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五殿下！”
宫女们吓得一哆嗦，另外一个直接就尿了出来。
煌鸢眉头一锁，直接把她拽出了殿外，往地上狠狠一甩，“以往是怎么教你们规矩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被吓成这样，简直丢尽母妃的颜面。”
“奴婢知错了，五殿下就绕了奴婢吧！”
“带出去，别再这里像是哭丧似得。”现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凝霜宫呢。
煌鸢还是很清楚，一荣俱荣这四个字的道理。
现在也是杀鸡儆猴的好时机，正好可以让那些宫女们心里清楚，什么是他们的本份。
免得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情，又是这样一团乱。
看着都让煌鸢心里烦躁。
她转身回到殿内，坐着等人。
结果御王还没到，大皇子那边就来了人，一口一个担心的询问情况如何。
虽然大殿门关着，可奈何煌鸢耳朵好，外面人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夏芷看到她脸色比刚刚更加难看，担心她一怒之下，会连大皇子那边派来的人都杀了。
忙倒了杯茶递到她的面前，“五殿下回来之后都没有好好休息，若是娘娘醒来，看到殿下脸色这般不好，一定会更加担心的。”
煌鸢拂开了杯盏，“本宫有件事问你。”
“殿下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夏芷半跪在地，低头不看看她的脸色。
“时隔太久，本宫已经记不清，当初是为何会变得痴傻了……所以你来帮本宫好啊后回忆一下，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这……”听到这话，夏芷浑身一震，冷汗立刻顺着额头滑落下来
她紧咬着唇，万万没想到，五皇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这件事很难以启齿么？”煌鸢的语气骤然一沉。
夏芷急忙摇头，“并非如此，娘娘不是跟殿下说过么，是因为殿下受惊过度，才会染上那样的恶疾。”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了再回答。”这种敷衍的话，拿来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殿下……恕奴婢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要罚的话，那就罚奴婢一个人吧。”夏芷俯身叩首。
像她这样的人，是不怕死的。
而且口风憋得这么紧，恐怕是因为宜贵妃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这件事。
煌鸢冷哼一声，开口道，“你是母妃贴身婢女，自然只有母妃才能够罚你，本宫的手没有那么长，也不想替母妃来管教奴婢，不过有一件事你最好清楚。”
“什……什么？”
“本宫为了母妃，可以请御王前来医治，但也有很多可能性，让御王无法医治母妃的重疾，明白么？”
话音刚落，夏芷便着急的爬到了她的脚边，一声声恳求，“殿下，娘娘可是你的生母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煌鸢捏着淌着泪的下颔，冷冷道，“但本宫更想知道，你对母妃有多少忠心呢。”
“这！”夏芷身子一僵，眼泪不受控的往下落。
可是她心中清楚，现在的五皇子，是不会因为眼泪而心软的。
侧目看了一眼床榻上还饱受煎熬的宜贵妃，她一咬牙，还是让步开了口，“当初帝君震怒，这件事闹得太大，所以在不允许后宫中任何一人提及，凝霜宫里里外外的人全都换了一批，就是不希望今后有谁私下议论，让殿下听见了，更难让殿下恢复。”
“殿下从小心地善良，与宫中其他皇子关系交好，其中最喜欢粘着三皇子，但娘娘不希望殿下被人误会在后宫中结派，所以就派人看着殿下，但那一次是奴婢多嘴，对殿下说三皇子受帝君器重，得到了封赏，殿下想要替三皇子一起庆祝，就偷溜了出去……”
说到这，夏芷的眼睛又泛红了，哽咽道，“这后宫之中，有人得宠，就必然伴随着危险到来，但这一次是殿下碰巧撞见赏赐给三皇子的丹药被人调换，急于想要提醒三皇子，被那些恶人追杀，生死攸关跳进湖中，但也因此撞到了脑袋，被救起来后，变的痴傻。”
这和伏昱承所说的相差无几。
看来就是事情真相了。
煌鸢一手托腮，斜靠着椅背，若有所思。
现在倒是可以理解三皇子对她示好的举动了。
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恩情’在前，为什么之前又要派毒公子出现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回想起以往的事情？
忽的，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殿门随即被秦鸿从外往里推开，“御王已经请到了。”
煌鸢收起思绪，起身道，“这一次就有劳御王帮母妃好好疗伤了。”
“本王尽力。”冷澈的目光扫过她的小脸。
明明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要装作孝子的模样，特地让秦鸿出宫把他请来。
而且她已经知道，宜贵妃并非亲生母亲，却还是要保这条命。
这丫头的脑袋里，在盘算什么？
萧烨霖来到床榻前，一眼就已经看穿问题所在，“蛛咒。”
“咒，咒术？宫中怎么会有人会这样的毒咒？！”夏芷听的心惊肉跳，颤栗不止。
“要哭出去哭。”煌鸢冷声一喝，她立刻捂着嘴，一声不敢吭了。
“咒术很浅，可以除，不过生死本王不能保证，就看宜贵妃的意志力如何了。”其实情况远比萧烨霖所说的更糟。
只不过想看看煌鸢会作何表情。
但这丫头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他冷声道，“除了五殿下之外，其他人先离开。”
“是……”纵然夏芷心中不安，但放眼整个圣都，也只有御王有办法能救了。
虽然死活不能保证，可也比没有一丝希望来得强。
带着其他宫女和秦鸿一起退出正殿后，将门轻轻关上。
殿内。
煌鸢转身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抬眸斜睨向那长冰山脸问，“刚刚御王没有说实话吧？”
“何以见得？”
“宜贵妃气若游丝，都快连气都喘不上了，若是再经受那么危险的除咒，恐怕活下来的机会只有一层吧？”
“这对五殿下来说，不应该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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