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雪儿一喊,赶紧车的小厮也满是冤枉,他是想走的,不过这么多人赌着,那还能走得了。
连马儿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更别说前进了。
在外面急急地回道:“小姐,咱们的马车被人给赌住了,根本过不去”
“什么?这些个刁民,竟敢拦相府的马车”小冉气不过,打开车门吼道:
“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连相府的马车也敢拦”
一边的醉汉道:“冤枉啊,小人可不敢拦着小姐去会情郎,小娘子,实是街上人多,我们躲不开啊!”
小冉此时就见街上不知何时竟聚集了一大群人,都在她们车前亦步亦趋的走着,有几个笑闹的说话声也似有似无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快看,还宰相府的小姐呢?依我看就是个荡妇,还没说亲呢!就偷偷和一个太医鬼混,这种人还好意思出来,真是丢人”
“是啊,以宰相大人的威望也不管管他这不孝女,简直丢死人了,要是我早就给侵猪笼了,还容她出来丢人”
“就是,就是,不知宰相大人怎么想的”
小冉听不过去,她们小姐怎会那样不堪,定是被人陷害的,在那吼道:
“你们给我闭嘴,谁要再敢多说一句,就我让人把他抓了送去衙门坐牢”
“哎,小娘子你吓唬谁呢,你们小姐敢做还不准让人说了,她要有那脸面就别干这偷人的事,把我们京城的风气都弄坏了不说,还影响了我们这些有女儿的人家,我们还没找你们宰相府理论呢,你还敢在这吆喝,真不嫌丢人了。”
“我看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
“呵呵,我看像”
小冉那能允许这些人这样说她家小姐,气得眼圈都红了,反驳地道:“你们胡说我家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胡说,小娘子你真会开玩笑,那天可是吕太医当着大家面说的,我们这些人可都亲耳听着呢!那还有假,你在这狡辩也没用,你不知道,她一个人,影响了我们多少小姑娘去,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让你家小姐好好在家呆着少出门的好,省得出来让我们看着心里不爽,再一生气帮你们相爷教训几句。”
小冉说其不过,泪眼迷蒙,说话也带了哭腔道:
“你,你个无知愚妇,也不瞪大眼睛看看,你说的是何人,呆会我就叫人把你们都给绑了送衙门做牢去”
她又气又恨不知要怎样说,都怪她,干嘛非要听她家小姐的话,走时多带几个侍卫跟着多好,现在也不用受这份闲气。
京城百姓那怕一个丫头片子恐吓,他们平时都是见惯了大人物的人,就算连皇帝来了都会说上几句别的,何况还是宰相府里声誉不好的小姐了。
也不知是谁嗤笑一声道:“宰相府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我看你们相爷这品行也定有问题,要不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好女儿,都影响我们这些普通大众姑娘们的心向了,就凭这点我们还没找他说理呢!现在说几句公道话就不满意的来抓我们了,哦!合着衙门是相府开的,说抓谁就抓谁了,那还要本朝律法何用,我看就搁宰相大人一句话得了。”
“是啊,是啊,谁说不是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顶得小冉心里发虚,再说再去她可就给宰相府惹事了,气得她也不敢再说,只小声地嘟囔了句
“你们,你们这些个……不可理喻的地刁民”
陶秀水在一边看时间差不多了,在那道:
“众位乡亲听说一句,我看咱们还是不要为难一个姑娘了,乡亲们要时在打抱不平,何不去找吕为,和这人找上一架,这人更是可恨,欺负了肖姑娘不负责不说,还不敢站出来说话,一点担当都没有,根本不配做太医院的太医,我看该把他拉下马来才是正经”
一边站着的酸汉附和地道:“这位兄台说得对,就快找这吕为去”
“是啊说得对,走咱们去太医署瞧瞧”
“是啊,这个吕为可不是个君子,让他做太医可便宜他了”
“就是,走瞧瞧去”
“好,走”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呼啦啦的相伴走了。
转眼间热闹的中街,只有两边吃瓜不喜热闹的群众。
小冉一看竟是位面容清秀的公子救了她面,赶忙施礼道谢。“多谢公子相救”
陶秀水轻扶了一道“小姑娘认错人了,我也是女儿身,只不过为了行走方便罢了”
车里的肖雪儿刚刚就有些害怕了,她知道这些人最不怕事大,也不讲理,要真把父亲引过来,那她回家这顿罚定是免不了的。
此时听陶秀水说完,就掀开车帘对其行礼道:
“多谢姑娘出手相帮,要不今天我要走出这里定有些困难。
“不客气,在下姓陶,您就是肖小姐吗?”
肖雪儿承了陶秀水的情,痛快回道:
“是,我就是相府嫡女肖雪儿,今日天色不早,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和姑娘多聊了,改日有时间我定当亲自多谢姑娘”
陶秀水看着肖雪儿那张不变的面容有些恍惚,这人总是一副圣人仙女模样,做错了事也算是理所应当,从不会自我反省也不会自行认错,总把错误一次次推给别人,这次她就要看看,被人抓到了她亲自犯了错还能推给谁去。
好一会才思想回归地道:
“不用,肖小姐客气”
两人没再多说,互相施礼拜别,小冉也施礼上了马车和肖雪儿走了。
陶秀水眼看着马车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虽说她知道肖雪儿不会为这一次相帮就把她领到相府,但心里多少还有些失落。
她很想去相府,很想去见见姨娘,这么久没见不知她过得好不好生活得怎么样?
阿三注意到陶秀水情绪低落心里疑惑,相府这位肖小姐可一直都在陶姑娘的算计之列,怎么现在见了面还帮助解违,现在见人走了,还不高兴,这到底是为何?
这一段时间的种种情事让阿三认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这位陶姑娘对京城很是熟悉,而且对肖宰相府熟悉得和自己家一样。
对这事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敢多问,一切事情原由,等少主回来定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