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景虽然好,但我和荀经哲却并没有多留。Ω81Ω『中文网在欣赏完那木匾之上的字后,我们就并肩而行向着不远处的大木屋走去。不多时我就听见了一阵阵读书声从大木屋中传来,看来这里多半应该就是学堂了。
当我走近木屋时,现里面正有四十几名半大孩子在那摇头晃脑的朗诵文章。他们统一穿着一件灰色长袍,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布鞋,看起来一个个就像是应海臣的翻版一样。
“这里是小圣贤庄的中龄学堂,里面多是一些十岁到十四岁的孩子。他们在修炼法术和体术的同时还要兼顾文化课,是我们风门一脉的未来。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去教点什么,过过当老师的瘾?”
和我上清门一样,小圣贤庄也在不停的培养自己的新生力量。估计这些小家伙们应该和我差不多,也是从小就在门派之中长大的。对于当老师过瘾,我本来是不排斥的。可是在想到荀经哲肯定会另有目的后,我就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荀经哲在看到我摇头后,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喜,只是也摇了摇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惋惜,然后就要领着我去别处溜达溜达。可是就在我转身要跟着他走时,大木屋里面的读书声却戛然而止。只见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长相凶恶的大光头,从那一身朋克装就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个放浪不羁的问题青年。
“哎呦,这不是荀师兄吗?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啊,居然把您这种大忙人给吹到这来了。”
大光头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估计不是和荀经哲有旧仇的话,就一定是有利益冲突。
“徐师弟,多日不见没想到你的修为又精湛进了。本来我还以为你不在这里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出现了呢?”
其实自从见到这学堂里面的情景我就一直在纳闷,这学生有了,可为什么没有老师呢?现在想来这个大光头应该就是负责传道受业的老师,而之所以刚才不在,我看多半应该是偷懒去了。
荀经哲看似不温不火的一番话,却精准无比的戳中了对方的痛楚。由此可见,即使是再面目随和的人,只要他是儒家的门徒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当然,眼前这个大光头除外。
此时的大光头因为想不出推脱的说辞,一时间把自己的脸憋了个通红,这让他那颗本来就不小的脑袋越加的显得大了。
“好了,徐师弟,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像荀经哲这种腹黑性格,那是轻易不会和人在明面上交恶的。于是在大光头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就主动做出了退让,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我的这位徐文魁徐师弟是我四师叔的爱子,因为从小丧母,所以平时四师叔对他都是言听计从。而师门长辈看在四师叔的面子上也多少会维护一二,于是就把他娇惯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通过一番旁敲侧击,我对于小圣贤庄的人员构架了解了一个大概。在这里辈分最高权利最大的就要数那七位从来不轻易见人的儒家小圣,之后就是以方同正、孙师阁、翟幼龄三位大儒为的核心管理层。而翟幼龄就曾经对我下了黑手的应海臣的师爷,也就是程碧落的太师爷。荀经哲的师父名为荀刊,和应海臣以及徐文魁的老爹徐德言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师兄弟,同时也是小圣贤庄现在风头正盛的七位高手中的三位。
“早饭的时间是在六点,如果你起来的早的话可以去尝尝。”
在说完了这句话后,荀经哲就向我告辞离开了我所在的这件房。可能是溜得一圈有些累了,在躺在床上之后没用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五点半,看着那已经跳出地平线的太阳,我意识到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小圣贤庄不愧是个出圣贤的好地方,单单是这鸟语花香的环境就能让人年年益寿心旷神怡。由于是客人的身份,我在走出屋子后并没有人出来阻拦我。虽然我已经感觉到了周围至少有三个人在盯着我看,但既然他们不出声,我自然也不会傻到主动去挑衅。
在做了几个简单的运动后,我就跟着几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来到了一处吃早饭的地方。和学校不同,这里打饭是不用刷卡的,而且菜式貌似也要精致的多。
“怎么样,我们这里的早餐还不错吧?”
当我端着打好的饭菜坐下了的时候,荀经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子就窜到了我的身旁,然后没等我同意就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粥熬的是真不错。”
本来我以为白米粥的极限也就是可口而已,谁曾想刚喝了一口,我就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就像是受到了洗礼一般,说不出的舒服。
“那当然,这粥里面至少有十几种药材作为辅料,你还真当这只是一碗普通的米粥呢?”
听了荀经哲的解释后,我不得不承认人家儒家还真是财大气粗。你说这一碗粥就添加了十几种药材,这不是土豪还能是什么。
在美美的吃完一顿早餐后,我就一个人回到了我休息的房间。荀经哲因为还有早课,所以并没有与我同行。大概半个小时后,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的我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不用问,这个敲门的人多半就是应海臣,毕竟他昨天可是说过要带我去见那个什么师爷的。
因为左右都要去见一面的缘故,这次我并没有难为应海臣。闲聊了几句之后,我就随着他向那个什么闲居走去。
所谓的闲居,其实就是应海臣的师爷翟幼龄所居住的地方。老爷子自嘲为半闲之人,故给自己的居所起名为闲居。
闲居的占地面积不大,也就在五十平米左右。二层楼,纯木质结构,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住着的绝对是个脱于外物的隐士。
当应海臣去敲门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小木楼身后的那一片泪竹。看来这位翟幼龄老先生不但是个闲人,还是个懂得风趣的雅人。
泪竹其实就是湘妃竹,也有人叫它为斑竹。相传是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和女英在闻听了其死讯后,泣血浸染而成。
就在我欣赏竹子的时候,一个年纪也就在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将小木楼的门从里边打了开,并奶声奶气的说道:“爷爷说了,让那个叫王羽的人自己进来就好。”
“王先生,既然师爷他老人家都了话,那我就只能站在这里等您了。先生请放心,在您出来之前,我是不会立刻这里颁布的。”
既然应海臣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迈步进了小木楼。你还别说这里面和外面可谓是天壤之别,看着那一幅幅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国宝的字画,我真想近距离的把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