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骂得好,骂的痛快!”
“这姑娘说的真特娘解气!”
“呸,小白脸,还不快滚,真以为自己什么大人物,什么德行!”
白秋画毫不留情面的逐客令,得到了现场一众客人的认同,此刻纷纷鼓掌叫好,对这个自视高人一等,讥讽他们不是人的蓝昊毫不留情唾弃。
现场的灯光昏暗,看不清模样,再加上这里吃饭的大都是为生计生活奋斗的爷们,自然没空去关心什么偶像奶油小生。
因此没人认出他蓝昊来。
一下子他蓝大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让他尊严全无,他堂堂的蓝氏集团少东家,何时这么狼狈,被一群贱民讥讽谩骂?!
“闭嘴,都给老子闭嘴,你们这群混蛋,反了天了!”
一旁的跟班跟着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对周围食客指指点点,随后他气冲冲的指着白秋画:“白秋画,你算什么东西,当初没有蓝少的公司捧你,你能有今天,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秋画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我白秋画如何起家,还轮不到你这条狗对我吆五喝六,滚出去。”
“你——”
跟班顿时语塞,气急败坏之际,一旁的二楞闷声站了出来,一米九的魁梧身材,铁塔一般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说道:
“白小姐让你滚,听到没有?”
那跟班被二楞这体格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看到蓝家的一众保镖却是心里有底不少,他狠啐一口:“想打架?你当老子怕你。”
他手指一挥,狠厉道:“弄他。”
蓝昊此刻也憋着一股火气,他暗暗点了下头,四周的保镖得了主子命令,全都冷笑一声,直接冲二楞冲了过去。
白秋画俏脸一变,刚想要斥责蓝昊以多欺少,一旁的林义却拉住她,淡淡说道:“吃你的饭,放心,他能解决。”
对于二楞的本事,他还是有自信的。
果然,几道人影砰砰的撞在一起,眼花缭乱,随后蓝家保镖却跟炮弹一般,砰砰砰,四处倒飞出去,霹雳啪啪的倒地不起。
白秋画捂住小.嘴,这大个子,好强。
“跟我打?!”二楞狰狞一笑,他大手直接拽起一个魁梧保镖,抓住他的脚踝,像是轮铁饼一般,在空中转了几圈,嗖的一下扔了出去,咣当,地面都为之震了三震,这家伙全身骨节霹雳啪啪断了一大片,不死也残废了。
随后,二楞又抄起一张桌子,狠狠的砸向另一个保镖,那保镖当即头破血流,桌子四分五裂。
动作残暴,干脆,一招制敌。
二楞本来由于那个相亲对象的嘲讽不屑,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无处发泄呢,这群保镖便送上门来,直接成了他的人肉沙袋,不一会功夫,如狼入羊群,噼里啪啦乱砸一通。
整个小店的桌椅板凳,全都碎成一片,哗然一片。
“蓝,蓝少,咱们走,走吧——”见状,那助理吓得早就屁滚尿流,而这时二楞又冲过来,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他牙齿都飞了好几颗,捂着高肿的脸蛋直哭爹喊娘。
蓝昊也完全没有想到,白秋画身边还有这么一大高手,当即吓得他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师兄,你还是离开吧,我这位朋友,脾气暴躁的很,万一把你打伤了,那就不好了。”白秋画冷冷的落下一句,现在的她,对于蓝昊这个伪君子没有半点好感。
念及蓝氏集团对她的知遇之恩,她才没有撕破最后的脸皮。
蓝昊脸色阴沉,他恶狠狠一点白秋画和林义,“好,好,这笔账,我记住了,咱们慢慢玩。”
“走着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依照他蓝氏集团在北境的权势,对付几个外来户,秋后算账还不小菜一碟?
他气势冲冲的闯出店门,开着车一路扬长而去,至于那几个手下保镖,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
一场闹剧,最终在满场的狼藉和慌乱之下,谢幕。
“走吧。”
好好的一顿烧烤,结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林义和白秋画也没了什么胃口,赶走了蓝昊那些保镖,便离开了店门。
临走之前,林义吩咐二楞,给店老板撂下五万块,算是赔偿破坏掉他桌椅板凳之类的店面损失。
店老板本来还以为遇到悍匪,吓得连连摆手拒绝,最终在二楞坚持之下这才感动的收下,满是复杂感谢。
五万块,足够他再开一家店的了。更何况今天这场争斗责任不在林义,却能主动承担这个责任,这份心胸和职责,让他敬佩尊敬。
月光如洗,今晚的月色格外美丽,动人。
纷纷雪花如鹅毛一般飘落而下,落在掌心,触之既逝,美丽而又梦幻。
白秋画和林义并排走着,漫步在漫漫的雪景之下,从容而又平静,画面和谐美好,吸引着不少来往的旅客为之注目,投来羡慕的目光。
“今晚,谢谢你。”
白秋画美眸闪烁,两人就这样走了好久,忽然间她开口说了一声,“若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甩掉蓝昊这个烦人的苍蝇。”
林义笑了笑,坦然说道:“但也是因为我,让你们撕破了脸皮,日后再见面,却是连仅有的交情都没有了。”
“我不怕、”白秋画俏脸一片认真,她坚定而认真的望着林义,“早点认清楚这种人,也是一种好事。顶多他用公司的权力使绊子,大不了,我不干了。”
“大明星,好大的威风。”
林义哈哈笑了起来,“不为五斗米折腰,丢了工作,以后谁养你?”
“你啊。”
白秋画顿足,如秋水一般的明眸望着林义,秋波荡漾,带着三分的深情,三分的羞涩:“喂,你害我丢了工作,该不会撒手不管,任由本姑娘流浪街头吧。”
林义忽然愣住了,此刻他静静的望着面前这个大胆而美丽的女孩,任由风雪划过脸颊,良久,他轻吐一个字:
“好。”
白秋画脸颊绽放出笑容,下一秒,她踮起脚尖,温热红.唇在林义脸颊轻轻一吻。
这一刻,漫天飞舞的雪花都似乎为之凝固,万千行色匆匆的旅客都似乎为之驻足。
一触即分,白秋画脸颊红晕似火,一片火烫,她娇嗔着白了林义一眼,低着头说道:“三天后,是我在北境专场演唱会、、、”
脸颊的香甜还未散去,林义点点头,说道:“我会到。”
“那说好了,一言为定。”
白秋画又绽放出笑容,她羞红着脸蛋,一路小跑,雪地之上,留下她两排脚印、、、
随后,她又不放心的转过身,大声喊道:“喂,你一定要来。”
林义也故作成夸张,回应喊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