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队长正憧憬着自己未来的锦绣前程,忽然间被人硬生生打破了他的美梦,让他脸色浮现一股怒气,高喝一声:
“哪来的黄毛丫头,敢阻碍执法,吃了熊心豹子胆,信不信我把你一起抓——”
他那个‘抓’字还没说法,转身看清楚来人,瞬间面色惨白惊恐,嗓子直接破了音儿,一股凉气从脚底板涌到天灵盖,一身冷汗顿时惊吓出来、、、
很快,酒吧里走进来一男一女,男人身材魁梧,气势浑厚跟在女人身后,脸上满是高人一等的傲气,显然是保镖一类身份。
女人双十年华,一身白裙衬托出清雅脱俗的气质,三千青丝被简单的束起,星眸好迟,柳眉红唇,精致美艳的脸颊未施粉黛却依旧遮挡不住女孩耀眼光芒。她便如一珠绽开的莲花,典雅、清傲、冰清出尘。
出众的美貌和气质,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眼球,和同为一流美女的大双小双都有些羡慕。
唯有林义,眼眸平静如初。
“苏,苏小姐。”
吴队长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声音颤抖。
燕京顶级家族,‘四大家族’之一的苏家大小姐,苏诗瑶。
苏家老太爷为开国功臣,为华国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象征华国权力中心的‘中楠海七位红墙长老’有苏老太爷一席之位,更别说这些苏家那些人才辈出,身居高位的子侄,以及依附苏家组成的各大军、政、商权贵大佬们。
苏家,近乎掌控了华国五分之一的势力。就算是他吴队长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在苏老面前,也能远远的躲在角落旁听,连个座位都不配有。
而苏诗瑶,更是苏老太爷的掌上明珠,苏家第三代核心人物,年纪轻轻便已经独掌大权,在燕京各大青年才俊中,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天才。
想到自己刚才的出言不逊,吴队长早已吓得魂不守舍,这样只手遮天的大人物,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苏,苏小姐,这是一个误会,我不是有意针对你,我、、、”
任由吴队长急头白脸的解释,苏诗瑶却将他如空气一般忽略掉,一席白裙款款走过,香风阵阵,她走到林义面前,红唇轻启: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刹那之间,吴队长和一旁的郑岩迅速面色大变,无比惊讶,不可置信的望着林义和苏诗瑶两人。
难道,这小子还跟堂堂的苏家大小姐有什么瓜葛不成?
“诗瑶,真的是你。”林义喊出曾令年少时自己魂牵梦绕的名字,笑容温润,想要如往常一般过去来一个拥抱,而对方,却伸出了一只玉手。
“林义,好久不见。”
林义的笑容微微一滞,林义?以前你不都是叫我义哥哥的嘛。
苏诗瑶的笑容恬然,落落大方,只是她的彬彬有礼同时却透露出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傲然,让林义微微错愕,他听出了苏诗瑶言语中的生分客套,也看出了她的变化,变的如陌生人一般。
“好久不见。”
但如今的林义早已不是当初的热血少年,不会把心事写在脸上,短暂思绪过后,便伸出手和苏诗瑶轻轻一握,浅尝辄止,一如现在陌生的两人。
看着林义脸上的失落和自嘲一笑,大双咬紧红唇,忽然感到很是心疼。她本就是多愁善感的女孩,更在乎林义的一举一动,在苏诗瑶出现时候,她明显感受到林义的心动和怀念,很显然林义是喜欢她的,而这位苏小姐对林义如陌生人一般不咸不淡的问候,显然是一记重击。
她能感受到林义的失落,所以也跟着一起伤心。
“苏小姐,他是你什么人?”这时,刚刚包扎好裆部伤口的郑岩强撑着站起身子,面色有些难堪,他没有想到林义竟然跟苏家有交集,若真是有什么过硬关系,那他这仇就不好报了。
苏诗瑶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一个故人,五年多时间没见了。”
故人,五年没见、、、
简单几个字,却透露出两人的泛泛之交,郑岩脸色终于缓和起来,狞笑一声,这小子虽然跟苏大小姐认识,但充其量也只是普通朋友,没什么深交情。
但这几个字,却让林义内心再度一痛,望着苏诗瑶那恬然而精致的脸颊,林义感到了生疏的陌生感,心中,年少时对于苏诗瑶那点仅存的情愫,也如一盆冷水浇头,荡然无存。
看来周卫国说得对,她和自己,始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郑少,不好意思,我对你受伤感到很抱歉,同时我代表林义,向你表示歉意。”在林义嗤笑一声同时,苏诗瑶展现出一个豪门子弟的外交手腕,真诚而心痛的道歉,让郑岩心中的火气消散了不少。
同时,她美眸望着林义,很是失望的说道:“林义,在我印象中你一直是个淳朴阳光的大男孩,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逞强斗狠,还开枪伤人?你知道他的身份吗,青龙帮太子,今天若不是我为你说情,你怕是连这个大门都走不出去。”
林义目光清明的望着身边佳人,只是淡淡说道:“瑶儿,我没变,是你变了。你变得让我陌生,让我害怕,让我分不清五年前和现在,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在苏诗瑶微微一愣,柳眉微蹙时,她身后的那个魁梧保镖站出来,不屑冷哼一声:“小子,你说话注意一点,什么瑶儿,搞得你跟我们小姐很熟一样。”
他居高临下,满是傲气不屑扫量着林义一身平民打扮,“想高攀我们苏家的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苏诗瑶语气冰冷道:“黑虎,林义是我朋友,不许无礼。”
黑虎这才惺忪后退下去,只不过望向林义的目光仍充满着鄙夷和挑衅,示威一般挺了挺他魁梧健硕的肌肉,更显得他高大威猛。
林义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无视了这等货色。
这更让黑虎怀恨在心,咬牙切齿,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