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郎陪了特利悉那过来,笑道:“此处一览无余,虽说看不清全貌,但得大小姐的指引,木香宫的壮观多有感受。”
鹰翼也一同笑道:“过奖了,想我木香宫在佛主的主持之下,几百年来从不设防,欢迎第七重天的各色人等前来参拜谷,正是佛主秉持开放包容的广大胸怀。”
众人听他胡言乱语,都想:“木香宫地处黑暗之地,浓重的阴煞之气岂是常人所能承受?就算你胸怀广大,又有谁敢来此魔王之地?”
那边鹰翼打着手势,招呼众人:“各位请上鹰身!不过几下就能到。”
谷郎作恍然大悟样:“对对对,我们不能让此间的主人久等,只是狼头鹰还是稍显不快。”
鹰翼奇道:“族首可还有更快的法子见到我佛?”
“正是。”谷郎望着特利悉那甜甜一笑,特利悉那浅浅莞尔回应他。
一语甫毕,众人只觉得耳边风响,双足触地,只见黑暗处轻轻流过云雾,再看眼前,一座宏伟大殿呈现眼前,上书“木香宝殿”四个大字,原来已经到了木香宫。
鹰翼惊道:“大小姐这手‘瞬移大法’已达极致,恭喜恭喜!”心下却惴惴不安,暗自担忧特利悉那已经回归人族,木香宫平增一大。劲敌。到时就算她不出手,但却一定要救乌刚,这同出手也就一样了。
特利悉那对于鹰翼的奉承不置可否,她心急如焚,急于要找回自己的十五个孩子。
乌刚深吸一口气,携了卫见的手一步踏入宫门。谷郎也握住特利悉那的手紧随其后。
这四人在宫中一出现,艳光四射,仅以四人或俊朗或雄霸。或秀丽无双或香艳无匹的外貌,就使得宫中暗处的魔兵魔士们自惭形秽,只觉得自身污浊不堪,不禁个个暗自审视起自身来。甚至连莲花座上诗经的日月佛的美妙梵音也听而不闻起来。
尤其是传闻中的黑灵战神的到来,竟大有在日月佛之上的意味,众魔兵目睹乌刚神人般的威武。既害怕又好奇,既敬服又悲悯,纷纷拿眼角的余光偷窥着乌刚。
伊傛见了卫见,抱住她左看右看,没事了才放心。完了狠狠地瞪了乌刚一眼。
秋容冬立身与卫见相见,问道:“公主一路行来,可否顺利?”
卫见这才想起,自她一进魔地,无论遇到民还是兵。从未有人骚扰过她,想来是秋容冬下了一道禁令,她感激地回了一礼,说道:“谢谢秋国主放行!”
“秋容冬是个粗人,但投桃报李,还是略知一二。”秋容冬一脸诚意,意在这些事与乌刚全无关系,而是她卫见的英明决断。给那些魔族老人在中洲国大开方便之门,这才有后来的给自己留下方便。
卫见、乌刚二人完全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这么多人。上前与坐在蒲团上的人一一礼见。
大目犍连对二人极是慈爱,对二人不断地点头赞赏。
虽然众人早已乌刚行事素来出人意表,从小就与魔族族首家的金刀太子谷郎结拜,这些年并不见他们之间有往来,都以为那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当不得真。
但现在亲眼见到他们两个进来。不禁又想起他们之间的结义之事,看来乌刚与这个金刀太子仍是以兄弟相处。由此看来,乌刚岂不是亦正亦邪的一个人了?只是可惜了中洲国公主,一朵鲜花不偏不倚,插在他这朵牛粪上了。
但此间都是一班独具慧眼之人。对于他们这种特立独行,行事乖张,并无人反对,也无人赞成,一切都在进行之中。
昌亚起身,过来轻道:“大哥二哥,这边请。”将二人引至右边。这么一来,右边有六位高手,加上两个女孩,总共八人。而左边只有秋容冬与那四个低头的三男一女。
乌刚早已注意到那低头的三男一女,不免多看了一眼。
这时日月佛讲经声轻轻远去,最后渐渐消失不见,就像一阵本就极轻柔的春风,拂面之后,不留痕迹地去到一枝桃花上,让人盼望它携带花香再次到来。
接着舍利弗又讲一段。到这时,各人都已各讲数段,彼此之间讲经论道,各说各家的法理,竟是谁也没有说服谁。
日月佛既是佛门中人,自然通晓佛家真经,但他忌妒释迦牟尼成佛开创佛家经典系统,而自己却一直不能成佛,便横加阻拦。释迦牟尼悟出的是天地间的真理,成佛乃是天意。日月佛开创另一片天地,强横地派生出另一家佛系,乃是逆天而行,意在推翻释迦牟尼美丽的正法时代,要带领世间走入末法时代。
日月佛的心意,舍利弗岂有不明白,只是日月佛通晓一切真经,信口拈来便能乱加解释,把《本照经》说成了集大成的一部经书,其价值远在总经十三部之上。
眼见天色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竟是不知不觉间已经论经一天。
日月佛眼望宫顶,伸掌轻揩,看似想抹去宫顶横梁上的一粒灰尘,不曾想,出现一层薄雾,继而薄雾渐渐变淡,犹如晴朗的夜空,甚至能望见天边的极光。
手法高超到极致,众人为之赞叹。
日月佛似笑非笑,捏指轻弹,犹如弹去指甲缝中的那片尘埃,他一弹再弹,穹顶夜空中出现一颗颗拳头大的宝石,熠熠生辉,蓝莹莹,红灿灿,色彩斑斓,将宝殿之上照耀得如在梦中一般。
利用幻术造景,在西天佛祖身边的舍得弗和大目犍连见得也多,除他两个之外,余人都是第一次亲历,一时都觉得日月佛造化生天,倍感无力与之相抗,不觉失了信心。
斋饭之间,舍利弗不断鼓励众人,要让日月佛收手祸害世间,须得从源头上改变他,只有击败他自鸣得意的邪经经理,才能拯救这片天界之上的苍生。
这些话在众人听来,却都理解为靠打是没有出路,只有与之论经,时间一久,自然能找出他经法中的破绽,进而一举破解他的滔滔的经论。看着舍利弗信心满满,自然希望他最终能日月佛从叛经离道的路上拉回,做一个大一统中的好僧,造福天下。
“只是这地场论经,需得几天?”昌亚想到将来自己也将是佛中人,不禁问道。
“或几月,或几年。当年佛祖在东天论经,到第十年第九个月,才击败东天的理论,使东天佛皈依我佛。”舍利弗面露喜色,“那真是我佛界的一次盛事,再一次证明我佛经纶乃无穷春天。”
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这舍利弗莫不是有准备在木香宫作长久论经的打算,如果这一仗下来超过十年,那怎么办?佛祖十年论经还说是一次盛事,如果舍利弗用个几年下来,舌唇上胜了日月佛,岂不是整个九天九地间的狂欢节日?
无人说话,都默默回到宝殿,继续聆听舍利弗与日月佛的长篇论经之说,但都对自己是否有此耐心先作了个疑问,如果我听不下去了,我是走是留,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似这么枯坐听经,听个十年下来,此间每个人都将成了论道之人。
只见日月佛早已端坐莲花宝座之上,面色祥和,俨然是个圣佛在世。仿佛化解世间疾苦,只在他一颦一笑之中,普渡天界众生,便在他一言一行之间。
他佛音曼妙,轻轻流淌,说上一段佛经,说的是《本照经》中教世人如何处世一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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