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持续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聂玄倒在地上,而白大小姐坐在凳子上,一只秀脚踏在聂玄的胸口,手中拿着一只鸡腿撕咬着,与她那清秀的模样极不相称!
聂玄鼻青脸肿,身上的红袍上有许多小巧的脚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口中喘着粗气,本来灵动的大眼却犹如死灰,仿若对人生已经绝望了。
白大小姐啃完鸡腿,在聂玄的红袍上擦了擦油腻的小手,才凝视着叶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擂台上的那些小动作,但不管怎么说,你我既然已经拜了堂,就是夫妻了,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听到此处,聂玄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从刚才白大小姐出手时来判断,她最少也是武士四层的修为,聂玄以前修炼到武士四层,也花了整整大半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想要反抗是不可能了,能够少受一些苦那也是好的。
聂玄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讨好道:“夫人,我都是听白隐那些混蛋挑唆,才会对夫人不敬的。夫人如此通情达理,哪里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夫人你先放开我,我这就找他们理论去。这群白眼狼竟敢这么污蔑我的夫人,我···”
“住嘴!”白大小姐脸上出现一圈红晕,恼怒道:“以后不准叫我夫人,叫我白柔!”
聂玄呆在地上,脑子忽然觉得不够用了,两人成亲了,不叫夫人而直呼其名,这好像不符合规矩啊!
白柔放下了她的那只秀脚,神色有所好转,轻声道:“你起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聂玄爬了起来,站在白柔面前,偷看那张秀美的脸,发现真的不再像刚才那般凶悍了,才放心了一些。想来她应该是气出够了,恢复了她的正常模样。
“我知道他们私底下都是怎么说我的,我也知道你是被他们抢来的!你放心,只要再过三个月,你想走我不拦你!”白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彪悍模样,反而露出疲惫之色,像是藏着许多心事。
聂玄暗暗高兴,没有想到只需忍耐三个月,便可恢复自由,这是他刚才想都不敢想的。这白大小姐虽然长得很美,可也太彪悍了些,与叶逸理想中的妻子相差甚远。聂玄敢对天发誓,他理想中的妻子,绝对是那种温柔大方,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而绝不是这种悍妇!
虽然心里因为三月之期暗暗高兴,但他却不敢表露出来,反而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说道:“你我既然已经拜过堂,那就是夫妻了,我怎么会离你而去?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
“切··”白柔轻蔑地看了聂玄一眼,不屑道:“别装了,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要是我说你现在就能走,只怕你比谁都跑得要快!”
“不过我警告你,这三个月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镇上的那些人!”
聂玄打了个寒颤,这种事不用去问,他回想起与他比武的那几位少年,心里就有了答案。若是白大小姐没有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那些人怎么可能会害怕到那种程度。
“夫人呐···”
“嗯?”白柔神色不善地瞪着聂玄,他话到嘴边,却不敢说下去。
“叫白柔也太生硬了吧,别人一听就知道咱们这夫妻是假的!”聂玄不满地说道。
白柔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你以后就跟我爹一样,叫我柔儿!”
“柔儿啊,我听出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想让我假冒你三个月的丈夫呗!你看我一个外乡人,初到青石镇也身无分文,要是能给我点好处,啊,嘿嘿···”
“嘿嘿!”白柔附和着聂玄笑了两声,又一把抓住聂玄的胸口,道:“想要好处是吧,这个你要不要?”
白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聂玄的下半身,阴森地说道。
那是聂玄的传宗接代之物,这要是一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聂玄吓得满头大汗,这哪里是个女子,分明就是一个拥有着女子外表的恶魔。
他不敢动弹,害怕真的会伤到自己的某处,赶紧道:“不要了,不要了,只求柔儿你遵守承诺,到时候就放我走!”
“哼!”白柔一把将聂玄推到床上,冷哼一声道:“瞧瞧你这窝囊样子!放心吧,这三个月只要你听我的,等你离开时,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做盘缠!”
一百两银子,对以前的聂玄来说不算什么,可对现在的聂玄来说,无疑是一趣÷阁十分庞大的数字。在离开悬崖时,聂玄还在为刻趣÷阁的事情犯愁,只要有了这一百两银子,他就可以买一只劣质的刻趣÷阁,然后替人铭刻兵器了。
一想到此处,聂玄的心思活络起来,刚才被揍一顿的事情也抛诸脑后,那肿胀的双眼眯成一条缝,谄媚地笑道:“柔儿你放心,只要是你的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白柔点了点头,对聂玄的态度十分满意,又说道:“虽然你我拜过堂,但你也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要是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聂玄心里好笑,就这种悍妇,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谁不是有多远躲多远?那与聂玄打擂台的六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这点我同意,但没经过我允许,你也不许碰我!”
白柔皱起眉头,看了看聂玄这副猪头样,同样觉得好笑,就这副模样,倒贴都没人要,谁有兴趣去碰他?
她心忖道:听他这意思,好像还怕本小姐占他便宜似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好,我同意!”白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还有一点,在外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出你我之间的秘密,特别是我爹。要是泄漏了,你马上滚蛋,一钱银子也别想得到!”
在擂台的时候,聂玄就看到白有财那高兴的模样,若是让那富态的胖子知道,他女儿成亲是假的,定然会难受至极。
聂玄想了想,既然拿了人家钱财,自然该把这场戏演足了。他点了点头,郑重道:“我同意!”
“三个月内不管我在不在你身旁,都不准出去拈花惹草,否则,哼哼···”
聂玄倒不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的人,他活了这么大,还是标准的初哥一位,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也应该不会出现自己喜欢的女子。就算真的出现了,大不了三个月后再追求就是了!
“我同意!”聂玄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入了我白家,我爹可能会安排些事让你做,要是你敢监守自盗···”
聂玄忍着嘴角的疼痛,终于笑了了出来。他聂玄乃是天云国第一武道天才,自然有属于他自己的骄傲,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怎么可能有东西值得让他去触碰底线的,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你们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我还没有看在眼里。不过你最好跟你爹说说,别把我安排到太忙的地方去,最好安排一个清闲点的!”
白柔听出了聂玄的揶揄之意,一把将聂玄从床上抓了起来,恶狠狠地道:“你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你现在就给我发个毒誓,必须是最恶毒的诅咒!”
聂玄在被白大小姐抓住胸口时,就双手护住了头部,没有想到白柔竟然没有打他,只是让他发誓而已。他心中大定,立即道:“发誓就发誓,不就是一个毒誓吗,只要我不做,就什么事也没有!”
白柔放开了他,却又死死地盯着他。在白柔的目光下,聂玄举起手来,信誓旦旦地大声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发誓:如果我违背了白大小姐的说过的任何一条,就让我真的娶她为妻,一辈子不得翻身!”
啪,白柔一巴掌拍在了聂玄的脸上,怒喝道:“谁让你以这个为誓了,你这混蛋想得倒美!”
聂玄捂住自己再次受到摧残的脸,委屈地道:“不是你让我用最恶毒的诅咒吗,这世界上还有比娶你更恶毒的吗?”
“啊···”白柔抓住聂玄,又是一阵狂揍,而且比刚才揍得更狠,直到聂玄在地上卷缩成一团,她才气呼呼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