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贺是何人,能做到丞相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好忽悠的,他也看得出来,儿子是要隐瞒丹羽鹤的病情,恐怕这丹羽鹤的病不简单,只是,儿子何时和他扯上关系的,他知道,儿子玩世不恭是装的,皇上忌讳月氏一族,若是月氏的下一代在才华冠绝的话,那估计皇上就只有灭掉月氏才能安心了:“嗯,既然如此,那就等文平侯府的人来吧!”
“嗯。”话落,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他大姐对着丹羽鹤犯花痴流口水的样子,颇为同情的看了眼丹羽鹤,羽鹤兄,可怜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你现在可被别人窥视上了…。
又等了一会,文平侯和文平老侯爷到了。
“我的孙儿怎么了?”文平老侯爷一进来便问。
月贺起身答道:“老侯爷莫急,鹤世子晕了过去,老侯爷可带药来了?”
老侯爷一愣:“没有,这混小子,究竟得了什么病,也不告诉我老头,害得我老头天天心疼,这个不孝子孙!”话虽责怪,但老侯爷说到最后,眼眶已经红了。
文平侯见父亲红了眼,安慰道:“父亲当心身体,鹤儿定会没事的。”
老侯爷一听这话,立马骂道:“你少在这说没事,没事能晕倒?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儿子都病两年多了,你现在连他是什么病都不知道,还有脸在这说他没事?”
文平侯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连连应是:“儿子知错,父亲教训的是,只是鹤儿平时不让人给他诊脉,如今,他昏迷着,不如趁此让大夫给他看看。”
老侯爷听后,觉得不错,点点头,对着屋里的那个大夫道:“快给我孙儿看看是什么病!”
大夫刚想说话,却接到月夜风含着警告与威胁的眼神,一哆嗦:“刚…刚才给鹤世子诊断出来是他…咳得太厉害,一时…一时间身体没禁住,所以…所以便晕了过去。”
老侯爷一看他这样子,便瞧出来他在说谎,呵斥一声:“你哆嗦个什么劲,实话实说,若有半句虚言,看老夫不剁了你的舌头!”
那大夫两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老侯爷饶命,老侯爷饶命!”月夜风见他这样子,便也知道他定会说出什么来,使了个眼色给跟着文平侯和文平老侯爷来的清焚,丹羽鹤的贴身侍卫,清焚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把带来的药给丹羽鹤服下,当药碰到丹羽鹤的唇,就要进入口中时,老侯爷却大呵一声:“住手,清焚,你这小子想干什么,想跟着你那混主子一起欺瞒我老头他的病吗?告诉你,我老头今天是一定要把他生了什么病弄清楚的,你赶紧一边去!”
清焚无奈,住了手,冰冷的性子使他什么都没有说。
月夜风很适时的开了口:“老侯爷息怒,现在鹤世子昏迷着,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让清焚把药喂给他吧!”话落,又向清焚使了个眼色。
老侯爷也想让丹羽鹤醒,但是,他一醒,除了圣医辞颀,其他大夫都别想碰他,而且,圣医从不告诉他这小子生了什么病,所以这小子生了两年的病了,也没人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如果不让他醒来,万一有什么闪失…。正踌躇间,清焚快速的上前,把一粒药丸放进了丹羽鹤嘴里,速度极快,老侯爷想阻止,已是来不及,气得面色铁青:“清焚,你…。”
文平侯立马上前劝道:“父亲切勿动怒,莫伤了身体。”
老侯爷看着儿子那软弱的样子,又是一阵气急,胸脯气得上下起伏:“滚,老夫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软弱的东西,莫动怒?莫动怒?你也不看看,这一个二个,都成什么样了?”
月贺也起来劝道:“老侯爷,身体要紧,这清焚也是忠于鹤世子才会如此。”清焚跪了下来,面无表情道:“属下知罪,请老侯爷惩罚。”
老侯爷怒道:“惩罚?好!等回府后,斩了!”
“咳咳…。咳,爷爷,怎么了,为何要斩了清焚?他是…他是…咳咳…。孙儿的侍卫,请爷爷网开一面…。咳咳…。”丹羽鹤慢慢醒了,飘渺而又虚弱的声音响起,仿若空中一缕让人无法抓住的气息。
老侯爷看着孙子虚弱的脸色,眼睛模糊了:“好,鹤儿说饶了,便饶了。”
丹羽鹤几不可见的点点头,道:“羽鹤给月丞相添麻烦了。”
月贺也点头道:“鹤世子不必客气。”
丹羽鹤对老侯爷和文平侯道:“父亲,爷爷,我们该回去了。”
“嗯。”
清焚伺候丹羽鹤穿鞋,众人送他们到丞相府门口,说了些话后,文平侯等人便要上马车去。
丹羽鹤看了一眼月怜雪,儒雅淡然的脸上勾出一抹极其淡的笑,那笑虽淡,却足以让人瞧见,月怜雪也是回以一笑,潜意识里,月怜雪把他当成轩少。
老侯爷见此,不由得多看了月怜雪几眼,然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没有一般小姐的柔弱,眉宇间尽是坦荡之气和傲气,不错,不错,老侯爷这是看未来的孙媳,越看越顺眼。
夜,月光轻轻洒落,极美。
一抹水蓝色的身影自丞相府飞向文平侯府。进了丹羽鹤住的海棠菀,暗处的暗卫竟无一人出来阻拦,任由他进入了书房。
那水蓝色的身影正是月夜风无疑,进了书房便道:“羽鹤兄果真聪明谨慎,两年多了,竟没让他们发现你得的是什么病,只是,今日若不是清歌来找我,你说,他们会不会就知道了?”月夜风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失算。”两个字,飘渺如雾,他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真的晕倒,看来,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月夜风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极冷:“羽鹤兄,可否说一下,为何接近我二姐。”“璇王当街帮她解围,若璇王对她有兴趣,那倒也可以成为一个接近璇王的棋子,不是吗?”
月夜风有些许嘲笑:“所以鹤世子愿意牺牲色相,勾引我二姐,让她为你所用?”
看了月夜风一眼:“可以这么说。”
月夜风气急,拿着桃花扇指着他:“丹羽鹤!”
丹羽鹤好似没看见一样,儒雅淡然的脸连变都不曾变上一丝一毫。
月夜风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桃花扇:“她是我二姐,虽然平时不太亲近,但到底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让她接近璇王,是何等危险,羽鹤,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丹羽鹤扫了他一眼,道:“不一定。”
月夜风抬头,疑惑:“什么不一定?”
“她,不一定是你的家人。”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大夫人和大小姐天天喊她杂种?”丹羽鹤问。
月夜风不可置信,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难道…。难道…。?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丹羽鹤道:“查不到,当年的一切,像是被谁故意抹去了,什么都查不到。因为查不到,所以觉得有问题,正好大夫人和大小姐又喊她杂种,所以,只能推测出来,她,应该不是月丞相亲生的。”
月夜风眼里闪过深思:“以前只当大夫人和大姐不喜欢她才会那样喊,现在想想,倒好像真有问题,不过,既然不是亲生的,那为何父亲会那么疼她?”“爱屋及乌,据说当年月丞相极爱月怜雪的母亲,只是,她母亲生下她后,便因难产去世了,可是,当年的产婆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踪迹。所以,我推测,月怜雪她母亲难产这件事定也不简单。”
月夜风点点头,道:“这些就别管了,既然她不是父亲亲生的,那我也不会在对你利用她说什么了,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她的生命不会有威胁。”
丹羽鹤点点头:“嗯。”
月夜风又道:“明天,在城外碧云山西面的草地上,我让花奕城在那和一个叫慕天的人比武,此人轻功极好,若武艺也不错,倒可以收为己用。”
丹羽鹤有点鄙夷地看向他“你那轻功,跟高手比都是高手不错,不过,让花奕城和他比,会不会大材小用了?”
月夜风的脸有一瞬间的难看,随即笑了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当然不会,我是怕让别人和他比,万一输得太惨,那我岂不是很丢人?”
丹羽鹤瞟了他一眼道:“赢了他,更容易让他对我们心悦诚服,对吗?”
月夜风笑着摇摇桃花扇:“聪明啊!”
“咳咳…。知道了,你回去吧!”丹羽鹤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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