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寥寥数语,李添约他明日望风楼一叙。
赵公公看完信后,便把信给烧了,然后,招来小太监问道:“可有人来过咱家的房间?”
小太监摇头:“没人进过公公的屋子。”
赵公公一连问了几人,都说没人来过他的屋子,可没人经过他的屋子,这信又是怎么放在他桌子上的?
赵公公脸色冷沉,笃定他们之中有人说谎。
按容九说的,李添手中有不少朝中大臣的把柄,随便找个大臣把信带进宫,大臣再收买小太监,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放进他屋里。
他一定要把这个背主的逆臣给揪出来。
赵公公把几人都叫到了屋里,面若寒霜:“你们一个个都说,今天没人进过咱家的屋子,可咱家屋里的莲花玉杯,怎么不见了?”
“公公冤枉啊,奴才们真的没有进过公公的房间。”
小太监们慌了,一个个都在喊冤,但其中有一人的神色,要比其他人都慌张。
赵公公不动声色地将其看在眼里:“莲花玉杯可是九公主送给咱家的,你们若是现在招了,咱家既往不咎,若是让咱家查出来”
赵公公顿了顿,冷笑着,接着说道:“你们也不是第一天才进的宫,触犯宫规是什么下场,你们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宫规森严,奴才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触犯宫规,公公若是不信,可搜查奴才们的住处。”
莲花玉杯是被他自己藏起来的,为的就是诈一诈这些小太监,他们当中有人心虚,自然就会招了。
放一封信进来,不是什么大罪,可偷盗却是要被杖毙的。
但东西没丢,搜查了也没用,赵公公面色更寒了:“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沈大人断案如神,今日之事,咱家就请沈大人来断一断,看是哪个兔崽子不要命了,竟敢以身试法。”
那个小太监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彻底被击溃了。
“公公公奴奴才说,奴才没有偷盗莲花玉杯,但奴奴才,奴才”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话都不利索了,赵公公知道他要招了,便打断了他,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其他小太监如获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赵公公盯着那小太监:“若有半句虚言,咱家定不轻饶。”
“奴才不敢,”小太监颤着声,全都招了,“奴才真的没有偷盗莲花玉杯,奴才只是进来放了一封信,其他的事情,奴才没有做过,还请公公明鉴。”
赵公公却明知故问:“信?什么信?”
小太监愣了片刻,十分地惊诧:“就是,就是骠骑将军给奴才的信,奴才就放在桌子上,公公没看见吗?难道是有人把信和莲花玉杯一起偷走了?”
赵公公听到是骠骑将军,心底掀起巨浪,脸色惊变,然而也只是瞬间,面上便毫无情绪:“你只是进来放一封信,咱家刚才问你,有没有进过咱家的屋子,你为什么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