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黄昏,恒星缓缓从地平线落下,碧蓝的海水开始翻腾起来,一波又一波潮汐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仿佛动人的音符。沙滩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当地人,也有外地游客,交谈声、音乐声不绝于耳。
突然,所有的背景声音嘎然而止,因为有人宣称祷告时间到了,当地居民们停下交谈和手里的活计,聚在一起面对落日的方向跪地吟诵,凌西瑶身边的李倩也不例外,她迈着急促的步子走向人群,跪在一旁虔诚地吟诵,在那群人中,凌西瑶同样发现了帕西的身影。外地游客们见他们虔诚膜拜的情形,善意地静默下来,有的手掌合十放在胸前跟着祷告,更多的则是安静地欣赏和沉思。
凌西瑶侧耳倾听,众人吟诵的曲调与她早前在脑海里回放无数次的曲调极其相似,勾起了她潜藏的不愉快的回忆,想起曾经发过的誓言和儿子的莫名失踪,厌恶之情喷涌而出,杀意凛然,所有吟诵的人都是伤害儿子的凶手,都该死!霎时,一根如丝绸般顺滑的彩带飘至身前,她双眸涌动,彩带迅即化作无数细小的半透明尖刀,目标直指专著祷告之人!
突然,一只大手从身后覆上她的小手,手上的温度很熟悉,她知道来人是谁,但并不准备就此收手,尖刀乘风而去,眼看即将抵达目标,凌西瑶突然后颈一痛,注意力分散开来,尖刀们失去控制,又飞了回来。
“你干什么阻止我?”她恶狠狠地盯着罪魁祸首。
姬文津将她拉得更近,他们本就与围观人群有一定距离,远远看去,二人正像在亲密**,“你现在动手不仅会导致前功尽弃,还会打草惊蛇。”
“我只想先收点利息,他们该死!”凌西瑶心里憋着一口恶气。
“我明白,但不是现在,方才帕西透露,十天后他们将招收一批信徒前去圣地,这是我们的机会,在这之前,绝不能出乱子,你冷静些。”
凌西瑶咬着嘴唇不甘心地收回武器,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儿子,她不争气地红了眼眶,原本她说服自己相信直觉,尽量不将儿子的处境往坏处想,但亲眼见到跟矿族一个做派的人,她就是忍不住。
姬文津轻叹一声,将她较小的身躯搂在怀里,似安慰似承诺道:“只要救出儿子,你想怎么样都行。”别说是她,就连他面对这群愚昧透底的人也险些控制不住,不过时机未到,他们还需忍耐。
凌西瑶窝在熟悉的怀抱中,渐渐安定下来,良久,情绪过去,她在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窝着,两人本就穿得少,尤其凌西瑶穿着吊带,胸前和后背大半的皮肤裸露在外,姬文津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着她光滑的肌肤,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浑身燥热起来,而某个部位可耻的渐渐苏醒,他羞愧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可凌西瑶不配合,美男还没抱够呢,怎么能放手,于是将身子贴得更紧,直到不小心被戳了一下,她才明白问题所在,脸蛋似染了胭脂红润起来,没想到一本正经高冷禁欲系的姬文津也有发情的时候,而且发情的对象还是被他无比嫌弃的她。
揶揄地抬起脑袋,准备嘲笑一番,冷不丁撞上一双染满**几欲将她吞噬的眸子,嘎!似乎玩过火了,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降低存在感,不过随后又觉得这么做有点怂,美色在前,退缩不是她的风格,再说星际时代的民风比21世纪还要开放,贞操神马的都是浮云,想通关节,她不再犹豫,壮起胆子垫脚扑了上去,准确无误地亲个正着。
姬文津尽管**上头,脑子始终绷着一根弦,被她突然一亲,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淹没,他反客为主,对准红唇狠狠地回亲,行事全凭感觉,毫无章法,尤其是密密麻麻的胡须刺得她不舒服,凌西瑶招架不住,连连躲避,姬文津初次尝到曼妙的滋味,哪里肯罢手,抬手将她扳回来,对准红唇继续,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凌西瑶觉得自己的嘴巴快肿起来时,他才意犹未尽停了下来。
她气喘吁吁地趴在对方怀里,心里的小人儿咬着手指头流泪,她刚才一点都没享受到,处男神马的果然伤不起,长胡须的男人更加伤不起,不过她气还没喘匀,兽性大发的某人再次埋下了头。
不知何时,祷告仪式已经结束,恒星彻底没入海平线下,沙滩上的音乐再次回荡起来,男人女人们随着欢快的节奏开始摇摆,酒水和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令人胃口大开,美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此时亲的七荤八素的二人渐渐失控,姬文津经过几次尝试技能娴熟起来,不再满足于亲吻,手上也不老实起来,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而凌西瑶也迷蒙着双眼跟着配合,双手伸进他上衣里,嘴里发出愉悦地轻吟,完全忘记身在何方,正当两人动情地准备进入正题时,身后的矮丛里男女断断续续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犹如一桶冷水浇在二人身上,他们这才意识到身处何方,立刻停下进一步的动作,心虚地拉着手跑了老远,紧接着是良久的尴尬对视。
“我......”姬文津想解释方才的行为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他完全不相信刚才失控像禽兽一样的家伙是他自己,脑子一片混乱。
“你什么?”对方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凌西瑶坏心的想逗他,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良久,他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会对你负责的。”语气极其严肃认真。
凌西瑶没忍住噗呲笑出声,这家伙真是单纯地可爱,不就接个吻嘛,她抬手轻抚着对方的俊脸说道:“男欢女爱本就平常,再说我也享受了,不需要你负责。”
对方的回答出乎预料,姬文津不禁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自信的,随着年龄增大,身边借故想靠近他的女人多不胜数,眼前的女人平日也没少近水楼台占便宜,现在居然说不愿意他负责,难道在欲擒故纵?
凌西瑶似看穿他的想法,澄清道:“我没有欲擒故纵,坦诚地说,你在各方面都令人心动,可是我还小,人生才刚刚开始,不想被束缚,就比如你,事业也刚刚起步,也不想早早成家吧?大家都是年轻人,谈责任还太早。”
“可是......”姬文津打心眼里认为她讲得很有道理,不过从世俗的角度出发,这种事女人总是吃亏的一方,身为男人,应该承担责任,尽管他觉得似乎他们两人中吃亏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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