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王见静越师太竟敢称公然赫丽为妖人,一时勃然大怒,出言呵斥道:“大胆妖尼,竟敢对我教主不敬,着实该打!”
他话音刚落,突然化作一道红影闪过,跟着挥出手掌,照着静越师太的脸便左右开弓,.》>》..
群雄听到啪啪两声过后,再朝静越师太看去,却见她此时双脸均已多出两个巴掌印来,一时见他出手如此之快,皆觉得匪夷所思。
薛空灵也没想到三年不见,常胜王的武功竟又高出数倍,一时也是又惊又佩,再看静越师太一脸老脸上十个巴掌印甚是清晰,也忍不住笑道:“师太,在下刚才早就提醒过你,此间在少林寺,释迦牟尼佛主在天上看着呢,只要谁胆敢出言不净,污了少林清静,他就会稍作惩罚,怎么刚提醒完,你就非不信,如今落得如此狼狈,简直有失一派掌门的风范啊!”
“哈哈哈!”他到这里,不由仰天大笑起来,神情甚是得意。
众群雄这次虽亲眼所见是常胜王下的手,打的静越师太,可听到薛空灵这一翻话,仍不自主抬头看了看天,似乎心里真的担心释迦牟尼在天上看着。
少林众僧见薛空灵竟敢拿少林达摩祖师开玩笑,一时皆都怒视着他。
方虚无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薛施主休要拿我寺祖师笑。”
静越师却不管什么释迦牟尼什么上天惩罚,更不会相信薛空灵的鬼话,只觉此番无故挨打,实是受了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二话不,挥剑便朝常胜王斩去道:“妖人,竟敢羞辱老尼,简直找死!”
常胜王眼见对方攻来。却也不闪不避,脸上微微一笑,只将面前的方禁朝静越师太手中长剑上送。
方虚见静越师太竟不顾自己师兄弟的安危,执意要杀常胜王,一时大急,眼见方禁危险,连忙上前一步,身子一闪,挡在静越师太面前道:“阿弥陀佛,师太稍安勿躁。以免错杀无辜!”
静越师太此时只觉刚才那两巴掌是奇耻大辱,一心只想雪耻,这才一怒之下,手上使出十成功力,想要一剑杀了常胜王,哪曾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被方虚给挡住了路,眼见长剑就要刺中对方,大惊之下。连忙使出一招“金雁回旋”,硬生生将手中长剑,饶着方虚转了一圈,剑尖贴着对方的脸及身子。嫉速划过,这才止住。
她一时见方虚额头上被划出一条血口,鲜血正渗出,显是毁了容貌。这才清醒过来,一时心中甚是不安道:“大师,您这又是何苦呢?”
方虚刚才就在静越师太不远处站着。原本可以扯住对方衣角,如此就可救了师弟方禁,只是那样一来,未免有些授受不清,这才百急之中,上前想要以身挡那一剑,当时身体虽已仰过避让,可终是晚了一步,最终脸上被划伤,好在伤势不是太严重,方禁师弟也没事,不由暗松一口气。
如今眼见静越师愧疚,这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恒山剑法果然高明,师太方才一招“金雁回旋”若不是使的及时,老讷此时恐怕就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见我佛如来了,当真惭愧!”
静越师见他不怪,越发内疚道:“还好大师及时相阻,要不然累及方禁大师,老尼万死不足以谢罪!”
方虚微微一笑道:“师太言重了,正所谓冤家亦解不亦结,一切皆是虚名,师太又何必看得太重呢?”
静越师太知道方虚在化自己,心中虽仍有些想不开,可却好受了许多,缓缓道:“多谢大师化,贫尼深受启发!”
她完随即转身剑指台上的赫丽道:“只是这孽徒,背叛我恒山,又投了活死人魔头为师,令我恒山派蒙羞,今日贫尼无论如何也要清理门户。”
方虚想这终归是她恒山之事,与少林无关,于是再不什么话,随即缓缓上了屠魔台,继续站在薛空灵背后。
此时经过这么多事,薛空灵自服了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此时功力正在一恢复,想到经历这么多磨难,此番终是有惊无险,这一切不能不是赫丽的功劳,随即朝她感激道:“好徒儿,此番多亏了你,要不然为师……”
赫丽见他身上之毒已解,再不用担心,随即嫣然一笑道:“师傅千万不要这样,是您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赫丽只是尽了做徒儿的份内事罢了!”
薛空灵了头,再不什么。
赫丽怔了一下,这才想起一件事,朝薛空灵问道:“师傅,您找到清尘师姐了吗?”
薛诗语却突然仰头问道:“师姐,清尘师姐是谁啊?”
赫丽听她问,笑了笑道:“师妹,清尘师姐就是……”
她到这里,再细看薛诗语,只觉她与上官飞儿眉目之间甚是想象,不由一惊,朝薛空灵问道:“师傅,师妹她……她是清尘师姐的女儿吗?”
她问完之后,便又看了一眼若芷清,面外多有不解道:“师傅,清尘师……师娘呢?她怎么不跟你在一起?”
她本就冰雪聪明,想到薛诗语是上官飞儿的女儿,那么上官飞儿便是自己的师娘,倘若再叫师姐便是大不敬,是以连忙改口。
薛空灵听她提及上官飞儿,不由长叹一声,一双俊目直怒视着静越师太道:“赫丽,你师娘她……她已经被静越这恶贼尼给害死了!”
赫丽当年为躲避常胜王等人将自己抓回波斯当教主,这才与前往中土返丝绸的商人一起逃到中土,后来与上官飞儿一起入了恒山,二人入门最晚,且又最讨静越师太喜欢,因此引起各位师姐不满,二人处处受到排挤,只觉同命相连,为求生存,只能忍辱负重,所以感情也最为深厚。
当年静越师太坚持要求上官飞儿打掉腹中胎儿,并承诺待自己百年之后,将恒山掌门之位传给她,无奈上官飞儿对薛空灵情深意重,坚持答应,静越师太一怒之下本想要杀了她,好在有赫丽求情,这才只将她逐出恒山。
赫丽此时听薛空灵上官飞儿最终还是被静越师太害死,一时只觉如晴天霹雳一般,一脸苍白,随即转身怒视着静越师太道:“师太,你乃身为出家之人,为休竟如此狠心?非要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赶尽杀绝,以致清尘师姐惨死呢?”
静越师太一直对她背叛师门,投拜薛空灵为师这事视为恒山派奇耻大辱,一心想要清理门户。
如今见赫丽竟为了上官飞儿之事当着群雄之面质问自己,一时面上放不下,怒声呵斥道:“孽徒,你背叛师门,恬不知耻的投靠这魔头为师,为师还没清理门户,你竟还有脸来质问为师?”
赫丽一怔道:“不错,赫丽是先拜在师太门下,可自你下山之后,我处处遭到静竹等人欺负,几度险些遇害,当时若不是我师傅及时出手相救,赫丽恐怕早就横尸恒山了,当年我投靠恒山,就是为了保命,可是后来却知道,就算入了师太门下,照样连生死也不能自保,又何必再留在恒山坐以待毙呢?”
静越师太心里也甚是清楚,当时清竹等人因为嫉妒自己对赫丽太好,这才处处刻意为难,对于这种事,自己也曾责怪过清竹几次,她也表示悔过,后来又觉得这是徒弟们之间的私事,也没做多过理会,哪曾料到,事情最后竟闹到清竹竟想要下手杀赫丽的地步,一时心中也甚是惊讶。
只是她此时不愿当着群雄之面,承认恒山派众弟子之间不和,立时大声喝道:“简直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她终是心中有愧,顿了顿言语稍有缓和道:“既便如此,你也应该待为师回山之后,禀明与我,倘若从此不愿待在恒山,我自会放你下山,却为何声招呼都不打,就拜了这魔头为师呢?这岂不是分明不将为师放在眼里,有意羞辱我恒山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