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封不平和成不忧二人想到风清扬短短二年时间不见,武功剑术便如此了得,不由很是羡慕,非要缠着风清扬指点一二。
风清扬无奈,又见此时宁清宇伤势还没好,自己左右没事,于是便叫上宁中则在练武场上切磋剑法。
三人到了练武场上,风清扬先是让封不平和成不忧各自演练了一遍剑法,发现除了功力比以往稍高一些外,剑法仍是没多大长劲,不由心里暗叹,一一指点了他们的不足之处。
封、成二人经他这么一指点,顿时豁然开朗,只觉这一柱香工夫,比自己躲在山洞里苦练二年还要有用,不由对风清扬越发敬佩了,当然,这敬佩之中,却也多了一丝妒忌。
当然,宁中则自然也得到了风清扬的指点,对他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越发喜欢风清扬了。
四人练的累了,这下坐下休息,趁这会功夫,风清扬这才细细盘问了那日在华山玉女峰上剑气两宗所发生的事。
封不平二人听到风清扬问,不由脸上又现出悲伤神情,这才细细的给风清扬讲述了那件事。
原来,当年段子羽接到师兄苏不凡的提议之后,于是便在第二日将所有弟子都召集在玉女峰论剑。
苏不凡本是段子羽的师兄,可当年跟着师傅学习的时候,学的剑法是以气为足,而段子羽则是以剑招为主,在内力上他稍高于段子羽,早已打通任督二脉,可在剑招上却又稍逊于师弟段子羽一筹,二人先是以理论剑,苏不凡主张练剑以气为主,认为只有体内之气纯熟,驾驭剑招的时候才能随心所欲,而段子羽却认为剑法自然要以剑招为主,气在其次。
二人争了许久,却终是没有结果,后来便商量以武定输赢,一比之下,二人竟是不相上下,段子羽甚至稍高于苏不凡,这下苏不凡不由恼羞成怒,更加坚定只要段子羽活着,自己在华山便永无出头之日,这才痛下杀心。
自古剑气两宗在华山派成立以后便有纷争,多年来一直是不分上下,却也不伤大雅,却不想到了这一代,苏不凡硬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到师傅从小就偏心,明明告诉自己说剑法是以气为主,可在选传人的时候,却又偏向段子羽,以剑招分胜负,这分明是袒护段子羽,若果是较内力,自己定然不会输给他,如今二人却又为此争的不可开交,索性便动了杀机。
于是他便趁着众人休息之时,暗中交待了大徒弟管青下毒。
管青自小跟着苏不凡长大,所以自然很听他的话,虽然明知这样做有违师德,可却还是听了他的话,暗中在茶中做了手脚,这一幕恰好又被封不平无意中看到。
其实当时封不平压根就没敢往这方面想,所以也就没在意,后来他一时尿急,而茅房又在玉女峰下,路程甚远,所以他便把师弟成不忧给拉了去。
二人上完茅房,回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山上传来惨叫声,不由大惊,还道华山遭遇强敌,连忙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望,这才发现师傅和师娘早已倒在血泊之中,而其它气宗弟子也都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叫,显然已经中了毒,而有的虽没中毒,可无奈一寡不敌众人,也被气宗的人乱剑刺死。
封不平性子较急,眼看恩师被杀,岂能罢休,刚要张口大叫,上前去与苏不凡理论,却被身边的成不忧及时捂住了嘴,这才没被发现,好在此时天色已黑,气宗的人并没发现少了人。后来二人又看到王铁英面带黑布鬼鬼祟祟来到华山,见到一地死人,先是大吃一惊,可瞬即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塞进一个人的身上,这才慌忙跑了。
而那个时候,苏不凡等人也看到王铁英到来,所以生怕事情败漏,这才急忙下了山。
封不平眼看着白衣人将一样东西塞进大师兄万清风的身上,却也不知是什么,想去看,却被成不忧给拖下了山,二人生怕苏不凡不放过自己,这才急忙下山找到一个山洞,开始悉心练习剑法,找机会为师傅报仇。
这两年的时间里,封不平二人整日刻苦练剑,自也增进了不少,自觉可以杀几个气宗的弟子为傅们报仇了,这才忍不住偷偷上山,结果却被警惕的管青他们发现,若不是风清扬及时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唉!”
风清扬听完他们的讲述,又想到自己这两年来的遭遇,不觉人心很是险恶,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随即他又想到独孤天那日临死之前与他的争辩,这才想起一件事来,他隐约记得当时独孤天说那本《华山弟子名册》是从一个老人身上得到的,可华山气宗一脉却从没有老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时,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他连忙问道:“封师弟,我想问一下,那一日除了我不在山上之外,众师兄中还有谁不在山上?”
封不平想了半天,这才说道:“噢,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日师傅正在教我与成师弟练剑,段师伯突然来找她商量第二日在玉女峰论剑的事,二人正说着,却见大师哥过来跟段师伯说:“师傅,师娘,这次论剑是华山十几年来头等大事,苏师伯自师傅他老人家接任华山掌门一职以来一直耿耿于怀,很不服气,这次故意提出比剑,恐怕其中不会这么简单,所以徒儿斗胆建议,这次咱们气宗一定要做足功夫,不要到时授人以话柄,以免苏师伯借机生事。”
风清扬听到这里,不由“哦”了一声道:“有这种事?”
一边的成不忧接着道:“是的,经封师哥这么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当时师傅一见大师哥来,好似有些不乐意,可看到段师伯的面子,一时却也不好发作,又听他那么说,便呵斥道:“你这厮又在这里挑拨离间,那****害得风师弟差点没命,我本要将你逐出师门,后来若不是你师傅替你求情,我才饶了你,只指望你好好悔改,哪曾想你今日竟挑拨到师傅和师伯的头上来了,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