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做戏做全套,既然已经摆出了一个低头认错的态度,那道歉的话自然也就不能少了。8Ω『┡1中文网再说作为一个靠嘴吃饭的道士,对不起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话那还不是张口就来。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有门不走走窗户。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下次就算是门前摆着刀山火海,我也只走门不走窗户。”
我想以我的认错态度,就算是燕大壮气没消,也应该先让我从地上起来,然后在继续对我说服教育。可谁曾想人家压根就没搭我这茬,只听她又问道:“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我说都看见了,那估计接来迎接我的就是一场恶战。虽说我的修为境界要比燕大壮的高上不少,但要是她真的拼起命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招架的。毕竟是我理亏在先,如果真把人家给伤着了的话,那我岂不就真成了偷窥狂采花大盗了吗。可要是说什么都没看见的话,那恐怕以燕大壮的智商是不会相信的。既然是道歉,那就应该真诚。否则如果对方真较起真来,那恐怕我除了偷窥狂和采花大盗这两个恶名之外,还要再加上骗子这个称号。
也许是觉得我的思考时间有些长了,燕大壮在瞪了我一眼之后,用着她那特有的烟酒嗓,猛的咳嗽了几声。
在听到咳嗽声之后,我就知道对方应该是着急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谎言太容易被看穿,我在开口的同时不停的运转体内的真气来减慢心跳度。
“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至于其他的......有水蒸气...所以......没看到。”
以我十数年的撒谎经验,在这种情况下,你越是在说话的时候显得磕磕巴巴毫无逻辑,对方就越容易相信你的话。当然,要是能装成天然呆或者自然萌就更好了,要知道雌性可是对呆萌的东西天生就抱有一颗宽容之心的。
和我预料中的一样,燕大壮在听了我的回答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知道自己这应该是化险为夷了,估计就算是有后续的报复计划,最多也就是一些不致命的皮外伤。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阿祖昨天晚上和我换了房间,你去那里找他吧。”
我想燕大壮口中的阿祖应该就是我那倒霉徒弟莫承祖,至于她们的关系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亲密,我没打算去问燕大壮,毕竟相比较她而言,莫承祖明显更适合刑讯逼供或者屈打成招。
当我推开原本应该是燕大壮所在的房间的屋门时,我现莫承祖这小子正躺在床上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做着一些很少儿不宜的梦。真没想到他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知道男女之事了,看来他老爹莫緒虽然是个好城主,但却并不是一个好父亲。最起码在教育子女这方面他不如我的老爸老妈,至少我在十四岁的时候还只知道牵漂亮小姑娘的手。
“小子,起来,快点,师父我来了。”
莫承祖的懒床程度就和他那傲娇的性格一样,执着且根深蒂固。不过对于我来说,他这种级别的也就只是比草鸟稍强一点的新手而已。要知道我当初在上清门可是每天都要被几个师兄用各种充满创意的方法叫醒的,十年,这样的日子我可是过了十年。
正所谓熟能生巧,被整的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应该如何整人。原本我是想将老鼠或者蛇之类的小生物扔进莫承祖的被窝里和他一起做游戏的,可是再考虑到这些小生物都要自己亲自去抓后,我就果断放弃了这个完美的叫醒计划。
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我还是决定给小家伙来给透心凉心飞扬。虽然这样做有点没有创意,但胜在简单直接。
“大道无极,天地正法。道门秘法,一百零八。简式百单七,寒冰泉,凝。”
随着我的一个“凝”字出口,一汪带着彻骨寒意的泉水就凭空出现在了莫承祖的头顶。千分之一秒后,这汪泉水就如瀑布一般浇在了莫家三少爷的头上。只听一声“啊啊啊”的大叫,莫承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刚开始他还有些晕头转向手舞足蹈,可在看见我之后,他整个人就猛的愣住。
“小子,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早起早睡方能身体好,晚睡晚起可是不提倡的呦。”
也不知道是我的样子太过于吓人了,还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那幼小而脆弱的心灵。只见莫承祖在听了我的话后,整个人立刻又恢复到了刚才那种晕头转向手舞足蹈的状态。
为了不打扰其他房...额...貌似没有其他房客。好吧,为了不打扰旅店老板以及那些伙计们的休息,我只得抬起手一巴掌拍在莫家三少爷的脑门上。
在挨了我一下之后,莫承祖算是终于恢复了正常。只见他捂着额头蹲在地上,一副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的样子。
“小子,我有话问你。”
原本以莫承祖那少爷脾气,在爱打折后那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可是在看到我那满是戏谑的眼神后,他很明智的选择了认怂。当然,在他的心里想的一定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他可能没有考虑到,我也就只是比他大三岁而已。
“师父,你问吧,徒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莫承祖那十分乖巧的样子,我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来老妈说得对,这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虽说我不是他的老爸,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除了不能和她老妈睡在一起之外,我觉得我应该享有他老爸莫緒身为人父的所有权利。至于义务...让它随风而去吧。
“说说你为什么要和燕大壮换房?”我问道。
“小舞姐喜欢看着月亮入睡,这房间的窗户看不到月亮,所以就和我换了房间。”
这句话最让我在意的不是月亮或者窗户,而是那声小舞姐。看来这小子应该是早就知道燕大壮是个女的,知情不报,果然该打。
“说说你那位小舞姐吧?”我又问道。
“这个...那个...师父,小舞姐,不,燕大壮不让我将她的事情告诉别人。您不是也经常教导我要言出必行吗,现在徒儿想为燕大壮保守秘密,您总不会让弟子我成为一个无信之人吧?”
尽管我记得自己真的曾经跟他说过言出必行的事,但此一时彼一时,相对于信誉二字,我更希望他能弄懂什么是尊师重道。
“我是别人吗?我是你师父,师父,你知道吗?师父,就是,我不是别人,你什么话都要跟我说。”
在口头教育徒弟的同时,我也扬起巴掌用扇脑门来加强他的记忆力。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在挨了重重的八下之后,这小子终于是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