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一阵响声从腹部传来,牛老狗顿觉饥饿难耐,看了看无头大黑鸟的尸体,不由食指大动,将其拉了过来,从储物袋中取出工具,拔毛剖肚,找来引火之物,烧烤鸟肉,大吃一通,不觉夜幕来临。
来到果园,就不能再回试炼弟子居处,须自己动手搭建住处。
牛老狗打量毗邻石头荒地的凶兽山脉,隐约听见深处,传来鬼哭狼嚎的诡异之音,本想去捣弄些树木来搭建简易居所的他,内心打了一个寒颤,最终还是打了退堂鼓。
一轮弯月从云中钻了出来,发出幽幽冷光,令凶兽山脉,更加诡异,那鬼哭狼嚎之音,此起彼伏,一阵阴森恐怖的感觉,令牛老狗遍体生寒。
“得赶快找一处隐蔽之所,将息一夜,否则山脉里恶兽跑出,将我吞噬,那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牛老狗心里嘀咕着,左寻右找,最后发现荒地里有一块大石头,可以给人以安全感,于是走进,拿出铁铲,在石头旁边,挖了一个上窄下宽,可容一人入睡的坑道。
将坑道清理妥当,牛老狗自储物袋取出褥垫铺好,躺进去盖好被子,以为此夜可安枕无忧。
然半夜时分,一只粗野的大野鼠,忽窜入坑中,将牛老狗吓得不轻,惊跳起来,用兽语和大野鼠交流,可大老鼠就是一只不讲理的货,非要说这里是它的地盘,让牛老狗滚蛋。
沟通无效,最后,牛老狗大怒,与其交战,扑腾半宿,才将悍不畏死的大野鼠给弄呜呼了。
愤恨将大野鼠的尸体扔出坑外,喘息一阵,好不容易再次躺下,刚要入梦,谁知鬼使神差,又钻进来一只更不讲理的大蛐蛐。
牛老狗用与大蛐蛐虫语协商,并腾出一小处空间,表示愿与之和谐共处。但大蛐蛐比较霸道,非要让牛老狗住那腾出的一小处空间,它住牛老狗占据的地方。
牛老狗苦口婆心,劝说自己身躯过大,那一小处空间容纳不下,希望大蛐蛐体谅,但大蛐蛐根本不干,强势的跳到牛老狗身上,还往他跨间钻,最后一人一虫,言语不合,追打起来,直纠缠到天色破晓,牛老狗才逮着机会,将大蛐蛐的后腿扯断一条。
正当牛老狗咬牙切齿,想乘机彻底灭敌之时,轻盈灵活的大蛐蛐,身残心不残,就在即将身陨命消的关头,奋力跃出坑道,哧溜跳着,跑了!这导致气势汹汹的牛老狗,一拳砸了个空,落在一块碎石上,将拳头砸得青肿,痛得哼唧直叫。
天色渐亮,牛老狗倍感此坑很不安全,需要采取防护措施,于是忍住困意和拳头的疼痛,爬出坑道,在石头荒地寻觅捣腾了许多荆棘,返回坑道,在坑顶搭建了一层厚密的防护设施,始才安然躺下,沉沉睡去。
牛老狗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忽觉腹中绞痛,排泄欲望强烈,忙翻身而起,收好被褥铺盖,出坑后,估摸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在荒原上搭建好居所,此坑道势必不会再用,于是蹲在上面,排泄了一堆大黑鸟肉,化作的其臭粪便。
解决排泄问题,牛老狗捂着鼻子,用荆棘将坑道口盖好,并在上面覆上一层虚土,寻思留待下次大解之用。
做完一切,想了想,牛老狗还是担心有什么小型兽虫,钻入坑道寄居,便又摸出几十根尖锐钢针,在坑道外围,倒插一遍。完事后,方四处打量,寻着一个方向,沿着石头荒地,向山脉那边行去,欲砍来树木,搭建居所。
牛老狗离开不久,教练迟诗来到石头荒地,举目四望,不见牛老狗影踪,最后,看见大石头,暗忖:“这老东西估计是躲在那大石头处休憩吧?不如老子悄悄走过去,吓他一跳,作弄一番!”
迟诗玩心大起,脸上泛出坏笑,蹑手蹑脚,偷偷潜行过去。
接近大石头时,迟诗果然发现大石头处,有人活动过的痕迹,还看见了虚土覆盖的荆棘。
“这老东西,还知道挖坑道当临时居所,到是挺懂得防御荒地生物骚扰的啊!此人也算是人老成精了,嘿嘿,管你精不精,岂待将老子将你吓成半死鬼!”迟诗情绪盎然,慢慢饶到大石头后,无声跃上石面,内心暗笑。
静气凝神,迟诗猛然一个千斤坠地,跳落坑道边缘,企图将虚土和荆棘震落坑中,不说将牛老狗吓得半死,但至少会令他失魂落魄。
“哎哟----”
迟诗落地之后,的确将荆棘和虚土震得飞跳起来,但却没有按他设想的方向,落入坑中,反而飞落在了两边,露出上窄下宽的坑道。
而悲催的是,迟诗双脚被牛老狗布置的钢针,插进了足底,痛得他失色惊跳,却不慎扑入坑道,一头栽进牛老狗排泄的粪便之中。
粪便中正好有一块尖锐石头,迟诗头颅撞在上面,一下将他给磕晕过去。
下午申时,当牛老狗满头大汗,返回大石头附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根根大小不一的木头,堆积好后,无意中扭头,发现坑道处,无比凌乱的异状。
“咦,好像有生物,掉进了坑道!”
牛老狗神色一紧,从地上拿起一根木棒,小心翼翼,慢慢向坑道靠近。
坑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忽动了一下,吓惊得牛老狗赶紧退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砸进去。
牛老狗这一砸不要紧,坑道里的动静却更大了,这让牛老狗惊慌失措,不断捡起荒地上的石块,往坑道使劲招呼,直到坑道里彻底安静下来,才又谨慎靠近坑道,仔细窥探。
牛老狗讶然发现,坑道里的生物,居然是一个头朝下,脚朝上,歪斜瘫软着的人。
“这,这是咋回事呢?难道这飞仙宗还有前来偷吃粪便之人?”
牛老狗惊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犹豫半天,还是决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牛老狗浑身冒汗,吭哧吭哧,才将坑中之人,拉了出来,放在平整地面。
捏着鼻子,观察昏迷不醒,一脸大便和鲜血之人,牛老狗感觉似曾相识,忙从木头上折下一根带叶树枝,将其脸上的大便和鲜血拨搽一阵,凝目细看,不由惊疑而呼:“啊!这,这,这不是吃屎教练吗?怎么会跌进坑里?莫非有特殊爱好,喜偷屎吃?要不然怎么连名字都取得如此音韵谐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