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牧铮笑开,笑得畅快,“你真的想知道吗?”
他还真想看看她在知道整个事情真相之时的表情,到底是何种模样,震惊,震撼,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很好奇啊。``````
“因为唐祁川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几乎挑起了两个家族之间的战争。”虽然这件事情在当时已经被压了下来,不过,他还是知道了。
“说。”沐麟眸光冰凉。
人神共愤。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沐珏会做什么害人的事情;她倒是要听听,这件所谓人神共愤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劫走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刚刚出生;因为这件事,逼疯了那孩子的母亲,而那个孩子,就是你;沐麟。”一瞬不瞬的看着沐麟的眸子;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其实不算什么,但是他相信,对于沐麟来讲,一定会是一种别样的感受。
然而,他却失望了,听到他所说的事情,沐麟的面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变化。
即使心底已经惊涛骇浪,但是沐麟也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更何况对于牧铮的话,她根本不可能全信。
从他开始说她师父的身世开始,沐麟便感觉他在给自己挖坑,而且还是一个很深的坑;可是即使知道这是专门针对自己的坑,沐麟依旧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下一刻,沐麟挑眉,微微的眯了眯眼,“你说我是那个襁褓中的孩子,有什么证据?还有,请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听他这么说,连她都忍不住的开始好奇起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身世。
这是沐麟从来就没有想过的问题,也从来都不是她在乎的问题。
“宫家。”牧铮似笑非笑的看着沐麟,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话吗?”
家人。
昨晚,牧铮曾经无声的告诉过她,沐麟一开始以为他说的是昨晚在场的人里面,有她师父的亲人,却不想,他指的,竟是她。
宫家。
最先浮现在沐麟眼前的是宫羽,随即便是宫宁,那个看着她相当有敌意的女人;虽然她并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了;或许,和那个孙瑶有关。
然而下一刻,牧铮却暴出了一个更加让人震惊的信息;或者说这个消息对于有些人来讲,一直都心知肚明。
只是,游戏而只知道一半的真相,而牧铮,却知道了全部的真相。
牧铮看着沐麟,挑唇微扬。
“沐麟,你若是当时没有被劫走,那么现在的宫家大小姐便是你,而不是宫宁那个眼高于顶的恶心女人。”低低的笑开,“你知道宫宁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她是你的父亲后来抱回家的孩子,然后告诉了宫家的所有人,她就是你。”毫不犹豫的用她来顶替了,而这,便是至使宫家当时唯一的小姐彻底疯了的原因。
“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原本应该都属于你。”
“而她,其实就是你父亲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而他们的目的,便是得到你们宫家的一切。”这胃口,还真是相当的大;只可惜,这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好像并没有得到什么。
他其实都有些好奇,他们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里面的所有一切对沐麟来讲几乎太过于复杂,从她师父的事情,然后到她的身世,沐麟冷冷的看着牧铮,看着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俊颜,漠凉的眸子有些微微眯起。
“这便是你今天想要告诉我的真相?”这真的就是真相?沐麟很怀疑,他想要表明的到底是什么。
牧铮表示:“我可是已经全盘托出了。”丝毫没有任何隐瞒哦。
“那么到底是谁想要我和我师父的命,是谁杀了我师父?”刚刚听到的一切对于她来讲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最想知道的,只有这个。
牧铮挑眉,看来沐麟并不相信他所说的;即使知道自己因为唐祁川失去了一切,她竟然丝毫没有恨他。
呵呵呵…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估计明天就能跑到宫家去认亲。
宫家代表了什么,他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可惜牧铮没有想过,所有人里面,并不包含沐麟。
不过这一次,牧铮却并不准备再说,“我已经将这里面的事情告诉你了,至于杀了你师父的凶手到底是谁,那就只能由你自己是寻找了。”
“最后再向你透露一件事。”牧铮的嘴角悠悠扬起,“省存在了几大家族,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顶端,并不属于现世,包括我们牧家。”所以,她现在根本就对付不了他。
现世当中,无论是牧家,唐家,宫家等等等等,都不过是一些本家下来的历练之人罢了。
“省的水,可是很深的。”
沐麟抿嘴,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沐麟依旧看不出来。
“因为我想要看看,你到底能够查到什么样的程度。”而他,这一次只想要做一个看热闹的人,在某些时候,在后面稍微的加上一把火,这绝对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
缓缓的站起身,牧铮看着沐麟,“我在本家等着你。”转身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相信你一定能够知道,如何才能来到本家;毕竟你的‘家人’可是很喜欢你的。”
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血缘之间的吸引。
呵,还真是一个好笑的笑话。
沐麟垂眸,直到对方离去,才缓缓的站起了身;即使是沐麟,今日所听到的一切,同样震撼了她。
唐家。
宫家。
害死她师父的人,难道就是这两家人其中的一家吗?
当年师父为什么会被驱逐,沐麟并不相信,事情真的如牧铮说的这么简单;还有,她的师父,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这里面的一切,必定还有更深的东西存在;只不过牧铮并不准备告诉她。
这件事依旧得继续查下去,她师父的死,还有公道,都得由她亲自夺回。
无论这个男人有什么目的,她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