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术不正,就算你不拿我当兄弟,但诗诗已经是有夫之妇,你觊觎她就变成了三儿,当然,你这种还算不上三儿,因为你除了自己想想,什么都得不到,”慕西临扯了扯身前的领带,“上次是因为我不小心,才让你有机可乘撞伤我,你以为你接下来还有机会伤害到我?
不死心的话你尽管试试,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恐怕到时候的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起的。”
“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有耐心,”慕东臣看着唐诗,轻笑一声,“我等着你来找我的那一天。”
“你......”慕西临快气炸了,“你的脸皮还真是比我还厚,行,那你等着吧,诗诗要是会去找你,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管你叫爹!”
“话不要说得太满,”慕东臣戴上眼镜,站起身,“打脸可是很疼的。”
话落,慕东臣便直接离开。
慕西临的脸色一片阴郁,却连个发泄的出口都找不到,“诗诗,你看到了吧,他就是仗着我不敢动他!”
“这说明你善良,不是什么坏事,相反,我觉得你很好,”唐诗抱住他,“西临,别跟他计较,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保护你,不让他动你一根头发,他要是再敢对你乱来,我不会放过他。”
慕西临闻言,胸口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我就知道你最爱我。”
“废话,我不爱你爱谁啊,就算是孩子出生了,我最爱的也依然是你。”
慕西临感动不已,“我还真是要好好感谢布桐,你这是在跟她学习的节奏啊。”
“厉总和桐桐是模范夫妻,我们当然要多学着点,就算桐桐有这么多孩子,还是以厉总为先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嗯,那你以后多学着点。”
“这还用你说?”
“......”星月湾的书房内,宋迟直接关掉了视频,不想再听他们两个人秀恩爱。
一转头,看见布桐正坐在大班椅上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问道,“嫂子,你在想什么呀,想得这么入神。”
布桐边想边道,“想慕东臣,我总觉得,他有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我想知道他的自信源自于哪里。”
宋迟不以为然,“这种人太常见了,天生自大狂妄,但里面其实就是绣花枕头,嫂子,你别多想,我问过沈彦了,这个什么YH集团,跟咱们Unusual集团根本没有可比性,他掀不起什么浪的。”
“那应该是我想多了吧,但我总觉得他没这么简单。”
“就算他没这么简单,咱们也不怕他,嫂子别多想了。”
“就你心态最好啦,无论什么时候胃口都这么好,”布桐无奈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问过思嘉的情况了,今年年前就能回来,明年不用出去了。”
“真的?”
宋迟开心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瓜子当花瓣撒出去,“嫂子,也就是说我以后不用跟思嘉这么辛苦异地了?”
“婚都求好了,如果还硬让你们两个分开,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而且这是思嘉自己努力才提前结束进修的,我没有帮忙。”
“我太开心了,不管怎么样,都谢谢嫂子!”
“你开心就好,过年的时候把你家里人接到星月湾,让思嘉也把她爸爸妈妈叫来,一起热闹热闹。”
“好啊,都听嫂子的。”
......晚上,厉景琛回来,几个人便重新聚到了书房,商量白天的事情。
“景琛,我查过了,慕东臣住在Unusual集团旗下的酒店呢,这货还真是不怕死啊,故意往咱们眼前钻。”
慕西临越想越气。
江择一开口道,“西临,他虽然亲口承认了雇人杀你,但就算你录下录音,也没办法作为呈堂证供的,不过你如果想要送他进监狱,我可以帮你跑一趟菲律宾找证据。”
慕西临犹豫了一下,道,“暂时先不用了吧,他虽然恨我,但我想,他还没有到特别丧心病狂的地步,毕竟他把诗诗掳走的那次,如果想要置诗诗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唐诗也跟着道,“那会儿宋迟还没有赶到,他的确有时间和机会可以下手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我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但是他没有,所以西临的话,我也赞成,慕家人丁单薄,最后一个至亲,能回来当然最好不过,但机会我们只给这一次,如果他再敢动伤害西临的念头,我不会心慈手软。”
布桐点点头,“我赞成,说起来,慕东臣也是挺可怜的,摊上这样不公平的命运,被亲生父亲抛弃甚至想要灭口,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恨的,给他一次机会也不为过,而且他既然在帝都,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倒也不用担心。”
厉景琛怀里抱着老四,正在逗他笑,闻言,微笑着开口道,“我还没把慕东臣放进眼里过,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我随便。”
“粑粑......粑粑......”老四乐呵呵地配合着厉景琛,笑得一脸灿烂。
慕西临懊恼地撑着头,“今天被慕东臣气惨了,我都忘了问他别的事情,比如当年救他的那个女佣现在在哪里,她是慕家的恩人,按理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她的,还有,慕东臣是怎么跟这个YH集团扯上关系的,这些我都没问。”
唐诗拍拍他的背,“以后如果有机会见面再问吧,先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说。”
正聊着天,宋迟突然像见鬼一样,惊呼出声,“卧槽,小温故怎么来了?”
书房的门没关,布桐顺着宋迟的视线朝着门口望去,果然看见老三走了进来,跟着他的女佣候在门口。
“温故,你来找妈妈啊?”
布桐急忙起身迎上前,蹲在他面前抱住他,“想妈妈了吗?”
老三不说话,把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张纸递给了布桐。
“这是什么啊?”
布桐拿起来一看,上面被涂着五颜六色的颜料,毫无构图逻辑,一看就是小孩子乱画的。
布桐惊喜的道,“哇,这是温故画的画吗?
是送给妈妈的吗?
真好看,妈妈很喜欢,谢谢宝贝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