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半,苏杭希尔顿大酒店,灯火通明,尽显奢华。
为了今晚的晚宴,扬子鳄早在三天前就打点好关系,包下了希尔顿大酒店二十三层整栋酒店,以后后方那足有两千多平米的花园。
虽然已近半夜,但酒店内外仍旧一片欢声笑语,纸醉金迷,酒店的大堂、停车场、以及花园的草坪,院子里,到处都是衣着光鲜不凡的宾客们,乍看上去足有三四百人,近乎囊括了苏杭以及珠三角地区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酒店外的车子早已经爆满,都停到大路中央,平时难得一见的百万级豪车犹如过江之鲫,更有一众长相甜美眼里,打扮时尚华贵的女明星们,一脸亲昵笑容挽着身边男人,小鸟依人的穿梭在酒店之中,好似一场颁奖晚会。
长长的餐桌前,摆放着来自各地的美食,统一有米其林三星大厨现场制作,所有的食材都是当天空运而来,新鲜而奢华,各式各样的美酒、香槟更是琳琅满目,漂亮梦幻的酒液装在各种瓶子内,供人随意品尝。
花园角落,是扬子鳄花重金邀请的欧洲一个著名的乐队,此刻深情款款的弹奏着成蓝调音乐,悠扬的音乐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气氛优雅而轻松。
宾客们成群聚在一起,或是高谈阔论,或是风花雪月,男人们一个个昂首挺胸,摆出十足的成功人士派头,女人们则一个个时尚漂亮,各式各样的晚礼服和珠宝争奇斗艳,好似一只只孔雀在炫耀自己鲜艳毛发。
统一服装,身材绰约,面庞美丽的酒店侍者无一不是精挑细选,随便一个人都是北影校花级别。她们脸上挂着热情而亲切的笑容,犹如海洋中穿梭的鱼儿,端着餐盘和美酒,在酒店经理的指示下,将食物和美酒送到每一个尊贵客人身边,供人品尝、选择,让他们享受到最尊重的服务。
现场的一切,繁琐匆忙,却有条不紊。
今日的杨家,迎来了最辉煌、最风光的日子!
搭上了燕京孙家这棵参天大树,取代青龙帮的地位,从今天开始,不仅仅是苏杭,就连燕京的地下世界,他扬子鳄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此今晚,不仅整个珠三角地区的权贵人物一一到齐,就连燕京方面,也来了不少人,都想和扬子鳄搞好关系铺路。甚至于某些身居要职的高官到场,更有苏诗瑶这种四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这让扬子鳄更加意气风发,扬眉吐气。
在林义手上屡次栽过跟头,被讹了一百亿的扬子鳄,虽然没有大仇得报,但今天一众权贵的站台足够证明杨家未来的强大,版图横跨燕京和苏杭两大地下势力,有着孙家撑腰,足够让他在华国横行。
区区林义,何足挂齿?!
扬子鳄意气风发,以一种一方霸主的姿态和一众权贵宾客们谈笑风声,而作为同样万众瞩目的孙景天,自然也是被众星拱月恭维着,他眉飞色舞,脸上洋溢着世家公子哥的倨傲和蛮横,恨不得鼻孔朝天看人。
相比于孙景天的出尽风头,苏诗瑶倒是显得平静淡然的多,除了一些长辈和必要的应酬,大多数时间她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手中摇晃着一杯香槟,安静的倾听着乐队的演奏。
她冷傲的气质,出色的气质让她看上去犹如一朵风雨中盛开的莲花,吸引着无数公子哥侧目以盼,但碍于女人强悍的背景和一副冷漠的眼眸,竟然没一人敢上去搭讪。
“苏杭的所谓青年才俊,不过如此。”苏诗瑶美眸余光扫过一旁抽搐不安的公子哥们,丰润嘴角勾起一个不屑轻蔑的弧度,“连最起码追求的勇气和胆量都磨没了,更别提傲骨。这类人,哪怕有再大的才华本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一群绣花枕头。”
她的眼前,忽然模糊浮现林义那道熟悉的身影,是那样的伟岸,那样的笔挺傲然,那样的锋芒毕露,这才是一个真正男人的样,铮铮傲骨,绝不妥协。
她眼眸浮现一抹怅然失落,幽幽叹息一口气、、、
她最欣赏的是林义的铮铮傲骨,最让她无奈失落的,也正是他的傲骨。
这个男人,太狂傲,锋芒太盛了,但凡他能学会低下头,学会妥协一下,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不会闹到如今的地步。
苏诗瑶迷茫的睁开眸子,眼前不断回忆起五年前,那个青涩的执拗,却犹如一尊战神护在自己面前的林义,以及上个月,当众打死青龙帮少主,打脸孙景天,桀骜不驯,狂傲无比的林义、、、
“林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恢复如初吗?”
苏诗瑶低声呢喃一句,她美眸望着烂漫星空下,一片繁星闪耀,迷茫而失措、、、没有人告诉她答案。
“孙少,听说昨晚有了艳福,找到一个极品的妞儿?怎么没给兄弟介绍介绍啊、、、”此刻,在不远处孙景天的圈子,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举着酒杯,一脸玩味笑容,“兄弟我来苏杭都一星期了,淡出个鸟来,人都说什么苏杭出美女,我看都是一个样,千篇一律,没啥劲儿头!”
“哈哈,那是你刘少的眼光高。”孙景天拍了拍那公子哥肩膀,在一众圈子里吹嘘道:“不得不说,那妞的确是一个极品,性子烈的像一匹野马,不过就是野马,才有征服欲、、、”
“那身段,那蛮腰,那双峰,啧啧,极品啊。”
“不过特娘的可惜,跳楼摔死了,还想要拉着本少同归于尽,我干她娘的,那本少能那么傻,我当时一脚把这贱人踹下去,让她自己先投胎去吧!”
身边公子哥一脸惋惜,随后冷哼一声:“那女人也是犯贱,能伺候孙少,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还想害孙少,该,死的好!”
苏诗瑶听到这些话,柳眉一皱脸颊浮现一丝厌恶,但还是冷哼一声,没再吭声,她们这些圈子,死条人命再简单不过,很是平常。
孙景天叼着一个公子哥点燃的香烟,嚣张无比,“那个苏杭的什么狗屁刑警队,还大张旗鼓的想要抓老子,老子当时一巴掌抽飞两个警察,一个电话把他们厅长叫过来,让他当时给我下课,滚蛋!”
“哈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拦孙少,真是找死。”一帮公子哥哈哈大笑,眼里尽是鄙夷不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
孙景天叼着烟卷,吞云吐雾,玩味笑道:“不仅如此,那个玉生烟跳楼之前还威胁我们,说他男人是什么苏杭大少,叫什么郭什么雄,真特娘搞笑,苏杭有豪门嘛?有大少嘛?”
他嚣张无比的拿手拍打着几个神色不自然的公子哥脸蛋,狞笑道:“在本少面前,也敢称呼自己大少?”
一众公子哥陪着笑脸,纷纷低头赔笑。
唯有一旁陪人喝酒的扬子鳄,忽然间面色一变,他急忙跑过来,一把拉住孙景天的手,目光哆哆:
“孙少,那男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