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德捂着胸口,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待漓华经过她身侧,才幽幽说到:“本姑姑又并未说错什么。至于倾歌公主,我想漓九皇子未必也太不放在心里了……”
漓华不悦,眉头微皱,瞬间出手一掌隔空打在旌德身上,冰冷的出声,“我敬你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喊你一声旌德姑姑,却也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出言无状!”
旌德面带痛苦身体倒退数尺,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沾在前襟上,染红了一片。
旌德冷笑着站直身,擦去嘴角血渍,抬眸,道:“漓九皇子,今日是我出言无状,惹了殿下的不快,旌德心中有愧。……”
漓华偏头看过来,眼底闪着幽光,见她口中言有愧,却又不见得,“如此便好!”随即面色清冷的走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众人不敢起,看到旌德面有愤愤的站在那,不禁眼刀子分分往她身上开去。
旌德见了心中大恨,银牙暗咬,“果真是江湖中人,这性情就是豪爽,这刀子飞得不是一般的明了,旌德佩服。”话落转身离去。
锦绣阁分为前中后院,前院是店铺,也是铺中小厮居所。中院一溜低矮房屋存放货物锦缎等什物,房屋皆是平顶,上填满了土种着花草,如今已入深秋,草木凋谢、秃得厉害。后院则是锦绣阁的重地,进院是一道影屏挡住视线,转过去,便可见精致的花园,未像中院那般草木凋谢、毫无生机可言,花园里引进一道温泉形成流水小溪。
溪岸一路种着春美桃,桃花虽未开却也依稀可见花开时的模样,温泉水四时冒着热气,花开时水汽氤氲,想是极美。
园中各处种着四时花开的花草,这时东菊正开的艳,因温泉水的滋养花期竟比别处要长,风拂过摇曳生姿。
旌德路过,见这花开的蹊跷,不禁多看了两眼,想到漓华刚才的态度,不禁自个笑起来,回到自个房间站在阁楼上,抬手招来侍女吩咐到。
“来人,去城主府接公主回来。”
“这。”
“姑姑如何得知公主在城主府?”
“这女子最喜嫉恨,况那日撞见的女子虽姿容艳丽,但也及不上公主。那女子无故与公主攀谈,公主天真,道出与书音城主的渊源,我一直看在眼里,自然没看错她眼底闪过一抹嫉恨,若没猜错,那女子怕是找上了书音城主,想要找个由头……”旌德眯着眼细说道,想是心情极好。
一旁侍候的女子不禁疑惑,“姑姑何故如此高兴?”
“呵!只要他不开心,我便高兴。我交给你的事给我办好了。退下吧。”
“是。”侍女低头退下,心中嘀咕,‘姑姑何必这般与九皇子过不去,这伤了自个不说……’
旌德双手撑在阑干上,低头思虑往事,却无端想起漓华那毫不留情的一掌,泪水如决了堤般冲出眼眶,清刷着脸颜。
“漓华,我恨啊!我怎会如此傻,将自己十几年光阴错用在你一人身上。我又得到了什么?如今……呵!”旌德自嘲一笑,嗓子咕噜咕噜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十分不舒服,忽的她弯下身子吐出一口血来。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禁大恨,心头动怒牵动伤口,又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血渍溅起,沾在她绣着白兰的鞋面上,妖冶异常。
旌德缓慢的蹲坐下来,靠着阑干发呆,眼中空洞无神,似是丢了三魂中的一魂……
临寒较之漓华更早入了城,也见到了玉女那一幕,但她并无心插手,一直坐在别家酒楼雅间里,遮着面纱低头喝酒。
“临门主,别来无恙啊!”书音翻窗进入雅间,立在临寒面前,声音清冷的道了声,背着手等她的话。
临寒自斟了杯酒,仰头饮尽,对书音的到来并无惊奇。只是自顾自的吃酒,也未曾抬眼看他。
书音见了只是笑着走到窗前,仰头看天。
一时寂静无两,只听见倾酒的声音,……
临寒摇着酒壶确认壶中酒尽才出声问到:“怎么?来了没有什么话说,尽挡着我的好光线。”
书音笑着转身离开窗口,看着临寒道:“我以为是临门主有话要对书音说,所以特赶了过来。”
临寒撑着前额,笑道:“我哪有话要与书音主使说……呵呵……”
书音掀袍坐下,微笑着看着对面的女子,半晌才接话道:“怎么,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玉罗,竟没有话与我说。呵……”说着低头自嘲勾笑,“也是,能将门内弟子视为无物,怕也只有你临门主了。”
临寒忽的抬眸,闪着寒光的双眸直盯着书音,“看来是我错会了书音主使来意。”临寒移开目光,平静道:“书音主使是来问责临寒来了,想必那女子已得了解药,不然主使怕不会这么平静与临寒对坐了,呵呵……”说完用玩味的目光看着书音的脸,似要看出朵花来。
“书音还有一问,门主又为何将倾歌公主送入在下的府中?书音可……”
“诶!书城主可是错会了,这倾歌公主不送入城主府,难道你想要我送入府衙?”
今天情人节,作为单身狗的我,一直呆在家里不敢上街……嗯,码的字有些少,我想漓华要不要这么血腥暴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