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
贞德见球球被击伤,又是惊恐又是后怕,如果刚刚球球没有挡住那一击,这些仅剩的孩子们恐怕就要丧命当场。
“低贱的生命,就算有着强运加持,你又能挡几次呢?”
人形黑雾说着,便再次抬手。
“住手!”
贞德怒吼道。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人形黑雾抬手间黑雾已经涌出,但在贞德喊出话语后,下一刻祂又恢复了抬手前的状态。
整个流程看起来诡异无比,像是在某一时刻被按了倒放,本以发生过的事实被扭曲了。
那绝不是大预言术“言出法随”的效果,大预言术言出法随的本质只是以魔力达成那一效果,和张玄生的言出法随有本质的不同。
但无论是哪种效果,都不可能让一件事的因果颠倒。
“……桀桀桀桀桀——”
人形黑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这不是会用了吗,只是还不太完全罢了……相信我,只要跟我回归,您会得到更强大的力量,这些孩子们也会安全。”
人形黑雾开口蛊惑道,将孩子们的生命放在了天秤上。
贞德也惊异于刚刚情急之下自己展现出的力量,那是什么?
难道那个人的力量,我也继承下来了吗?
随后她又有些懊悔,心中更是愤恨,如果之前可以做到这种事的话,那圣城中的人就不用死了……
“哦,我亲爱的meri大人,您无需自责,这些生命的陨落是您觉醒的必要条件,他们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能让您觉醒而感到骄傲。”
人形黑雾指着禁忌法阵后的尸骸说道,手舞足蹈,简直像个疯狂的传教士,看来大罪司教们的疯癫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说什么!”
贞德眼中的怒火简直要溢出来,将这团诡异的黑雾烧尽。
“死吧!”
紧接着她又开口道,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您还是不要多想了,刚刚觉醒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我产生威胁,何况您也未必每次都能成功。”
人形黑雾嘲讽着,有蛊惑似的温柔低语道:“所以,乖孩子,快跟我回去吧,您的母亲在等着你。”
说着,祂迈步上前,步步紧逼,无视贞德的各种“诅咒”
即使偶有生效着,那团黑雾在被打散大半后也会复原。
“乖孩子,乖乖跟我回去吧。”
走着,祂口中还不断的“劝说”
就当祂快要走至贞德面前时,一道紫意从天而降,绝世的锋锐简直像是一面断界的墙壁,让祂不得寸进。
那是一柄紫色长剑插在地上,宛若一道分界线,分割了整片天地。
紫色身影从天而降,落在长剑旁,冷眼睥睨,杀意澎湃,道:“谁他妈是你的乖孩子!”
之前张玄生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为何他刚刚进入圣城,就遭遇了攻击。
他本以为这是邪神针对他的行动,但事后想想又不合理。
因为那个魔方封印自己时,外界任何存在也伤不到他,那这种行动是针对谁的呢?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居然是为了自己身边的贞德。
好在他突破时心有所感,没有耽误时间立刻赶了过来,否则即使迟了一秒,都是无法挽回的悲剧。
出手将一道混沌灵气打入球球体内,又给球球扔了丹药,随后又看向人形黑雾。
“哎……奥库西斯比我想象的要弱啊……不过这也正常,神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创神界的生灵就是靠不住。”
那人形黑雾见了张玄生,也并未表现出慌乱,即使张玄生出现在这里意味着啃食者与奥库西斯都已经被其斩杀,祂也并不担心。
仙帝又如何,祂又不是没杀过。
祂可和那些家伙不一样,即使是真灵界唯一性快要到巅峰的仙帝,也奈何不了祂,何况是一个刚刚突破的人?
尽管那几位大人对张玄生很是忌讳,但祂并不认为强运是什么棘手的特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运气没有意义。
如果在此地能将张玄生斩杀,那么回去后想必能得到更多的恩赐吧……要不了几个纪元,自己也能成为那个境界的存在,到时候也不用看祂们脸色行事了。
想到这里,祂又看向了张玄生,解决了对方,meri大人什么时候都能带走。
张玄生审视着这团黑雾,又轻抚贞德的后背安抚,示意对方平静下来。
几息后,他淡淡的开口:“我不会问你,想怎么死,你没有这个权力……”
在人形黑雾差异的“目光”中张玄生又继续道:“我已经给你选好了死法。”
说罢,他右手朝旁边伸出,插在地上的紫宵剑长吟一声入手,带起一丝尘土,依旧是朴实无华的起手式。
“区区仙帝,也敢口出狂……”
人形黑雾的话语说道一半停下了,因为祂内心涌上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浑身上下的每一处源点感受到如针扎的刺痛,那种如开了刃般的锋锐杀意笼罩了他,剑还未出,祂便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被斩灭的下场。
退!
这是祂脑海中瞬间做出的判断,虽然理论上祂并不怕斩击,但直觉告诉祂不能硬吃这一剑。
祂身体后撤,同时以防万一还想主动操控雾气散开,可他震惊的发现竟然做不到!
浑身上下所有的黑雾源点都仿佛被锁定了,并且被那狂暴的杀意逼着聚集在一起,这是源点在本能的颤抖,在畏惧,所以“抱团取暖”,难以分开。
这不科学!源点应该是没有任何思维的才对!
张玄生出剑了,但并非极快之剑,反而连那些孩子们都能看清,他只是平平递出,迈步向前,剑尖指向人形黑雾的眉心。
人形黑雾在退,他在进,不急不缓,似乎都在他的节奏之中。
“区区仙帝?”
张玄生口中出言反问,道:“那你为何要退?”
人形黑雾说不出话来,祂聚集了所有力量,提起精神想要破开空间逃走,但却发现无法做到。
并非是眼前的男人锁定了空间,而是祂总是“紧张之下失手”,使用空间类超凡之力失败。
该死,那不是失手!
祂收回了之前那狂妄的想法,强运确实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