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就怕这人不让她去,或是派个人跟着,那她可就没办法了。
好就好在天空下雨,让这几人放松了警惕。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才领着青竹出了房门。
“别他娘的走远了,就在屋下,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声音过后匪徒们出发刺耳的淫笑。
陶秀水拉着青竹狠不得现在就逃离别处,但此刻刚刚出门,匪徒嘴上说好不看着,但也有边上两人起身看过来。
后面锋芒刺背,让人作呕,她强忍着逃离的冲动,拉着青竹来到外面房檐下。
“小姐,是那位公子……”
“嘘,别吵,一会你看着我,我叫你跑你就跑”
“小姐,往那跑”
“你刚才说的那位公子……”
“好,我知道了”说完青竹还不大放心,继续道:“那位公子会救咱们吧!”
“嘘”陶秀水点了点头。
两人假装蹲了会,才相继起身站直身子。
晃了晃身上的衣衫,故意让屋里的匪徒看见,这样那些人才能放松警惕。
时间不长,陶秀水和青竹深吸了口气才从门外进来。
这次她假装捂着肚子走得缓慢。
刚才看她出门的两个匪徒也已相继坐下。
陶秀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神偷瞄了那面的男子一眼,此时正感觉这人也在看她。
眉目向她这处轻闪,她仿佛听到那个冷声说道“过来”
心下不再迟疑,“跑”陶秀水嘴里吼了一声,拉着青竹就飞奔过去。
一边的匪徒还没晃过神来,她俩已经到了男子身边。
“你的两个手下能打得过他们吗?”陶秀水跑到这人身边问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人了不客气地道,接着一指对面的匪徒,对两个手下道:“去,把他们都杀了,一个不留”
为首的匪徒早就急了眼,眼瞅着那个女人跑了过去。
等再相继起身过去也不赶趟了,在那骂道:
“你小子别他妈的多管闲事啊!这个女人是我家老爷出逃的丫鬟,你救她也救不了,反而给自己惹了麻烦”
陶秀水没再出声,寻思这人既然这样说了,定是心中有数。
匪徒们边说边纷纷抽出大刀围将过来。
那个面相老实的车夫和那位眼色凶狠的侍卫书生也都相继起身,站在男子两侧。
男人谁也没看,在那面对着匪徒道:“你们就是从北地逃过来的?”
“是又怎么样?爷爷也不乏告诉你,我们几个就是那位楚瘪三怎么抓也抓不到内应”
“好,很好,太好了,具然承认了”男人声音如数九寒冰,话一出口仿佛冒着丝丝白气“把他们全部杀光”
“是”
声音过后,就见那两个手下忽的一声串了过去。
两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尖刀,如那快速击来的闪电,向对面的匪徒冲将过去。
没有任何的招式,只用握刀的右手辗转回旋,手起刀落,如从地狱走出的使者,向每个勾勾手指那样简单、轻松、随意。
陶秀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也没看见这两个侍卫是怎样杀死这引起人的,只见对面的匪徒一个个卧倒在地不动,直到最后一个不剩,两人才擦了擦出鞘的尖刀,走回这处。
一滩摊流血的尸体伴着窗外的雨声,散发出浓重的血腥。
男人和两个侍卫再说些什么,陶秀水都没有听。
青竹吓得混身发抖叫着“小姐”。
“别怕”
陶秀水心下复杂,虽脸色刷白,但看起来却很平静。
她虽没见过杀人,但毕竟以前也曾习武,而县在她还是宰相府庶女被刺杀之时,也曾经历过一场生死厮杀。
只不过那时她是以一敌十,她也蹭砍伤了几个,不过死没死却不得而知。
她并不同情死了的匪徒,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她只是震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死人。
随即又有些艳羡,这两名手下武功之高,是她永远也不可比拟的,而她以有的武功恐怕也很难再回来了。
“少主,完了,现在走吗?”陶秀水抬头就听阿三说了句。
“走吧”男人冷声开口随竟起身。
双眼冷冷地向地上扫了扫,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眼前的一切不是在杀人,而是一场游戏。
“少主,你先上车,我清理下这里的尸首”
侍卫站着门外道。
“不用,就这样吧!”男人毫不在乎。
“那您的行踪恐怕要暴露了”
“没事,知道了也没什么”
“少主……这……”
男人摆了摆手,几人相继上了马车。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几人上车不久,就见一个身影从茅草屋里跌跌撞撞跑出来,这人混身是血,陶秀水要在这就会发现,竟是那位带头大哥。
这人为了活命刚被捅了一刀就装死了。
这刀没伤在要害,也就在肋骨下方,不太深。
男子叫石官,曾任西北统领大军千户。
现在想想当个千户也不错,官说大不大说小不说的,还能管着上千号人,多好。
只可惜,这一切只在瞬间全部破灭了。
这一切的起因,他偶时也会想想。
但不管他怎么想都无法再改变了。
被抓会死,不被抓住还有活的希望。
有多少个将士一有了异心,就被军法屠杀,他是见识过的。
此时他领着这帮兄弟们跑,是绕过了西北三郡外城,就是为了和那人见面。
见了面他就能活了。
所以没人知道石官从屋里出来就捂着伤口上了陶秀水刚刚扔下了另一辆马车。
……
陶秀水被刚刚的血腥那会记了陶家的车马,她早就忘了。
她上了这个男人的车就诚恳的道歉。
“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男人没出声,看了眼道:“知道就好”
陶秀水看这人确实帮了她,也就忍着没反驳。
想了会道:
“那,要我帮你做什么当回报吧!”
“现在不用,先欠着”
陶秀水看这人这样说,也不再问,寻思欠就欠着吧!
看这辆车也一直向西,她赶忙道:
“我要回家,你们不回白城吗?”
“不回”
这人竟说这话,吓了陶秀水一跳。
“那我们怎么办?”此时外面到色已晚,她不回白城能去那?
“你可以选择自己回去,或是三天后再回”
“三天?”
她早该想到的,这人这么晚在这里,定是要外出。
要是以往她定选择自己回去,但现在还真不敢了。
这人救了她两次,她也不好再要求人家手下送她,没办法,好只选择了后者。
此时天色渐暗,雨声渐小。
在车厢中的男子看起来有些疲惫。
陶秀水这才细看了下这人,发现这人眼底竟微微泛青,嘴唇也有些暗紫色,她觉得这人有问题。
思虑再三淡然开口道:“你生病了吗?”
男人好一会才睁眼“你看出来了”
陶秀水继续道:“是中了毒吗?”
男人轻回看了眼“你会瞧病”
“不会”陶秀水实话实话,她确实不会看病,只是多少懂了点医理而已。
“我们现在是去那?”
“兀山脚下”男人有些不奈法地动了动身子。
“兀山?”
陶秀以前好像听过这个地方,但在那听过,什么时候听过,她又有些不记得了。
最近的记忆真是好差劲,她懊恼地想,接着道:
“要去多久?”
“最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