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爱还没回过神,他的身影已经快速出了包厢,只觉得脸侧刮过一阵冷风,他就没了影。
她立刻追了出去,因为相信他有办法让她不能在这儿上班,而且,他这是极度生气了,不管什么原因,她要是没表示,以后让他辅导策划就泡汤了。
他走得奇快,步伐生风,眼看着电梯就关上了,也顾不得多想,就剩那点缝隙,她伸手去挡。
一刹那,是他眼角收紧,紧急的拍了开门键,生怕夹伤她。
看着他依旧阴沉的脸,篱爱上了电梯,却找不到能说的话。
他没按一层,电梯门合上好一会儿,响了提示音。
“你别干涉我,行吗?”她终于转头,仰脸看着他,他们之间毫无利益纠葛,也不互相干涉,只是简单的相处,像之前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若不答应呢?”他低冷的声音。
“要怎么样你才会不干涉?”她顺口问,那意思就是,她一定要在这儿的。
男人抿着唇,紧蹙的眉宇反而放开,却是冷到极致的表情。
“为了一份兼职,你什么都肯做?”他鹰眸紧盯着她,非常不悦的语调。
她想了会儿,点了头,应该是这样的,打垮宗氏是她的目标。
可是下一秒,他却猛然靠近她,直到把她逼到角落,那张冷脸阴得吓人:“从皇阁带你走也不介意,是么?”
他特意强调皇阁,不就是要她出台的意思么?
他明明知道她不会愿意,一定要提这个么?
好一会儿,她才抬眼可他对视,却是一脸坚定:“反正跟你也不是没做过……”
“嘭!”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却忽然砸在电梯墙壁上,震耳的声音吓得僵在那儿,没了后文。
愣愣的看着他咬牙,气极了却是猛然转身用拳头按了一层,等到电梯到达的时候,他的身影直往门口掠去,头也不回。
篱爱皱着眉站了会儿,看到他这么生气,她竟也觉得难受,那张峻脸,平时对她那么温和,她却让他那么愤怒,算是一种罪吧?
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走到前台,叶丽萍已经肃穆着脸把一张纸放到她面前:“写保证书!”
篱爱欲哭无泪,一旦让她写保证书,说明丽萍对她不放心了,十五岁之后都这样,她也写过几次,比如和柳煜棠交往之后,保证不发生关系;进皇爵的时候,保证不出台。
“我真没被皇阁的客人点过。”她一脸委屈的样子。
“写!”叶丽萍一脸严肃。
这个她是敢写的,因为的确没有,那晚喝醉了和禽先生不是从皇阁被点走的,所以,她也没算撒谎。
没过会儿,极少出现的皇爵经理到了前台,看了看两人。
“你是小爱?”经理看着她。
篱爱点了点头,心里有点慌,禽先生真的不让她在这儿了?
可是经理却说:“你可以下班了,以后不论几点来,下班时间都是十点。”
她满脸惊讶,不是不让她来了,反而福利好了?禽先生真能说上话?皇爵可不是一般的会所,很多有身份的人都要对经理礼让三分的,他居然能让经理传话?
“愣着干什么?下班!”见她没动静,叶丽萍推了推她,加了一句:“明天交保证书!”
她做了个ok的手势,却想着,要怎么找禽先生,他对她一向不错,那么愤怒,也没为难她,弄得她更不知好歹了。
出了皇爵,打了计程车,拿出关于那个公司的资料,她觉得可以买过来,可是又不太确定,听过他给她讲课之后,她对他莫名的信任,只有他也点头,才敢收购。
可是现在他正生气,怎么去找他呢?
回了宿舍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亲爱的禽先生,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我知道错了,你千万别不理我,要是没了你……
写不下去了,篱爱自己都觉得肉麻,她从来不会这么跟人说话。
“小爱!”杨柳忽然喊了她一句。
她猛然藏起手机,转过身,看到柳柳坐在床上,看不清表情,却是问:“昨晚有人看你上了他的车了,老实交代,你跟他什么情况?”
他自然指的是禽先生。
篱爱皱了皱眉,商大的人怎么就那么闲呢?是不是又开始传她被某某包。养了?
无聊!
不过鉴于是柳柳问话,她很认真的回答:“我跟他,什么情况也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
没想到柳柳却是一叹息:“要我说,有又怎么了?管别人怎么想,感情真就行,对不对?”
篱爱摆了摆手,识穿她:“你不用给我挖坑往里跳,我跟他真没什么!”
杨柳被看穿的一笑,笑意却忽然一转,满是狡黠:“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篱爱听出了杨柳话里的不对劲,狐疑的看着她,一秒,两秒,然后张了张嘴:“柳柳,你又一见钟情了?”
“什么叫又?我堂堂杨氏千金,一般人还看不上呢!”杨柳一脸傲娇,却是笑意满满。
篱爱不说话了,只是微微蹙着眉,想了会儿才道:“总的来说,是英俊又多金,柔情但腹黑,很有智慧,跟你这个又有身份又有才气的千金很般配。”
“那可不!不过我得先毕业,做个名声大噪的女主持……”
这是杨柳的追求,不进自家公司,一定要做成功的女主持人。
听着听着篱爱就睡了过去,好像在梦里看到了杨柳娇笑着挽着禽先生的样子,说不出什么心情。
猛然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她手一紧,发现抓着手机睡了一夜。
眯起眼,没看清来电就接了。
“喂?”她略显惺忪的声音,做起来靠在墙上。
“篱爱,知道我是谁吗?”端庄、沉雅的声音。
篱爱一激灵,猛然看了来电,梵老夫人?她声音卡在喉咙口,片刻后才兀自镇定下来。
“知道,您怎么……”她看了看下边坐着的杨柳,‘妈’字没喊出口,说来也就婚礼上喊过一句。
“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毕业了?”梵老夫人并没介意她的不带称呼,语调平和的问着。
篱爱木木的点了点头:“挺好的,还有两个月毕业。”她严谨而认真的回答。
却在想,怎么回事,前几天丈夫打电话回家,现在老夫人又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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