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
“恩?什么事?”珠儿唤了好几声,周维沫才如梦初醒。
“老爷回来了,让您过去。”珠儿关切的说道。小姐最近总是爱出神,言行举止,很不像往日作风。
周维沫皱了皱眉。
自从三天前,自己在雨夜被人追杀,一脚踩进空,滚下断崖,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虽然这两天,周维沫拐着弯儿套了珠儿这丫头的话,明白自己是关维国世袭侯府周家的大小姐,也是爹不疼,后娘恨的可怜女子。
穿过来的头两天,因为不熟悉情况,周维沫压根不敢出门,好在,自己因为落水,说是在养病,也无人拆穿。
今天,这个便宜老爹外出归来,居然想到要见自己,周维沫有些头疼,不知如何才能应付过去,毕竟,自己是个假冒的,如果被人拆穿,当做乱力鬼神,那就糟了。
磨磨蹭蹭,虽路不近,可周维沫为了拖延时间,硬是走了一刻钟。
走进花厅,抬头便看到座上留着两撇小短胡的便宜爹。
周维沫弯腰行了礼,喊道:“爹。”
周定宜看着面前娇俏可人的女儿,却是一点怜爱都没有,“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了,你才磨磨蹭蹭的走过来,怎么,咱们周家是短了你的吃,还是短了你的喝了?没力气吗?”
周维沫心中一愣,看来,这个爹和珠儿口中的老爷一样,根本不拿自己当亲身女儿看待。
“女儿前些日子落水,身体不适,所以,走得稍微慢了些。”周维沫耐着性子解释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作为咱们侯府大小姐,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啊,居然为了和妹妹抢一支珠花,把妹妹推伤不说,还自己掉入水中,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周定宜气不打一处来,恨恨说道。这个女儿真是一点都不像自己,不招人喜欢不说,还心思不正。
落水一事,周维沫已听珠儿说过,事情是这样的,周维沫有一支母亲留下的紫玉簪,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的纪念物,周维沫很是珍惜,平时都舍不得戴,听说安宁公主近日要举办赏花会,就想拿出来戴,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传给了自己的妹妹,周府二小姐,继母刘纯黎的宝贝女儿周维丝,这个二小姐居然不管不顾的,上门就抢,可怜周维沫的院子本来平时就无人看守,周维丝想抢,自己身边的人除了珠儿,其他人根本形同虚设。
周维丝抢了紫玉簪出了周维沫的院门,没走多久,周维沫追了出来,想抢回紫玉簪,在争抢过称中,不小心推了周维丝一把,可自己也跌落湖中,溺水的原主本就身体瘦弱,哪禁得起这初春的湖水,受寒之下,周家人又不肯请大夫,这才使得现在站在周老爷面前的周维沫出现在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度。
让周维沫没想到的是,自己父亲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在未查清事情真相之前,就定了自己的罪,看来,周维沫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
周维沫刚想着解释,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您可要给丝儿做主啊老爷。"却是周府现任主母,大夫人刘纯黎和周维丝来了。
这个女人,开口闭口就是让周定宜给自己做主,给自己的女儿做主,也不管别人在旁边说什么,只管自己自说自话。
"老爷,您看看丝儿的额头,就是被沫儿推到地上摔伤的,可怜见的,这马上安宁公主就要举行赏花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呀?"大夫人哭哭啼啼说道。
周定宜本镇定坐着,一听留疤,赶紧起身,"让爹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周维丝委屈的噘着嘴,周大老爷看了看周维丝额头上的伤,顿时大怒:“蠢货,你看你干的好事,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你妹妹的额头要是有留一点疤,我让你好看。”
周维丝站在周大老爷身后,斜着眼,挑衅的看着周维沫。
周维沫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周家究竟是什么人家,一团糟。
可是,自己目前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爹,你听女儿解释,分明......”周维沫依旧试图解释。
“分明就是沫儿嫉妒咱们丝儿,哼,这才狠下毒手,老爷,这次,您可不能再姑息。”周维沫话还未说完,大夫人就抢着哭诉,根本不给周维沫说话的机会。
周大老爷怒瞪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儿,愤声说道:“去,祠堂里给我跪着,好好反思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跪上一天**,谁敢偷着送食,乱棍打死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