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早早地起了床,穿戴好衣物也一番捯饬了过后。
她站在门口,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随后映入眼帘的又是白若这个麻烦精,今日不用上早朝。
但是今日她却又别的事需要去忙,只见叶白骑上白若准备好的马,一手叼着酥甜的软糕,一手拿着缰绳。
而白若也驾着一匹瘦马,跟在她的身后。
等转过几个弯道跑了好几里路的时候,叶白在一个双狮门前停住。
“吁!”
她潇洒地跳下马,而站在门前的几个侍卫赶紧围了上来。
“教主好!”
随后,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白若也停下马,将马儿的缰绳递给几个侍卫。
谁知侍卫根本就不搭理他,还趾高气扬地盯着。
“你是谁?”
白若无奈地摇了摇头,白皙的面容现出一丝忧愁。
“我是你们……”
话还未说完,此时屋内走出来一个玄色衣服的男子,他死死地盯着白若,眼神中有些一丝的不屑。
“不管他是谁,不认识的一贯不准入内。”
随后,肃穆的双狮门又恢复了方才的寂寥,几个侍卫又中规中矩地站在白若身前挡住他。
可谁知,男子笑了笑往一旁的小巷走得越来越深。
叶白缓缓走进内屋,一路上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尊称一声教主。
白若坐在高耸青绿的树上,悠闲地看着女子。
直到女子进入到一个灰黑的做内。
砰!
房门被人重重地摔上后,女子的身影才消失在白若的眼前。
“你说什么?主上让我不要带新手?”
“是啊!教主,主上说了以后教内的事一贯由别的人打理了。”
站在叶白面前的男子,镇定自若地看着女子。
见叶白沉默良久,男子跃跃一试地安慰着。
“教主,主上说这么做是为了让您更好地完成别的更重要的事,教中的事务太多怕你忙不过来!”
叶白薄薄的红唇紧紧抿着,脸上的面容突然变得憔悴,神情也有些黯然神伤。
过了一会儿,抬起眼皮淡淡地回答。
“我知道了!”
随后,院内响起众人打招呼的声音。
“主上!”
江越带着一两个随从赶到屋旁,打开的紧紧关闭的房门。
“白儿!”
男子沙哑暗哑的声音响起,叶白勉强地笑了笑后,站了起来行了个礼。
“主上!”
“嗯!”
江越捻了捻敞开的衣衫,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了?我今日特地到你住处哪儿寻过你,没找你误打误撞竟然在这儿碰到了你。”
叶白沉闷着不说话,而她的一旁也站着同样愁闷的侍从。
江越看着侍从幽怨的眼神后,瞬间变得更加的温和。
他将桌上的茶壶里的水缓缓倒入茶杯,再把它递给叶白。
“看来,有件事你已经知道了!不过白儿我这么做也是想让你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帮我做更重要的事。”
见女子不接微烫的茶水,他将茶杯缓缓放在桌上后,紧紧地握住了叶白细长的手。
“白儿,难道你不想帮我吗?”
叶白微微蹙起眉,盯着面前含情脉脉的男子发神。
这个教本来就是因为江越才创办的,不过他这样一声不吭地将教中的事务交给了别人,让她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些心寒。
看着江越为自己所做的事有些后悔的样子,叶白还是释然地叹了一口气。
“唉!既然主上已经决定了,那就先这样办吧!”
听到女子的话后,江越面容上忧愁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欣喜不已的表情。
他拿出怀里的一个黄布,将它慢慢打开。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猜的玉镯。
“白儿昨日是的生辰,我特地买了这个送给你!”
叶白缓缓接过江越手中的玉镯,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此时,识相的侍卫们赶紧退出的屋内,屋中再无其他人后,江越看着面前低下头的女子。
他薄薄的唇缓缓靠近女子的额头,而叶白还在仔细摩挲手中的玉镯。
如此美妙的场景,偏偏有人就要棒打鸳鸯!
白若早就从门外的古树上,移到了沉香缭绕的屋内。
本来,他翘着二郎腿隐身睡在横梁上。
此情此景仿若花前月下,他慌乱地唤出口诀。
只见桌上的茶盖趁江越不注意的时候,横空飞起恰好撞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谁?”
江越捧住自己的脑袋,警惕起周围。
此时白若坐在横梁上开怀大笑,手挠了挠秀发小声地开口。
“她是我的!”
叶白疑惑地看着江越而男子却走到了门外,叫了侍从们进来。
“刚才是谁用茶盖打我?”
江越一本正经地发问,可他身旁的男子们都小心翼翼地回答。
“没有啊!”
大家毕恭毕敬地行着礼,其实内心深处却在沉思。
谁敢打您呢?谁又敢在这里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呢?
“那是谁?一定要给我找出来!那人一定就在这院内。”
江越愤愤不平地吩咐道。
随后,男子们慌作一团地寻找,而叶白无奈地摇了摇头。
打了声招呼后,便收起桌上的玉镯离去了。
此时,纷香的庭院中,碧罗抓起桌上的琉璃盏狠狠地将它们摔在了地上。
“哼!居然是二皇子江越!意思是我们的人也是叶白那个贱人杀的了?”
蛮多唤来下人赶紧将四周把好风,在确认没有任何耳目的监视后。
他抱拳缓缓说道。
“不知道叶白有没有亲自去绞杀,不过能够确认的是,确实是她和二皇子筹谋的!”
碧罗缓缓站起,抚了抚白皙的额头。
“蛮多!看来我们不能和二皇子走得太近了!在这天盛城中我们必须找到一根可以抓住的稻草。”
蛮多看着眼神坚定的女子,薄薄的唇微微张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公主是想找谁做我们的稻草?”
碧罗昂起下巴,一本正经地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这天盛城中能让我们握住的稻草,必须坚韧无比!”
“所以只有一个人可以选择了!”
蛮多听完女子的话,一瞬间明白。
他冷冷地看着地板,陷入了沉思中。
葱郁的藤蔓勾上青翠的枝丫,两情缱绻,枝丫伸展开来的嫩叶上。
胖软的小虫轻咬着新芽,而蜘蛛牵着它的小媳妇挂在屋檐旁织就着新房。
第二日,碧罗在大皇子的带领下游玩了天盛的街道。
在他们准备各回府中休息的时候,碧罗的下人递了一张纸条给大皇子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