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的手趣÷阁?”我指着一间离我最近的客房房门问道。81Ω中文网
也不知道是谁如此的无聊,居然给每间客房都起了名字。不但如此,在名字下面还都有一诗。
“这可和我没有关系,都是我姐姐弄的。她和我不一样,我喜欢练武和捉弄人,她则喜欢附庸风雅。”
看着燕轻舞那低头玩着逗逗飞的可爱模样,我头一次现她居然也有小女人的一面。还记得当初在野马草原之上,她可是弯弓搭连眼都没眨就箭射死了十几个彪形大汉的。其凶残程度,绝对要比那些恐龙时代的母霸王龙强上不少。
“你还有姐姐?”我问道。
“当然有了,我母亲是父亲的续弦,和我同父异母的还有一个哥哥,同父同母的则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原本我还以为燕轻舞和我一样是独生子女,谁曾想她居然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不过想想也是,她老爸可是漠北燕家内府理事会的副理事长。因为内府理事会的理事长是由一位年过百岁的阁老兼任,所以在内府之中燕镇北几乎就是说一不二。其权柄之重,即使是在整个燕家那也是能排在前十的实权人物。
像这种大人物,一般都是有很多子女的。有很多女人是一方面原因,需要继承家业的后代则是另一方面原因。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子女就一定和自己一样有些,都生几个也好择优入取。
燕轻舞替我挑选的客房是一间名为“翠衣君子”的小竹屋,门侧挂着的小牌子上用瘦金体写着一杂言古诗。
宁可食无肉,不可使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旁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
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那有扬州鹤?
诗是北宋文豪苏轼的《於潜僧绿筠轩》,因为二师兄的关系,我也对那个时代的诗词罗知一二。记得当初我还曾经嘲笑过二师兄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落魄郎中,谁曾想今天居然还就托了他的福。
“这杂言古诗是苏轼于北宋熙宁六年出任杭州通判,途径於潜县时所写的。所谓的於潜僧,法号慧觉,是於潜县向南二里处的丰国乡寂照寺的僧人。观寂照寺寺内有一处雅居名为绿筠轩,以竹点缀环境,十分幽雅。苏轼与僧慧觉游绿筠轩有感,才写下了这《於潜僧绿筠轩》。”
看着燕轻舞那满眼都是小星星的样子,我不由得为自己的博闻强记点了一个赞。看来大师兄说得对,这书中还真的是有颜如玉。最起码学会了那些诗词歌赋,拐个漂亮媳妇回家是不成问题的。
就在我打算成热打铁再把这杂言古诗的意境讲解一二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琴鸣。寻声望去,只见距离“翠衣君子”不足两百米的地方有一处假山,假山之上有一小亭,而小亭之内有一女子正在抚琴。
女子一身素白,乌黑长垂于亭底青砖之上。由于角度的问题,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所以相貌如何我就只能全凭猜测了。
在上清门时,负责教导我们这些小家伙文化课的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者。因为其身份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所以我们只能称呼其为师兄,不能称其为先生。不过他的学识却并不比那些所谓的世之大儒差,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由于年幼的关系,我从他那里学得的东西并不多。天文地理稀松平常,琴棋书画普普通通。尤其是这琴艺,那更是一窍不通。
随着亭中白衣女子纤纤素手抚弄琴弦,一串如水击石般灵动悦耳的音符就传入了我的耳中。可惜我并不知道此曲的名字,否则在下次回到上清门时一定要想那位老师兄请教一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亭中的白衣女子已经不知所踪了。也许是对我的目眩神迷有些吃味,还没等我向燕轻舞询问佳人去向,她的小手就已经在我的侧腰处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拈肉旋转。
尽管我的身体在腹内鬼丹的不断改造下已经对这种粉拳式的攻击基本免疫,但为了不再被对方继续蹂躏,一项聪明机灵的我立刻做痛苦状。和我预计的差不多,果然燕轻舞在看到我的苦脸后就收了手。
燕轻舞作为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在外面时迫于形势有些相对教条的规矩自然是可以不守。可在回家之后,她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做她的大家闺秀。于是一项进入我房间从来都不敲门的她今天居然在“翠衣君子”的门口踟蹰了起来,看她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刚刚被母亲大人训诫了一番。
正所谓母威大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瞪眼敢杀人的燕轻舞居然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就转身跑开了。看着她那渐渐变小的背影,我不由得猜测这位小魔女的母亲到底是何方神圣。
客房的布局很好,一室一厅,室内阳光充足。就和它的名字一样,这里的所有家具都是竹子做的。闻着那股竹香,我就仿佛是置身于竹林深处,所缺的只不过是零星鸟鸣。
躺在那张足有两米宽的大竹床上,我不由得开始回想起了今天所生的事情。说句实在话,我到现在都还有没接受我是燧人氏转世的事实。要知道那可是人皇伏羲和造人大神女娲的老爹,虽然知名度可能不如他的儿女,但身份地位却并非是一般上古大神可以比的。
对于燧人氏,我的所知甚少。除了钻木取火和结绳记事的故事外,我对这位大神是一点不知。也许是想到了结绳记事,我在本能的驱使下拿出了那条金乌给我的草绳。看着那八个大大小小的草疙瘩,我不由得是一阵无语。难道说高人都是这么喜欢故弄玄虚吗,你说你有什么要说的,直接留口信不好吗,非得让人猜。
不知不觉中三个小时过去了,对于草疙瘩的研究依然是一无所获。为了不让自己被这条草绳折磨死,我只能先将它收入怀中,等什么时候想不开了再去钻研一二。
可能是因为脑子骤然间静下来的原因,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难怪我当初可以进入人皇墓的内墓,原来我身上的血脉是伏羲他老爹的,老爹进儿子的墓自然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