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返回了西城区的别墅后,陈斌依然没有想明白,但却意外地接到了一份邀请函,他粗略地看了一眼后,便递到了陆恒的面前。
陆恒接到手,详细地看了一遍,邀请者是那个在花莲岛曾经见过的张扬,他在南安的海岸边购置了一艘豪华观光游轮,特意邀请陈斌和陆恒一起过去观海景,而且不是仅邀请了他们两个,还有其他富豪们,南安市有名有姓的名人都在邀请之列。
陈斌倒是也有些欲欲跃试,他这些天闷得可以,很想出去换换心情,而且他和张扬平时关系还算不错,也应该出面给对方捧捧场。
陆恒看到陈斌询问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心却是暗叹这陈斌和虞世完全是两种人,不知为何还能相交莫逆。
换做是虞青山哪怕只让他在别墅看书,都能呆个十天半个月,而陈斌却是有一个稍显躁动的心,虽然他已经是快要到五十的人了,但还是有些浮躁,喜欢像年轻人一样去追求ci ji,仅从送给虞青山跑车这件事能看出他和虞青山的生活态度迥然不同。
第二天一早,陈斌迫不及待地叫人备好了车,而这个时候,虞世也开车过来了。
虞家与张扬的公司合作过很多次,得到邀请后,自然也要派人去捧场,虞青山不愿意凑热闹,而虞世正巧忙完了一大单生意,正好接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没过几分钟,王啸天也赶了过来,他倒是没接到邀请函,纯粹是陈斌叫来的,他和陈斌最近关系较密切,叫他过来,一是再拉近一下感情,二是多加一分安全保障。
因此,这次除了陆恒和陈斌外,还要加虞世、王啸天、以及周青等十几个手下,不知不觉间,凑在一起人数已经过了二十人,其还不包括很有可能掺进来的警方人员。
陈斌准备了七辆奔驰越野车,专门为这群小弟和警.察准备的,而他和陆恒几人则是坐了一辆拉风的加长版宾利,周青负责开车,王啸天坐在副驾驶位,陈斌陪着陆恒和虞世坐在了宽敞豪华的后座。
等到夏明哲派来的五个警.察来了后,陈斌迫不及待地嚷嚷着出发,一路,这一串特殊的豪车组合牢牢地抓住了周围行人的眼球,在行人们的惊讶声,缓缓驶向了东方。
“张扬的游轮不是在南安的海岸边么?这都已经出了南安了。”
看着车队驶出了南安后,继续向东,陆恒脸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张秃子事情没办好,南安的码头没地方给他停船,所以只好停在了东安市的码头,早他特地给我打了个电话。”
陈斌立刻开口为陆恒解释道,“张秃子是东安人,在那边的关系不一般,自然能够安排好停船的地方,而在南安,他有些不灵光了。”
说完,陈斌脸还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换做是他分分钟能搞定,而不像张扬一般,在众位富豪的面前丢了大脸。
“我在来之前,也接到了改地方船电话。”
虞世在陈斌说完后,点着头说道。
“张秃子最近把公司的业务拓展到了远洋旅游,这艘游轮可是花了不少钱才弄到,这不刚到华夏海岸边,邀请南安的这些富豪们携家带口地去放松一下,然后给他提提意见。”
陈斌大大咧咧地把他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估计张扬是想像那些港岛、濠江的公海赌船一样,走公海航线,白天正常活动,晚会弄出一些别的东西,如赌博、黑拳什么的。”
虞世眼也带着浓浓的兴趣,因为虞青山家教较严,他还没有真正过公海赌船,都是从朋友那里听过来的,这一次虞青山不跟着一起来,他能好好地玩一番了。
看见虞世有些兴奋和激动,陆恒嘴角升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心道这小子平日里一副深沉内敛,成熟稳重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也是像别的年轻人一样爱玩、爱ci ji。
东安离南安不是很远,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车队已经开入了东安市区。
进了东安市区后,陆恒向外望了几眼后,再也没兴趣看了,一世他做一些小生意的时候,没少来过这里,由于地理位置相近,还都靠海,南安和东安的建筑风格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车队穿过市区,直接驶到了张扬所提供的码头地点。
这时,码头边已经来了不少富豪,这帮人都带着女伴和保镖,聚在一块,谈笑风生。
看见陈斌的车队来了以后,几个人立马迎了过来,一脸堆笑道:“陈先生、虞公子,你们好,我们老板的船还要等十几分钟才能靠岸,请您二位再稍微等等。”
“妈的,张秃子办事还真是不靠谱!”
陈斌皱了皱眉头,傲慢地看了一眼说话的眼镜男,然后为陆恒介绍道:“陆先生,这四眼叫王强,是张秃子手下最得力的狗腿子。”
王强只是在一旁陪着笑脸,他平常在公司里面威风赫赫,出门也是轻狂高傲,不过面对陈斌这种超级大佬时,身材顿时矮了一大截,低头弓腰,任打任骂。
“陆先生,是我和虞家的贵客,张秃子都要恭敬以待,更别说你们这群小喽啰了。”
陈斌面带不屑地扫过王强等人,只是在目光触及陆恒时,立刻变得恭敬了起来。
“陆先生好!陆先生贵客登门,能来真是让我们公司蓬荜生辉,柴门有庆。”
听完陈斌的话后,王强看了一眼陆恒,一脸热情地问候道。
不过,他的心里却是想不出这个相貌平凡的年轻人为什么会被陈斌和虞世如此重视,连对其说话时,也是轻声细语,毕恭毕敬。
不多时,码头的人越来越多,陆恒可是瞧见了不少面熟的人,其包括俞书豪和俞云等人。
这些人看见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陆先生居然露面了,脸立马带着谄媚和恭敬迎了过来,将陆恒为央,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旁人看见这群富豪居然如此热情地主动去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问好,顿时目瞪口呆,一脸懵逼。
不少有心人也在猜测起陆恒的身份来了,能让这么多富豪以礼相待,估计最差也是从燕京大家族里面走出来的嫡系继承人,手政治和商业资源丰厚。
想到这里,这些人的眼珠直转,也想要过去掺合一下,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有大买卖的傻乎乎,能够分到一杯羹。
而在这个时候,张扬的游轮鸣着汽笛,从不远处的海平面劈波斩浪而来。
游轮靠岸后,一身黑色西服,仍旧剔着光头的张扬带着手下走了下来,一脸歉意地同码头这些富豪们赔笑,然后邀请这些人船。
当他看见陆恒和陈斌等人时,一脸惊讶地迎了过来,脸堆满笑容道:“陆先生,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已经把最好的房间预留了出来,等着您的到来。”
“那有劳张董了。”
陆恒客气地朝张扬点了点头,脸带着淡淡的微笑。
“陆先生实在是客气了,直呼我的名字张扬行。”
张扬轻轻瞥了瞥陆恒身旁的陈斌和虞世,随后一脸笑容地对着陆恒道。
“我说张秃子,赶紧请我们船吧,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腿都站酸了。”
陈斌将手的香烟扔到地,看着张扬,脸带着一丝不耐烦道。
“好好好,诸位,请跟着我一起船吧。”
张扬的脸仍然带着笑容,亲自请陆恒等人了游轮。
登游轮后,张扬开始介绍着这几天的行程和安排,随便暗示了一些东西后,让虞世和陈斌等人眼前一亮,交口称赞。
陆恒实在是没兴趣和他们掺合到一块,便嘱咐着王啸天跟住陈斌,然后自己则出来逛了一圈,他相信陈斌身带着自己炼制的护身玉佩没那么容易被杀手干掉。
游轮的客人都是张扬邀请来的,不是亿万富豪,是某个大家族人,四五十岁的老家伙不少,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很多。
不少挺着将军肚的老家伙都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伴,身后跟着身材魁梧的保镖,在甲板一起慢悠悠地踱步,遇见熟人后停下来,说说笑笑,相互攀着身旁的女人。
还有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组成个小圈子,看到富豪们挽着的美艳女伴,脸都带着不屑和轻蔑的表情,他们都是锦衣玉食,含着金汤匙出生,但父辈们大都也在外面养着情人,因此见到这帮小三,一个个同仇敌忾。
游轮启动后,陆恒正走在甲板时,对面迎面走过来了一大群人,各个西装笔挺,气势彪悍,尤其是走在最心之人,旁人见了纷纷露出笑容,面带恭敬地打着招呼,而挽着他胳膊的年轻女孩更是闪耀夺目,只要是男人见了,没有不愣神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婷婷的舅舅陈逸,而那个女孩自然是郭婷婷了。
郭婷婷也无意间瞧见了陆恒,眨着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
陈逸同别人打过招呼后,发现自家侄女的情况有些不对,顺着她的视线,也看见了陆恒,神情微微一愣,然后微笑着带人走了过去。
“小陆哥哥,没想到你也在这啊!”
郭婷婷立马撤回挽住陈逸胳膊的玉手,笑着地冲到了陆恒面前,一脸惊喜地说道。
“受张扬邀请过来的。”
陆恒给了她一个笑容后,朝其身后的陈逸点了点头,轻声道:“陈先生好。”
陈逸笑着摇了摇头,脸带着责怪地表情对着陆恒道:“还叫什么陈先生,和婷婷一样,叫舅舅行了。”
说完,他还特意地朝郭婷婷眨了眨眼睛。
“舅舅,你好讨厌呐!”
郭婷婷看见舅舅的表情,脸色腾地一下子变得通红,羞得都快滴出血来,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了胸脯。
“哈哈。”
陈逸看见郭婷婷的这副模样,大声笑了起来,目带调侃地看了一眼陆恒。
陆恒则是面带无语地看着这叔侄俩,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小陆哥哥,我们不去理他这个老不修。”
郭婷婷顶着红通通的脸蛋,狠狠地白了陈逸一样,然后牵陆恒的手,把他拽到了一旁。
“婷婷,你这么和疼爱你的舅舅说话?”
陈逸苦笑地摇了摇头,心想果然是女大不留。
“舅舅,你自己去和那些色眯眯的大叔们聊天去吧,我要和小陆哥哥一起去别的地方看看。”
郭婷婷随便回了一句后,牵着陆恒转身离开了。
陈逸身边的一个彪壮大汉看见郭婷婷离开后,面带不解地看着陈斌道:“老大,那小子谁啊?长得还没我帅呢,怎么婷婷小公主跟着他走了?”
陈逸侧头瞧了瞧说话的大汉,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道:“我侄女不喜欢这么大块头的男人。”
大汉撇了撇嘴,一脸可惜道:“一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哪有我健壮?”
说着,他还使劲挤了挤肱二头肌,引来其他人的笑声。
“智商真是个好东西。”
陈逸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身后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继续往前走着。
走出了老远后,郭婷婷拍了拍她高耸的胸脯,一脸幽怨道:“跟我舅舅走在一起,简直是折磨啊!”
“怎么了?”
陆恒看着她一副像是刚从地狱里面逃出来一样的表情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郭婷婷凑到陆恒跟前,挽住他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他认识那群生意的伙伴全都是老se lang,一个个色眯眯的,看着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扒光一样。”
说着,她还在陆恒面前划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最可恨的还是老se lang身边的那些不要脸的碧池,一个个像我炫耀着老se lang给她们买的东西,然后还问我用了什么招数,居然能够傍了北安大佬陈逸……”
听完,陆恒也不知道是感觉到可悲还是可笑,望着海独特的景致,微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