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静如冬日的水。
月很圆,圆如十五的月。
累了一天,含能带着戾一行人来到了房间中,房间不大,因为是每人一间房,所以看起来只容得下一人。
含能把戾一行人各自带入房间后,自己也就告辞离去了。不知是什么原因戾并没有睡,这个时候人总是累的精疲力尽的总是想睡去的。可是戾并没有他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房顶上,看着月。
又是酒,戾又拿起了酒在喝,没有人知道他这酒是从哪儿来的,好象他本身,身上就长着酒似的,只要一想喝就会有酒来。酒已入口,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停了下来。
是一个人影。
“好熟悉的身影。”戾在口中低诂到。
人影很快就过去了,只是留下了一阵清风,让人觉着甚是寒冷。
戾看那人的身法顿时觉着好奇,提步跟了上去。那黑衣人好象发现他似的,身法变的越来越快。
戾发现他很是惊慌,更觉得好奇的,脚下顿时也加快了脚步。二人就这样在剑宗内来回的穿梭,没有人了现。穿过树丛间树木都会寒冷的抖动一下。
月还是很圆。
可是夜却已不在平静。
那人见戾的身手很是不一般,便停下了脚步,而这个时候戾也已经赶了上来。月光照在俩人的背影上。
那黑衣人背对着戾,压低了声音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戾并没有急着回他,又拿出了腰间的酒喝了一口才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那黑衣人还是背对着戾,冷冷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戾笑了声,笑了有些勉强,道:“这么晚了阁下为何还不入睡,却在这寒夜里来回的跑动,就不怕着凉吗。”
那人听戾着么说也笑了,冷笑,“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嘛。”
这里,房上除了戾和这黑衣人说话,已没有人再说话,所以戾听的很清楚,戾道:“我是见你这般的辛苦,才前来看上一看。”戾又笑了声道:“只是没想到。”
戾还没有说完那人又急着问道:“没想到什么?”
戾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有这辟好,深夜不入睡,却喜欢在这寒夜里跑步。”
那黑衣人听了却是淡淡的道:“这就是你没有想到的?”
戾道:“还有。”
“还有什么?”
戾淡然道:“我还没想到你出来所谓何事。”
那黑衣人笑了,大笑,“你没想到的还多。”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戾又道:“现在我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你是来找麻烦的。”
黑衣人道:“哦?”
戾道:“虽然我没来过剑宗,不过依我所见剑宗的人像你这样打扮的应该也是很少的。”
黑衣人苦笑道:“照你这么说只要是打扮我这模样的,难道都是找麻烦的?”他还在笑,依然是苦笑。
但是戾并没有笑,反而说起话来更冷了,“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再找什么东西吧?”
“你怎么知道?”黑衣人好奇的问道。
戾喝了口酒道:“难道你不是来找东西,而是来杀人的?”
黑衣人听到这话顿时已知道自己上了当,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这脑袋,只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戾看着黑衣人的背影问道。
黑衣人道:“可惜你的命恐怕是不长了。”
戾很自信的道:“你以为你有这个能耐?”
黑衣人道:“只要你现在走,你还有一条生路。”说这话的时候黑衣人已拿起了刀。
青龙偃月刀。
是青龙偃月刀。刀口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很是明亮,就像要刺破人的眼睛一般,太亮了。
戾已不再说话,而是看着他的刀,戾没有看清,没有看清他是双何出刀的,就在一瞬间黑衣人的手中就已多了一把刀。
戾压定了气息道:“你的刀很快。”
黑衣人这时转过了身月光照在他的双眸上显的更亮了,黑衣人道:“所以你是现在找算要走的了?”
戾又喝了口酒,好象这样能够给他壮壮胆,戾道:“如果我要走的话现在也不会在这了。”
黑衣人道:“难道你会认为你的刀有我的刀快?”
戾抬起了头,之后又看向黑衣人,“没有。”
黑衣人觉得好奇,道:“没有?看来你是想死之人。”
“我也不想死。”
“不想死只有走。”
喝终于酒完,戾之所以不走原来只是想把这酒喝完,戾道:“我不想死也不想走。”
黑衣人受不了,他已不再说话,他笑了。
是笑里藏刀。
刀已出,戾的刀却还在手上。
难道他还是想和上次一样,后发先制?
月色有些灰暗了,黑衣人的刀也停了。
月光又照在了黑衣人的脸上,他还在笑,他为什么还会笑,难道戾已经败了吗?
只看黑衣人是站着的,没有人再比他站的还要直了。
戾却是躺着的,也没有人再比戾躺的更狼狈了。
戾的刀落在了地上,而黑衣人的刀也已经不见的。
黑衣人看着他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眼前的这个人为是个人。黑衣人定了定神道:“我说过,你不走的话只有死。”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死。”
黑衣人道:“没错!那是因为我今天不想杀你。”
“为什么?”
黑衣人道:“我不想杀谁他就可以活下去。”
戾的眼睛一直在看着黑衣人,道:“你信不信,就算你想杀我也杀不了。”
“为什么?”
就在他问为什么的时候,已经有人赶了过来,是剑宗的人,黑衣看到知道事情不妙,便已再也见不到人影。
是含能,他来了。
含能扶起了戾道:“施主你没事吧。”
戾看了一眼含能,道:“没事。”说完已大步走了回去。
含能抬起了头,看着那黑衣人所去的方向,道:“你们和我一起去追。”说完一大帮弟子都追了过去。
夜幕也还在屋中,可是看他样还并没有睡。突然他吐了口鲜血。口中念道:“真没想到戾这小子会如此的历害。”他又回忆起了当时的画面道:“他是人吗,为什么在他出那一刀时眼睛是红的,太可怕了,要不是我的顷城之恋没有练到第三重的话,恐怕我的性命今天也是不保的了。”
原来他受的伤比戾所受的伤还要重。
今夜绝对是夜幕难眠的夜。因为他已经觉得戾并不是人,就连做梦他还时常看到那红色的眼睛,再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