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中药房,一进门就能看见一排排古色古香的药格子在两旁依序而列,那些浓浓的药香就是从格子里散发出来的。
而正中则设有一个类似于收银台三米宽的台子,里面正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整个店面大厅放眼望去就给人一种古朴简洁之感。
几乎在席呈安和那黑袍女人一踏进店里,坐在一旁正在讨论医理的几人就齐刷刷的朝她两望过来。
不过注意得最多的倒是席呈安身边那个黑衣女人,不是因为别的作为一个医学人员,他们对血腥味自然无比熟悉,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人身上有伤。
察觉到那几人的目光,黑衣女人眼里划过淡淡的寒芒,冰冷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席呈安看着在黑衣女人冰冷的目光下变得忐忑的几个年轻人嘴角一勾,娇俏可爱的说道:“请问你们这里的医生在哪,我朋友受了点伤麻烦你们帮忙处理下。”
“小妹妹我们这里只有中医,而且刚刚店里值班的华医师有事出去了,你这位朋友、、、”其中一个年轻人打量了眼满脸寒霜的黑衣女人,有些为难的看着席呈安,现在店里的人虽说都会简单的包扎,可是严格来说他们都是学徒,万一出了纰漏可怎么办,而且看那黑衣女人的模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席呈安闻言向黑衣女人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儿,看吧你模样太凶悍把别人都吓着了。
看见席呈安眸中的戏谑,黑衣女人眉头一皱冷冷的看向那个说话的年轻人,沙哑的开口:“你们只需要为我准备点药,我自己包扎。”
其他人闻言都诧异的望向她,半响开始说话的年轻人才踌躇着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去我们二楼的消毒房间里我们先为你检查下。”
听见这话黑衣女人眉头一展脸色淡淡的朝二楼走去,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学徒迅速跟了上去,准备要用的仪器。
看着黑衣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席呈安才笑着望向其余几人,歉意的开口:“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性子比较冷你们不要在意。”
听见她的话,那几人脸上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没关系,没关系!”
在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奋战,几个学徒终于帮黑衣女人包扎好了手臂上的伤口,并告诉席呈安她身体除了手臂上那道较深的伤口和有些虚脱以外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好好调养段时间就可以了。
对于这个结果席呈安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那女人浑身虽然血腥味浓厚,但却没什么重伤,让她去检查只是为了看看这药店里几人的实力。
看着他们虽然青涩却有条不紊的为黑衣女人检查身体,席呈安还是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麻烦你们转告你们药店老板,就说张天齐的嫡传弟子席呈安来找过他,如果他询问其它的就将这个电话号码交给他。”席呈安递上一串数字,对刚才为黑衣女人包扎的那个男学员说道。
接过她手中的号码,那人疑惑的望了她一眼,答应下来:“好的,如果我们老板来的话我帮你转答。”
“谢谢!”道过谢席呈安就和黑衣女人一起离开了药店。
“现在我们去哪里?!”见席呈安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黑衣女人不悦的问道。
席呈安听见她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仔细的观望了周围的情况在没发觉任何异样后,才抬眸看向她笑着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先去商场把你这身带血的衣服换下来不然太显眼,容易惹麻烦。”
黑衣女人自然知道她口中的麻烦指的什么,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反驳。
见她这么配合席呈安水眸里掠过点点笑意,带着她到最近的一家商场挑了件浅黑色的丝质黑裙,本来席呈安是想为她挑别的颜色的,可是看着她那嫌弃的眼神只好只好为她挑了件浅黑色的裙子。
“你最好先告诉我,你手上那白玉簪的主人在哪儿!”看着镜子里映出的冰冷脸庞,黑衣女人转过眼目漏不耐的盯着席呈安。
席呈安放下手中一件浅绿色裙子,淡淡的望着黑衣女人冰冷的眼,缓缓开口:“你至少应该先说说你的身份吧,不然你以为我会不明不白的将白玉簪主人的资料透露给你。”
看着席呈安水眸里流转的碎光,黑衣女人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其中的厉害,而席呈安也十分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眉眼染笑的看着她,也不催促。
挣扎了半响,黑衣女人抬眼望着席呈安冷冷开口:“你最好能给出让我满意的答案,否则代价就是你的命!”
对于她冷冷的威胁,席呈安只是唇角带起了一个淡淡的笑意,并未开口作答抬步就往前走。
打了车,席呈安带着她直奔豪柏国际酒店,对于两人接下来要谈的事席呈安还是觉得到自家酒店里去比较放心。
两人一路无话,那黑衣女人上了车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眼里不时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似乎在回忆以前的过往。
一旁的席呈安感觉到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悲伤,水眸一闪缓缓闭上了眼,希望和她猜想的一样。
“欢迎光临豪柏国际酒店!”刚到酒店门口两旁的礼仪小姐就微笑着出声。
席呈安对着她们笑了笑便领着黑衣女人往里走去,到前台开了间套房两人就转身上了楼。
房间里,席呈安起身动手泡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黑衣女人,一杯捧在手里自酌自饮。
“我叫冷含,刚刚你遇见我的时候我正被关押我多年的一个组织追杀,至于是什么组织我就无可奉告。”看着手中的清茶,黑衣女人冷漠的开口。
席呈安闻言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问道:“你和这白玉簪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听见席呈安的问题,冷含脸色一僵半响才低低开口,“你能让我再看看你手中的那支簪子吗?”
“当然可以!”不见席呈安怎么动作,一支白玉簪就躺到了她的手心里。
白玉簪一出现,冷含冰冷的眼里就泛起了波澜,就连呼吸也重了几分。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席呈安心头微动将手中的簪子递上前,冷含见状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
簪子一入手冷含的面色一变,席呈安发现这时她拿着簪子的那只手都隐隐颤抖起来。
“真的是那支,真的是!”目光复杂的盯着手中的白玉簪,轻抚着簪头栩栩如生的花纹,冷含眼中似有水光浮动。
看着冷含一遍遍的抚着白玉簪,席呈安突然觉得她似乎在通过白玉簪抚摸那个戴簪的人。
“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簪子的主人现在在哪!”将簪子紧紧握在手中,冷含神色激动的看着席呈安。
冷含眼中隐含的希翼让席呈安眸光一闪,再度问道:“我再冒昧问一句,冷小姐为什么一直想找簪子的主人。”
见席呈安依旧不愿意透露簪子的信息,冷含唇边溢出一丝苦笑,看来今天她不说清楚这个小姑娘是不会告诉她的。
“其实以前我是一名雕刻大师,这支簪子就是我亲手打造的!”冷含将目光移回簪子上,缓缓开口。
席呈安闻言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冷含。
抬眼望着席呈安,冷含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早些年我曾得到过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我用它先后打造过两支白玉簪,一支在我已去的爱人身上,一支则在我儿子身旁。”
听到这里,席呈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看着冷含眼中的悲伤轻声开口:“你手中的这支应该是你儿子的吧!”
听见席呈安的话,冷含蓦的抬起眼激动的看着她,“你认识小沐,那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看着冷含激动的目光,席呈安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缓声开口:“我与他的关系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真算起来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而已,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他过的并不好,而且他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席呈安的话犹如一个惊雷,震得冷含脸上的血色尽褪,不敢置信的看着席呈安:“怎么会,他的眼睛怎么会看不见,我离开他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你都说了是你离开他的时候他眼睛好好的,你离开她应该有些年头了吧,他后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低头浅啜了一口清茶,任淡淡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席呈安垂眸遮住眼底的异色。
在冷含还没消化这完这个消息的时候,席呈安又不紧不慢的扔出一个炸弹,“你刚才说你打造过两支白玉簪,我想另外一支我也有幸见过。”
冷含还沉浸在儿子失明的痛苦中,当听见席呈安这话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瞬随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另外一支白玉簪我是在我师伯手中见过的,而且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直视着冷含那双充斥着震惊眼眸,席呈安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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