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宴会大厅里,水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他虽然外表邋遢,但有些一言九鼎的意思,而我也看不透他的性格,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但具体的却说不上来。而大刑这个人似乎对黑斑脸不服,可对水笙却显的很敬畏和熟络。
我开口问道:“黑哥,大刑是不是笙哥的人?”
“没错,不仅是他,刚刚在大厅里一大半都是笙哥的手下,怎么了?”黑斑脸平淡的说。
“哦,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感觉笙哥这人挺不错的。”我笑道。
黑斑脸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一路在地洞里行进,走了有七八分钟的样子,我们停在了一处石壁前,黑斑脸喊道:“开门。”
石壁从里被推开,石门边有两个黑衣的男子,其中一个说道:“黑哥,请下去吧。”
前方是一个向下的阶梯,好像还很深,黑斑脸带着我们走了下去,阶梯比较高我们都是迈着脚步走的,当我们到达低端的时候,看见一个十多米宽的空间,这里居然有十多个男子在角落里坐着,还有三五几个在来回的走动。而且他们大部分手里都有枪,我有些纳闷,不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吗,怎么显得那么严密,他们在这里就像在看守着什么一样。
其中有个人还是端着一把半自动步枪,他戴着一顶鸭舌帽,表情很严肃,眼神锐利的扫视了我们一圈,然后他直接对着黑斑脸走了过来,一边道:“黑哥,妖哥已经派人交代过了,我带你们进去吧。”
黑斑脸点点头:“行,开门吧。”
鸭舌帽男子掏出一串钥匙,来到他们守卫的那扇铁质大门边,把门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但我隐约听见一些“莺莺”的声音,鸭舌帽男子当先走进去,停在侧边掰动了一个电闸响动似得开关,整个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
在我眼前是一个石梯,正面俯览过去,这里的空间很大,中央是一个超过方圆四五十米的宽阔空地,但在四周全是靠在石墙的金属牢笼,这里面居然是一个地牢!而我听见的那些“莺莺”声,便是在牢笼中的女子所发出的抽噎,灯光也把她们惊醒了,有许多女子蹭动着身子在颤抖。
鸭舌帽男子回身关上大门,带我们走下石梯,我们来到了场中央,环视着周围,久久的震撼着我的内心,这里面关押的女子全都躺在牢笼中,大部分的衣服都破破烂烂,原本的颜色都已分辨不清,有些穿裙子的遮掩不住裸露出白腿,有些衣服被撕烂的更是敞开着胸脯,而她们的精神似乎都很萎靡,更有一部分可说是奄奄一息,这些牢笼里关押的人,我大致一看,恐怕有近两百人,让人有些眼花缭乱,同时也很痛心。
鸭舌帽男子用枪身用力击打铁牢的钢管,发出极为刺耳的“哐当”声回响,把所有的女人都给惊醒,他厉声吼道:“全都站起来!占到牢笼面前!快!”
各个牢笼中的女子受惊起身,陆陆续续的紧挨着牢笼边缘站立着,她们就这样满含畏惧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人连站着都在发抖,直面她们这么多人给我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
黑斑脸笑着转头说道:“强子、阿泽、毒蛇、山猫,你们喜欢哪个?每人都去挑一个,今晚负责服侍你们。”
“这……”阿泽看向我,强子、毒蛇他们也是如此,而山猫站着有些打晃,估计也听不进去什么。
我立刻道:“黑哥,这个我们恐怕享受不起,还是算了吧。”
“找死!你这话要是再说一遍,那看能不能活过下一秒!”阿平冷声道。
而鸭舌帽男子也眯着眼睛紧盯着我,还有意无意的紧了紧手中的枪,黑斑脸拍了拍我的肩膀:“苏武,这是妖哥的意思,你要带头拒绝妖哥的礼物,那后果……”黑斑脸也冷冷的笑了笑,虽然后半句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犹豫着该怎么办,面对这些女子,那可是我的解救对象,但现在……
还没来的及多想,黑斑脸就又疑惑道:“怎么回事?面对女人还怂了?”
我强作牵起一丝笑容:“我们兄弟几个真的不好这口,妖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等明日我在和他解释怎么样?”
话音还未落,冰冷的枪口直接定到我脑门上,鸭舌帽男子眼光恶毒的盯着我,眼神越来越凝结……
我瞬间全身冰冷,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一股就快凝结着实质的死亡。
啪的一声,强子直接用手拿住枪管,同时一脚飞踹在鸭舌帽男子的胸口,直接把他踢飞出去,但就在他被踢飞的瞬间,扳机扣动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我头顶响起,我似乎都能感觉到子弹擦着我头皮飞过的火辣,虽然并没有打到我,但枪响离我太近,头痛欲裂的抱着头蹲在地上。
周围无数女子的惊恐声牵扯着我的神经,我猛地站了起来,眼前有些模糊,一个黑色的东西向我飞了过来,我伸手一把抓住,强行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拿在我手里的是半自动步枪,强子扔给我的,而鸭舌帽男子正贴在牢笼前被强子死死的掐住喉咙。
阿泽正站在黑斑脸身后,山猫也被枪声惊醒了,和毒蛇两人,一左一右盯着阿平。
现在的局势完全在我们这边,因为最重要的是我手里有枪,沉寂的对峙了几秒,我现在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处境,那就是和这些人相处并没有道理可言。
周围被囚禁的女人似乎在时刻提醒着我,更多的时候是没有选择,我有种深深的无能为力,眼看着她们的遭遇,我早已充满了对人妖团伙的愤怒,但我能做的只有把这愤怒深深的压在心底。
我不能冲动,虽然就现在的场面来说还能控制,但这根本就无济于事,门外还有这么多枪手,大厅更有上百号人物,甚至还有隐藏在暗处我不知道的存在,我假如一冲动,那就等于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