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不免的吃惊,原来所有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篱爱没再说话,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与她擦身而过,离得远了才不免叹息,毕竟是大学唯一一个朋友,竟然就这么没了?
男人祸水起来,果真势不可挡!
“嘎吱!”忽然一辆车,吓得篱爱一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而她转头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好颇有意味的打在她身上,篱爱皱眉,难道还跟自己有关?
好一会儿,挂了电话,男人转头看了她。
“自己打车回去,可以吗?”低沉的问句,却没有征询。
虽然莫名其妙,但是篱爱点了头,因为人家虽然是问句,其实透着命令。
解了安全带,她刚要开门,却被他拦住,转手抚了她的侧脸,什么也没说,却忽然落下一吻,才低低的一句:“走吧!”
篱爱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只好赶紧下车。
梵萧政再次启动,眉间冷凝,对着电话那头的温玄:“好端端的,怎么偏偏这两天出事?”
“我也这么说,楚律师这一住院,咱们只能换律师,虽然时间紧,但高价必有精品,老爷子会没事,你放心吧!”温玄宽慰,指着这个律师争取到让梵老爷能被改判,却出了这事。
“我现在就过去,让接手的律师来见我。”梵萧政低低的一句。
“……行。”温玄沉吟了一下,应了。
篱爱打车回到家里,饿得前胸贴后背,刚进餐厅却被珍嫂的表情愣在那儿,“怎么了?”
“太太您这脸……”珍嫂一脸狐疑。
她忽然捂了脸,能看出来?感觉没那么疼,难道是她太惋惜友情了?
忽然想起下车前梵萧政怪异的行为,原来能看出来,可他什么也没问。
“没事!”她笑了一下,坐下用餐,顺便说了一句:“他应该不回来了,回到半路临时有事。”
珍嫂半信半疑。
而那一晚,梵萧政没回家,篱爱躺在床上无意识的等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照常上课,但是傍晚她也没回家,因为晚上有演出。
打车到了演出会堂,她就戴上了面具,不过等在外边的权槿丰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其实你这样挺好,弹差了也不丢脸呀!”权槿丰嬉笑一句。
篱爱瞪了他,“我是为了防曝光!”
权槿丰立刻低人一截,笑呵呵的把她引了进去,一边走一边交代事宜,谈起正是,他的确认真多了,没带丝毫嬉闹。
“结束后你在侧厅等我,我送你。”最后权槿丰如是说。
她只是点头,走到角落熟悉自己的曲谱。
但她不知道,权槿丰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外边的粉丝挡住,而今晚来的观众,大多是冲着面具女来的。
这其中,包括陆茜儿。
舞台灯光、台下喧闹都跟篱爱没什么关系,她一向就是自若的出场,鞠躬,然后演奏。
坐在了钢琴前,她只是习惯了扫了台下一眼,礼貌的再次微点头,但也是这一眼,蓦然就捕捉到了贵宾席上的身影。
他到哪都那么醒目,不看到都不行,尤其今晚竟是破天荒一身米白色的西服,看不清表情,却俊得绝尘。
演奏开始了,她没空去观察挽着他的女人,敛回了思绪。
权槿丰也不知道二哥回来,更不知道他会带陆茜儿过来,好在一场演奏下来,她没出任何差错。
热烈的掌声响起,权槿丰留下做了简单的讲话,给这个演奏会一个完美的结尾。
而讲话结束,他就急匆匆的离开舞台,得把小爱赶紧送回去,否则被二哥碰上就麻烦了。
快速换了演出服,他就去了侧厅。
篱爱没摘面具,安静的等着,一抬头,看到一抹米白色的颀长身影从贵宾通道出来,转而往外走,秀眉一皱,终于看清他臂弯里的女人是陆茜儿。
这就是他前一晚没回家的原因么?难怪陆茜儿一直不找男友,有他在,她怎么找?
演出刚结束,会堂门口人不少,跟在两人不远处的篱爱倚着角落。
“小爱!”忽然有人喊她。
一转头见了权槿丰紧张兮兮的脸,“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刚刚的人影,表情却僵在那儿。
权槿丰也转头,陡然皱眉,坏了!二哥也真是的,不是对陆茜儿没感觉吗?好选不选你选这儿接吻?!
“那个……”权槿丰抿了抿唇,不知道能说什么。
幸好篱爱戴着面具,否则脸上的心酸岂不显得可怜?
“走吧!”她敛了情绪,轻轻的一句。
不远处,踮着脚尖承吻的陆茜儿差一点沉迷,最终微微眯眼看了不远处,却是一眼看到了那个戴面具的女子。
她愣了一下,忽然惊喜,从男人怀里出来,拉了他就快步过去。
“又怎么了?”梵萧政显然不太耐烦。
陆茜儿却笑着站在了权槿丰和面具女子面前,显示口型问权槿丰:“你认识她?”
然后又转向女子,道:“不好意思,能跟您要个签名吗?”
陆茜儿为人优雅沉静,但她是钢琴爱好者,对于这面具女子的那种狂热喜爱是她优雅千金的一项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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