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说想吃红烧排骨,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我去帮你做吧。中?文?网w1w1w?.?8818zw.”
段依瑶承认她是心软了,面对一个全心全意都她好的男人,愧疚永远会战胜理智。
果然,白瑾逸听后,惊喜非常,“真的?”
他一直想融入进段依瑶的生活,奈何总是没有机会,这次她主动提出来,完全是他没想到的。
“我们待会去市买点东西吧,我那里没什么菜。”
白瑾逸不好意思地摸着头,他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一个人总是将就着在外面吃饭,家里的冰箱自从父亲、母亲走后,就再也没有添过东西。
“嗯,那现在就去吧。”段依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要紧的,厨艺有人擅长有人不会很正常,就像要她去教大学生,她也做不来。
走到车边,白瑾逸又犯了难,按理说这辆车早就该放在4s店维修了,只是在花店打不到车才勉强用了一下,现在没有必要一定要用,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是打车的好。
大街上的出租车来来往往,白瑾逸随手一拦,就有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
可是那辆车却不是出租车,停下来的片刻,驾驶座就有一个青年走了下来,打扮得流里流气,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手里摆弄着一根细长的铁棍。
随后,后座也跟着下来两三个青年,带头的人围在白瑾逸和段依瑶身边转了一圈,“你就是那什么……白老师?”
白瑾逸皱眉,将段依瑶拦在身后,“我的确姓白。”
“少废话,老子管你姓白还是姓黑。”那个青年打断他的话,“你惹得筱枫流眼泪,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青年一鲁衣袖,吐了一口痰,手里的铁棒有一搭没一搭的上下晃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白瑾逸心头一紧,“你们是什么人?”他可不记得学校里还有这样的学生。
青年轻嗤道,“怎么?怕了?筱枫是我的女人,你把她弄哭了,早就应该有所觉悟!”
他的耐心被用尽,退后一步,让身后的人上去将白瑾逸和段依瑶团团围住。
白瑾逸皱眉,一只手拦在胸前,“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和我身后的女人没有关系,你们放过她。”
听到他的话,正要动手的人一齐望向身后的青年,那青年摆摆手,“老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让那女人自己出来,我们不动她。”
白瑾逸放下了少许戒备,转头对段依瑶说,“依瑶你先出去。”
段依瑶微微笑了笑,揉着手腕,“按理说,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我,你才是无辜的,我怎么可能退出去?”
脖子转了一圈,目光咻地冰冷了下来,“要动手就早点动手,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依瑶!”白瑾逸压沉声音叫了她一声。
“哟呵,这女人还有点脾气,既然是这样,可就别怪我欺负女人了!”
他对那几个人一压手,“动手!”
几个青年听见他的吩咐,不再犹豫,最靠前的一个人举着铁棍,对准白瑾逸,想当头给他一棒。
说时迟那时快,段依瑶突然从白瑾逸身后蹿了出来,接住落下的铁棍,回神一个左旋踢,将他踢倒在地。
“啊!”
那人惨叫一声,众人才回过神来,目光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你,好你个臭娘们,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本来退到后面的青年立刻冲了出来,动作迅地挥动着手里的铁棒,对准段依瑶额头。
段依瑶冷笑一声,移动脚步,轻松的避开,以脚为圆心,在地上一扫,那人就摔倒在地上。
“还有谁?”段依瑶从地上站起来,扫视了一圈,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退后一步。
她回身走到白瑾逸身边,伸手推了一下他,“怎么?被我吓到了?”
白瑾逸如梦方醒,摇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
“之前在部队训练强度比较大,因此要比常人的力气大些。”
“依瑶!”白瑾逸睁大眼睛,看着她身后,段依瑶有些莫名其妙,缓缓转身,看到的却是一个后脑勺。
白瑾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他们面前,那个受伤的青年咬着牙,将手里的铁棒扔了出去。
白瑾逸闭着眼睛,正准备接受当头一棒,身体却被一股力道推开,等他睁开眼睛,现两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段依瑶气急败坏的推了一下他,“你傻啊,看见铁棒还挡在我面前!”
见到段依瑶生龙活虎的,他长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段依瑶心中一软,眉头缓缓松开,原来他都是为了她才……
门口的保安听见动静都赶了过来,那人见偷袭不成,连忙拖着受伤的脚往车上爬,他的一群兄弟见状也都吓得扔下武器跟了上去。
保安巡查了一圈,现白瑾逸和段依瑶躺在地上,连忙围过来,“白老师,你还好吧?”
白瑾逸摆了摆手,刚要说话,腰间一阵剧痛,“嘶……”
“怎么了?”段依瑶担忧的看着她,见他委屈地望着自己,这才现她还躺在他身上。
她连忙撑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拉白瑾逸,白瑾逸却皱着眉拒绝了她,“不用了,我自己慢……慢起来。”
“你怎么了?”段依瑶惊觉不对,重新蹲下身子,在他周围察看。
见他一直用手捂着腰,她抿着唇拉开他的手,白瑾逸眉头皱成了八字形,却没有出一丝声音。
“你的腰扭伤了?”
白瑾逸艰难地点头,“我没事,也不是很疼。”
段依瑶揉了揉眉心,是她疏忽了,她一个大活人,用这么大的力气躺在他身上,姿势怪异,竟然也没觉得异样,他的腰下面明明有一块方形大石头。
在保安的帮助下,段依瑶将白瑾逸带上了出租车,他这样的情况,动一下都是很艰难的,更别说去逛什么市了,当务之急就是去医院。
段依瑶站在医院门口,忍不住感叹,这段时间她似乎跟医院很有缘,总是往这里跑。
“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不能有大幅度的运动。”
医生在单子上签了几笔,一抬头,看见段依瑶,“怎么又是你们?”
段依瑶也尴尬的摸着鼻子,这个女医生不是妇科医生吗?怎么又跑到骨科了?
女医生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地解释道,“我主修的是骨科,当然妇科我也学的不错,前几天我的恩师出去演讲,我替她几天。”
说完,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看了一会,“你们也应该克制一点,例假才刚好,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要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段依瑶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我们没有……”
“我知道你们小两口热情似火,但是从医学角度来讲,床上运动太多,也不利于身体健康。”
这下连白瑾逸都害羞了,低着头不敢说话,怕越解释误会得越深。
段依瑶无语凝噎,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开放吗?
见他们不说话,女医生以为就是默认了,“我说对了吧,今天回去后,千万不要再做了,腰如果治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
话音未落,眼神朝暧昧的对段依瑶眨了眨,同是女人她怎么会不懂呢?真是苦了这个小伙子。
段依瑶真想一脑袋撞上墙壁,什么一辈子的事,她根本听不懂!
从医院出来后,段依瑶和白瑾逸都莫名的有些尴尬,刚才女医生的嘱咐仿佛就在耳边:房事一周两到三次最佳,多了伤身,少了你们也耐不住……
两人都不敢看对方,但奈何白瑾逸的腰还是需要一个人帮忙扶着,段依瑶伸手去帮忙,却在刚触碰到他的手腕时,瑟缩了一下。
“那个……那个……回去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菜做晚饭,补补身体。”段依瑶为了不尴尬打着哈哈说了一句话。
可是她这一句的补身子,却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了,白瑾逸脸红得像火烧,声音细如蚊子,“没事,我们去外面吃吧。”
段依瑶皱眉,“你这个样子怎么还是少奔波的好。”
“那……那辛苦你了。”
两人的对话到了这又陷入了沉默,好在出租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段依瑶将他送到楼上,自己则单独下楼。问了附近的居民,去菜市场买了许多蔬菜水果。
回到白瑾逸的家里,他正躺在床上看书,段依瑶跟他打过招呼后就走回了厨房。
她打开冰箱,现里面真的是空无一物,只剩下两瓶没有喝完的矿泉水,她叹息一声,将袋子里的食物一样一样拿了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冰箱里。
回身,厨具都整洁的摆在台上,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麻利地开始动手处理排骨。
“叮咚……”
火才刚刚打开,门铃就传来了,段依瑶连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跑过去开门。
“你好……”
段依瑶刚一大开门,一个中年男人就站在门口,见到段依瑶明显一愣,退出去重新看了一眼门牌号,喃喃自语地说,“没走错啊!”
“你好,请问找谁?”段依瑶拿着锅铲,见那个男人退后一步,连忙收到身后。
“我找白敬。”
段依瑶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才猛地想起,白瑾逸好像提过,白敬好像是他的父亲。
“你先请进,我马上帮你叫人过来。”
段父温和的笑了笑,“那谢谢你了。”
段依瑶走进白瑾逸的卧室,白瑾逸听到动静,从书中抬头,“怎么了?”
“外面有一个中年男人,说是要找你爸爸,你出去看看吧。”
白瑾逸点头,吃力地撑起身子,腰上的疼痛加剧,他软躺在床上。
段依瑶见状忍不住皱眉,放下手中的勺子,“你先别动,我来扶你。”
她走过去手拖住白瑾逸两边的手臂,正要往上提,但是脚下的拖鞋一滑,白瑾逸又躺在了床上,晚上的剧痛让他的眼角有了些水光。
段依瑶的两手撑在白瑾逸的两侧,头离他只有一个手掌的厚度,段依瑶皱眉正要起身,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段父已经站在了门口,“你……你们继续,我只是路过。”
段父尴尬的转身,他原本只是想去上个厕所,听见有人轻呼才过来一探究竟,没想到竟然……
客厅里,段父坐立不安的望着地板,让白瑾逸和段依瑶有些无语,他们已经解释过好几遍了,那只是个意外,可段父嘴上说着相信,但是表现的却是另一种样子。
“哦,对了!段伯父,您来这里找我父亲,是有什么事吗?”白瑾逸已经懒得解释,随口问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段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公文包里找了半天,拿出一个红色的折子。
“这是喜帖,小女下个月初就要结婚了,想邀请恩师届时光临。”
白瑾逸皱眉,“结婚?可我父亲出去开研讨会了,下个月估计是赶不回来了!”
“研讨会?”段父皱眉,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突然笑道,“那没关系,你们两个到时候到场就行了。”
“我们?”段依瑶惊呼,指着自己,他确定没有说错?怎么是他们?他邀请白瑾逸她可以理解,但是怎么还加上了她?
段父憨厚的笑了笑,“你们小两口一个人来也不是个事,还是两个人一起吧。”
段依瑶张张嘴想要解释,但是余光瞥到白瑾逸笑的灿烂,忍住没有说什么。
“那我就替父亲提前祝您的女儿新婚快乐了。”白瑾逸温和的勾着唇,接过喜帖。
他的心情大好,一直想找个机会将他和段依瑶的事公诸于世,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段父见他手下喜帖,起身就要告辞,“那我先走了,还有下一家要送呢!”
白瑾逸连忙起身想送他,但是腰却不听使唤,段父暧昧地看了他一眼,“不用送我了,你们小两口还干嘛就干嘛吧。”
他是过来人,知道年轻人这方面需求比较多,脚步加快离开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留下二人大眼瞪小眼,这又让他们想起了医院里女医生说的话,脸上有一丝红润。
“什么味道?”白瑾逸皱眉嗅了嗅,“好像是从厨房里传来的!”
段依瑶突然想起厨房里刚下锅的鱼,“糟了,我忘记锅里还煮着菜!”
她慌忙跑进厨房,里面的油烟呛得她睁不开眼睛,锅里面燃起熊熊的火焰,段依瑶眼尖瞥见右手边的锅盖,快的取了过来,盖在上面,才敢靠近,将火关掉。
“怎么样了……?”白瑾逸站在门口,几缕残烟飘进他的鼻子里,剩下的话留在了喉咙里。
段依瑶将他带了出去,看了眼窗外,夜幕降临,现在出去吃饭已经订不到位置了,“你先去看会书吧,晚饭估计得在等会了。”
白瑾逸坐在沙上,随手接了一杯水递给她,“实在不行,就吃面吧。”
“对不起……”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白瑾逸趁着段依瑶接水的时候,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见她表情微怔,忍不住绽开笑容。
“还有排骨,鱼吃不成了,我们还可以吃肉。”段依瑶将水倒进嘴里,一饮而尽,果断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身进了厨房。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能打倒她,她就不信今天晚上不能吃饭一顿满足的晚饭!
白瑾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头,她的性格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果敢独立,这样的人估计真的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
一个小时后,段依瑶端出她的成果,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排骨,她把筷子递给白瑾逸,向他示意,“尝尝。”
白瑾逸也不多说,接过筷子随手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随着咀嚼的次数,眼睛缓缓睁大,最后放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怎么样?”
在段依瑶期待的目光下,白瑾逸给她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
段依瑶满足的笑开,“还有一个汤,我去给你端出来。”
出来时,她两只手上都有不同的盘子,左边是一盘西红柿炒蛋,右边则是一碗清透的汤。
“时间有限,再做估计得到夜宵时间了。”
段依瑶放下手里的盘子,连忙在手指上吹了几下,盛汤的盘子不隔热,她忍了好一会,等放下盘子,手已经开始红肿。
她的样子让白瑾逸忍不住起身察看,待看到她手指冒泡,语气都沉了几分,“一次不能端过来就分两次,我们又不差那么几分钟。”
段依瑶吐着舌头干笑道,“这不是想着一次性端过来省事么。”
白瑾逸叹息,但却拿她没什么办法,只好自己亲自去找治烫伤的药。
“不用了,我过来就是为了减轻你的麻烦,怎么现在反而让你更奔波了?”
段依瑶伸手拦在他面前,见白瑾逸不为所动,妥协道,“药在哪?我自己去拿。”
“在我卧室的抽屉里,应该有烫伤的药。”白瑾逸想到之前为了学做饭给段依瑶吃,也受了不少苦,但是至今还没有学会一样像样的菜。
卧室的门大开,段依瑶径直走了进去,临到门口嘱咐道,“你先坐回去,我自己的伤我会处理的!”
白瑾逸无声点头,坐回身后的沙,眼光瞥见喜帖,百无聊赖的取了出来。
“叶景琰?”
他总是觉得这个名字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想,又想不起来。
也对,他就连段伯父的女儿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他女婿的名字,摇摇头,将喜帖又重新合上。
“你怎么不吃?”段依瑶抚弄着手上的纱布,抬头见白瑾逸端坐在椅子上,不禁皱眉。
白瑾逸让出半块位置,接过她的手看了看,“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所以还是等你一起比较好。”
手指相握,段依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勉强勾起唇角,余光看到他身旁的请帖,不禁好奇,“刚才那个是你父亲的……?”
“是我父亲的学生,过年过节经常会送些吃的用的。”
段依瑶对他未见面的父亲又多了几分敬重,想必是极好的老师,不然学生怎么会到现在这个年纪,还一直记挂着他。
经她这么一提醒,白瑾逸的脑海中又想起刚才的那个名字,他脑中精光一闪,那个人不就是今天撞自己车的人吗?他还有他的名片!
“你在笑什么?”段依瑶狐疑地盯着白瑾逸,她好像没有讲什么笑话吧?
白瑾逸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段依瑶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太小了?难道是在说他们的相遇?
“没事了,我们吃饭吧!”
……
叶家帝都的别墅里。
叶景琰坐在沙上看着最新的财经新闻,任凭叶初雪怎么说话,也不搭理一声。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啊!”叶初雪契而不舍地趴在叶景琰的耳边嚷嚷。
叶景琰侧头,躲过她的轰炸,但是叶初雪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主,她躲在沙上直视他。
“依瑶姐要是在的话,你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你要分清楚她是段子莹,不是依瑶姐!”
叶景琰终于有了反应,“你之前不是希望我忘掉过去么?怎么还一直提她?”
“我这不是怕你冲动吗?你这样是不会快乐的,段子莹也不会快乐。”
“行了,好好管你自己吧,我快不快乐,我自己能判断。”叶景琰合上报纸,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诶……”叶初雪也跟着起身,却在门口处被拦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卧室的门从里面反锁。
叶初雪气得直跺脚,“我不管你了,以后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不会帮你!”
她停下来听了一会动静,没有听到他对自己回应,“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而屋里的叶景琰躺在床上,眼里却满是受伤。后悔?怎么可能。除非……
除非依瑶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