世信啊,听哥哥说,明天呢,我和二哥有重要的事情,要离开家一段时间,你呢,一定要听话,在家好好保护娘和嫂子,我和二哥今年不能在家过年,你必须要留下来陪娘过年,听懂了没有?”
祝耀本以为这么说了之后,还要和罗士信好好解释一番,说知道,罗士信居然极难得的不是那么傻了一回,居然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应下了,让祝耀已经准备好的说辞,瞬间就胎死腹中,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这一次去长安,秦琼不知道,但是主要知道,如果没有太大的偏差,这一次去长安,绝对不会太平安全,他们还好,可以随机应变,以应对各种的突发状况。可是如果带上了罗士信,那么到时候很有可能就会在本就混乱的局面上,在横添波折,甚至是会一个不好,就把几人带进死路里,至少,在关键的时候,他们可以忍可以躲,罗士信傻劲头一上来,谁能说得准会发生什么情况?
“叔宝,此去长安,路上多加小心!还有明宇贤弟,到了长安之后,叔宝人生地不熟,又相对来说官小位低,到时候还要你多帮扶啊。”
第二天一早,在城门下,唐壁和来沪儿,来为祝耀和秦琼等人送行,在城门下,唐壁不由得叮嘱了祝耀一番,因为他大小也是朝廷的重臣猛将,对于长安城内的一些事情,对于打碎的一些风气和常识,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也许很多事情杨素不回去过问,但是底下的门人却不好说了,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又有一句话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每年过寿,都是那么几天的时间之内,给地的官员送上贺礼,这数量可以说是多得吓人,自然的,杨素越往府上的下人,自然也就会非常劳累了,再加上他们身为杨素的下人,对于各地的官员来说,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人,毕竟他们的一句话,抵得上几十次的寿礼的作用。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挑着进行给礼品登记了,各大府宅的,他们惹不起,身份煊赫整个大隋的那些人的,他们不敢怠慢,相熟的给他们有过孝敬的,他们也会通融,除此之外的,他们一般都会百般刁难,很多甚至去了一趟长安,寿礼却根本没有登记在名单上。
秦琼很不幸,不管是他本人,还是身后所代表的唐壁,都不处于能够给当即办理记录的范畴,而祝耀,身为罗艺义子,代表北平王去送寿礼,杨素的门房,是绝对不敢怠慢的,自然,有祝耀照应,秦琼也就不会受什么刁难的了。
“这你放心,我在长安城里也有些门路,加上我代表的北平王府,定不会叫二哥在长安吃了亏,越王那里你尽管放心,相信北平府的面子,那些下人还不敢擅自做主。”
既然有了祝耀的保证,而且两人的兄弟感情唐壁和来沪儿也知道,所以当下也就没再多言,略微在交谈了几句之后,几人相互一抱拳,祝耀和秦琼就领着身后的一百多人,前往了前往长安的路途。
长安城,之前祝耀去过一次,那是在二贤庄刚刚学会了一些自保的功夫之后,在赶往北平之前,前往长安城提前布置一些事情。
当时的主要,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同样,也有着很多的惧怕,其中就有害怕因为自己这个蝴蝶的出现,是的日后秦琼在长安会陷入险境。同时,日后十有八九会到李世民的手下混日子,所以也就提前做好准备,多少到时候也可以算是一份依仗和功劳的了。
因为这一次,是去长安送寿礼,完全可以说是身负要职,而且随行的还有张转杨和几个外人,所以祝耀和秦琼等人,在出了山东地界之后,并没有顺路去大王庄看望王君可,而是略微绕了一下之后,径直前往长安。
一路上因为时间还算足够,所以并没有特别着急的赶路,这一日,已经是到了大年三十,秦琼和祝耀等人,虽然还没有赶到长安城,但是却也算是到了地方了,因为他们算是到家了。
“二哥!单二哥!还有家里的弟兄们,都出来接客了!!”
大年二十七八的时候,因为时间还富富有余,正好又到了潞州附近,过年了,虽然不能在家里过,但是既然现在时间还赶趟,那么,自然的就要到另一个家里过了,毕竟,过年了,有家不回,却在外边住客栈看别人过年,那不纯粹找虐么?
所以在祝耀的提议并一直坚持下,张转杨合几人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几人略微一拐,就来到了天堂县的二贤庄,这里,也可以说是秦琼和祝耀的家,一个可以过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