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栀离开这段时间,陆淮跟着教授团队也在全国各地到处跑,倒也没闲着。
有些调研任务在农村,偏远闭塞,一走可能都是好几个月。
那年的新年,许白栀并未回国,陆淮则照旧去叶家,在那之前,陆舒云已经有近两个月没见到陆淮了。
他一下飞机,是陆舒云亲自去接机的。
陆舒云一看到他消瘦憔悴的模样,险些就泪崩了。
心想自己白白嫩嫩的弟弟,怎么出去几个月,就变成这个惨样了,就是坐牢,出来也没这么凄惨的吧。
“你这是去哪儿考察了,怎么把自己折腾得像个野人。”陆舒云蹙眉,“我给你姐夫打了电话,待会儿想吃什么?我让他接上小九、云琛,一起吃顿饭。”
陆淮低头摆弄着手机,温吞得说了一句,“火锅。”
陆舒云愣了许久。
自家弟弟从小就不爱吃火锅烧烤这类食物,怎么出去一趟变性了。
果然在外面伙食不好,连以前根本不碰的东西,都这么想吃了。
陆舒云心里认定,自家弟弟在外面是遭罪了。
她哪儿知道,自从和许白栀做了邻居,火锅就是他除却米饭吃得最多的食物。
陆淮坐在副驾,低头摆弄着手机。
许白栀:这半个学期,我拿到了这边的全额奖学金,哈哈,等我回去请你吃饭。
陆淮:恭喜。
许白栀:你呢?调研任务顺利吗?
陆淮:嗯,我升副教授了。
对方良久的沉默,才发了一个恭喜的表情。
许白栀在大洋彼岸,原本正打算睡觉的,被他这话一刺”要藏起来一样。
“我看一下天气。”她的手机正开着导航,懒得动弹自己的手机,盛都这几年扩建,建了不少高架桥,错综复杂,稍微走错路,可能要绕一两个小时才能出去。
“呦——你这里面怎么还关注了一个国外的天气情况啊。”除却盛都,就一个国外的天气,异常惹眼。
“哦,最近在研究这个国家的政治形态。”
“你又不是搞气象学的。”陆舒云挑眉,这小子是欺负她读书少?“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军政的人,需要关注国家天气了,难不成那个国家的政策,还会因为天气而变化?”
陆淮干咳两声,夺过手机,一言不发。
只是她当时并没深究这件事。
许白栀在被某人荣升副教授的事情刺了。
看样子美女中间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许白栀倒是莫名同情起了这人。
不过许白栀很快就看到了自己这次要接待的外国人,翻译工作需要全神贯注,听错一个单词都可能会造成很大的误解,尤其是这种随行翻译,根本不会给她听第二次的机会。
直到晚宴开场,那位外国人入座,她才站在边上,得以喘息。
按理说她的工作应该结束了,不过这人说待会儿要去给陆氏的人敬酒,就让许白栀多留了一会儿。
陆淮平时不太喝酒,但是今天的场合,容不得他一直推脱,即便身边有人帮忙挡酒,他还是喝了一些,各种酒水混杂,已经隐隐有些醉态。
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拧着眉头,不自觉暗忖。
自己这才喝了几杯酒而已,难不成出现幻觉了。
许白栀没想到陆淮就是他们口中的陆家少东家,以前在学校听过很多人说,陆淮家多有钱,什么陆家少爷,她愣是没敢往盛都陆家上面想。
他们做了那么久的邻居,除却他姐,她几乎没看过其他人来过,那么大豪门的少爷,身边连个佣人都不请,想着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只当他是个家里稍微有点权势,却立志要自力更生的富二代。
陆家在商界是传奇般的存在,谁会想到他们家唯一的嫡系少爷,整天开着个十几万的小车,提着小包,去学校当老师啊。
难怪他家提到陆淮的家世,总是带着一丝敬畏,甚至都不会讨论太多。
陆淮眯着眼睛,眼底有些醉意。
许白栀忽然想起,那么刚才被美女围在中间的人,那不就是陆淮?
陆淮这人她还算了解,肯定受不了这种事,却还只能硬着头皮待在那儿,当时的脸色肯定难堪至极。
思及至此,她忽然朝着陆淮眨了下眼。
她穿着一套浅粉色的小洋装,抹胸设计,让她多了一些妩媚风情。
一个简单的k,撩人至极。
陆淮蹙眉心底有些燥热,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
居然看到那丫头在眨眼撩自己?
胆子真大!
许白栀在晚宴没结束,就被助理带出去,结算了工钱,还留了她的联系方式,“下次有活动,我再联系你。”谢助理没想到,这姑娘年纪不大,翻译工作做得倒是不错。
“谢谢。”许白栀得了钱,心里美滋滋的。
“那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只是这身衣服……”
“你明天还到今天那个地方就行,你要是没空,可以打电话给我,我让人联系你。”
“好。”许白栀本来还想等一下陆淮的,不过想着,估计他得忙很晚,自己又饿得不行,这翻译工作简直不是人做的,人家吃饭聊天,她不能吃饭,还得端着小板凳在边上看着。
这外国人也真是的,每道菜都要问,就连食材和制作工序都想知道。
没办法,许白栀只能吞着口水,挨个菜的给他介绍。
人家吃饱喝足了,就让她直接滚蛋了。
许白栀换下的衣服还在之前那家店里,就连换个衣服都没办法,她只能穿着那身小礼服在路边摊上,买了一份6块加鸡蛋的炒河粉。
吃的时候还得分外小心,这衣服可是借的,要是弄脏了,就得赔钱。
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异样的目光。
许白栀吃饱喝足,这才心满意足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没想到陆淮居然站在自家门口。
他斜靠在门上,垂着脑袋,整个走廊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儿。
这人喝多了,怎么不回家,站在自家门口干嘛?
许白栀径直走过去,弯腰凑近试图看看他是睡着开始睁着眼。
下一秒
整个人就被陆淮按在了墙上。
炽热的吻,宛若火灼,许白栀整个人都是傻掉的。
她……
被陆淮强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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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舅舅,你想对人家干嘛!
放开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